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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皇扬眉:“蒋氏嫡系?”
蒋茯筠泪流满面地点头,并老实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蒋茯筠啊”林知皇低声轻笑,柔声问:“说说,在哪学的蛊术?”
“我我是冤枉的,我不会蛊术,是那裴旸立陷害我的!”
林知皇闻言看向站在一边的云集。
云集点头,稚声对林知皇的禀报道:“他确实不会蛊术。身上只有一只母蛊,这只蛊种在他身上。”
温南方问:“那你怎么控制的那些飞禽?”
蒋茯筠泪流满面道:“这些飞禽一直被关在笼子养,那裴旸立让我行刺时,把笼子打开就好呜呜”
这就是被人完全利用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犯了多么严重的罪。
林知皇听到这里笑了:“所以你确实是想杀本王了。”
蒋茯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忙补救道:“不是,不是,我是被那裴旸立利用了,这才”
不论蒋茯筠怎么解释,在场人都知道了,他想让林知皇死的心是真的。
因为他想让林知皇死,所以才被裴旸立利用了的。
裴旸立给了蒋茯苓可以刺杀林知皇的方法,而蒋茯筠执行了。
只是裴旸立对他不过是利用罢了,给他的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刺杀法子,还用他为饵,准备一举两得除了云集,再杀他灭口。
然而林知皇这边各方面都防卫的极为彻底,所以那裴旸立此次所出的连环计,没有一计成功。
反而暴露了自己。
温南方懒得再听蒋茯筠废话,继续问重点:“怎么和那裴旸立认识的?”
王鹿就在旁边,蒋茯筠这会也不敢再吞吞吐吐,马上就回道:“在青楼”
“哪里的青楼?”
“衍州胡朝郡的青楼”
林知皇凤眸敛起:“你逛青楼倒逛的挺远的。”
蒋茯筠哭声道:“若不是您不许治下有青楼产业,我也不会跑这么远,又机缘巧合认识那该死的裴旸立了。”
这话蒋茯筠虽是用哭声说的,但从其语气中,在场人都能感觉到,他确实是在心里怨怪林知皇颁布的这个政令的。
甚至认为若不是这个政令,他也不会机缘巧合认识裴旸立了。
林知皇听后柔声笑了:“给他纸笔,让他将认识裴旸立的全部过程,时间、地点与对话,一字不落的写下来。”
花铃立即让守在一旁的青雁军去拿纸笔。
林知皇甚至都不想再问蒋茯筠为何想刺杀她了,无非是些不知所谓的可笑理由,只想从蒋茯筠口中得到有用信息,就将这浪费粮食的渣滓给处理了。
王鹿将插在蒋茯筠右肩头处的铁片给拔了,不顾他的惨叫声,厉声让他立即按照林知皇吩咐写,不然就踩断他的脚踝。
现在蒋茯筠见到王鹿就怕的不行,再痛都不敢叫出声了,疼劲稍微缓下来后,马上就开始写供状。
蒋茯筠让这人不怎么样,却写了一手好字,看得出来蒋氏也是下了大力气培养的,却没想到就培养了个表面,内里都已经烂透了,却丝毫不觉得。
这蒋茯筠,到现在都以为自己没犯多大的错。
蒋茯筠刚将供状写完,蒋氏家主蒋岳虎、以及现在户部任职蒋茯海,商会任副会长的蒋茯苓便面色苍白的到了。
“蒋氏教子无方!还请殿下降罪!”蒋氏家主蒋岳虎刚一进来,便向行大礼林知皇请罪。
蒋茯海与蒋茯苓一脸愧色的跟在自家爹后面向林知皇请罪。
“大伯,救我啊!”蒋茯筠见到蒋岳虎进来,如同看到了救星。
蒋氏家主蒋岳虎看都不看蒋茯筠一眼,伏地道:“殿下,方才来时,蒋氏已将这大逆不道之子逐出家门,还请殿下随意处置。”
林知皇闻言轻笑了一声,对看着她的王鹿点了点手指,王鹿当即意会,抽了腰间的弯刀,旋刀就将还在向蒋氏家主蒋岳虎哭求蒋茯筠砍了首级。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殿殿下处置的好!这样的贼子,死不足惜!”蒋氏家主蒋岳虎伏地不抬头,再次高呼道。
蒋茯海与蒋茯苓跪在他们爹身后,噤若寒蝉。
林知皇柔声道:“刺杀本王,乃诛九族的重罪,蒋家主不会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吧?”
蒋氏家主蒋岳虎被林知皇的气势压的不敢抬头,硬着头皮将来前便准备好“赔偿”又加了三成,大声报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蒋氏家主蒋岳虎带着一双儿女从议事殿内出来时,只觉劫后余生,若不是一双儿女尽力扶住他,他只怕是要腿软地走不出这里。
蒋茯苓含泪道:“爹”
蒋氏家主蒋岳虎摆手:“没事,只要我们全家命都还在,其他的都乃身外之物,此次事殿下没有迁怒你们,已是开明。”
保住了蒋氏,还没影响一双儿女的前途,他已是知足。
此次,蒋氏手下大规模经营的木业和瓷土产业,全部被收为了公有,算是家族基业被挖了一大半走了。
这样也好,廖氏愿守富贵,便提早在权王那言明子弟不沾官场。
他们蒋氏到底也是书香门第,一双儿女如今在权王手下为官也得重用,放弃商事上的利益也好。
权王不是好糊弄的主,蒋氏一族在她治下什么都想要,那只会什么都抓不到。
蒋茯海与蒋茯苓知道自家爹这话,是告诫,也是说给暗处看着他们的人听的,皆双眸含泪地连连点头,心里更是将犯事的堂兄恨的半死。
另一边,蒋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