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说了这样的话?”
孔高寒神色带着惊喜。
这让程晦很是诧异。
“是陛下去抢妃子又不是你抢?”
“陛下抢……我能获利啊!”
程晦一愣,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莫非你也押了那惊天赌约?”
“听程副帅的话音也是押了?”
“惊天赌约早已传遍,岂有不押之理?”
孔高寒并不意外。
他又问道:“不知程副帅押的是什么?”
“我军中之人所押自然是能把大梁太子妃抢回来!”
程晦神情中带着傲然。
“哈哈!”
孔高寒也大笑道:“这次把那些文臣们的钱都赢光!”
这就出现了差距,文官们相对保守,又有传统思想禁锢,大多押的抢不到。
而军中之人则是完全相反,反而还很兴奋。
“等着吧,我大宁后宫怕是要有一位新妃了。”
聊到此处。
众多将领都参与进来,他们才知道,押注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我押的是抢不回来!”
“我也是啊!”
“开战之初,魏梁联军兵力庞大,而陛下所要的又是梁国太子妃怎能被抢了去?”
“我也是这般想法,而今看来倒是能够实现。”
“悔之晚矣!”
一众人叫嚷着。
他们都是押抢不到的,而且人还不少。
在这之前,陛下从未表露过这般意图,也不敢想这件事,现在是后悔到了极点!
程晦发现参押的人太多了,主要将领几乎都有参与,他瞬间想到一件事。
“你们说陛下知不知道我们在私下参赌?”
周边人立即沉默,脸色也皆有变化。
“应该……会吧?”
孔高寒小心翼翼,涉及的人太多太多,就差快要摆到明面上,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
“完了!”
有将领哀叹。
聚众参赌,还是以陛下所为做条件,这可是大不敬的冒犯之罪!
“慌什么!”
程晦开口道:“最大的盘口是费大人开设,朝中内阁大臣,天策府军机大人都有参与,就算陛下怪罪下来,也轮不到我们!”正所谓法不责众。
想到这里,众人又释然了。
程晦又接着道:“陛下应该很早就知晓了,或许陛下都有在暗中参与……”
……
在他们议论期间。
关宁正在赶往源州的路途。
他轻装便行,只带随行护卫御林军。
对于中路战场,他在决定反攻之前就早有定计,将要效仿魏梁联军也打一场过江战役。
联军在失败之后,已经放弃继续过江,残部尽数投入怀州这边。
一场过江战役早已开始酝酿。
他用的也是魏梁联军所用的方法,将舟船首尾勾连又平铺甲板,可将更多的军队运送,也能减缓乘坐舟船带来的不适。
敌军根本想不到,且又有声东击西的策略在前,才得以完美执行。
兵力分成两波。
一波用于过江,一波用于坚守。
后者又继续退让自至把整个怀州都让了出来。
魏军知晓只有两种办法。
其一,不管不顾,率领大军继续前进,但会遇到阻碍,能坚守多久并不能确定,但过江大军定能给魏国本土造成重创。
不止是武力,还有经济上的双重打击。
同时前往的还有大宁钱庄,商务署的人,他们将要去实施经济打击。
其二,立即回防救援,可时间上必然是来不及。
无论是哪种,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因而,关宁可以放心的离开前往西路战场。
他要去战胜梁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去把大梁太子妃抢回来!
当时的承诺要兑现了!
因距离远的缘故,开始反攻的命令到西战场有延迟。
在关宁赶路期间才刚刚开始!
西路战场跟中路战场的局势有相似之处,因为所执行的都是联军统战署的命令。
他们如在怀州那般把大批的军队外派,用于执行朱温所提出的“破坏之策”。
只是很多将领都不能理解其真意,游击战的精髓岂是随意能够掌握,而且也要有实施的条件。
他们都不明白,且又有保存兵力的命令在前,然后就开始了摆烂。
军队是外派了出去,但只是无所事事的闲逛,基本没有什么战果……
驻守于北林行省与源州交界的戍边一军开始了反攻!
在原计划中,也能如在怀州那边对敌军围杀,而却扑了空……
梁太子朱镇提前便有准备,把派出的军队尽数调回,又更换上原本不听他命令的定边军。
定边军大将宗无极曾是梁军征康大军主帅宗于海之子。
此人并非无能之辈,有眼界有军事才能,他其实有跟朱镇同样的想法和忧虑,他很早就不满于这种策略,只因是联军统战署的命令他不能违背。
他也知道朱镇把定边军的人换上有借刀杀人的协议。
他不能违背联军统战署的命令,却能违背朱镇的命令!
他抗命了!
在外派出去中途调返,实际把大部分兵力撤了回来。
这就导致大宁军队在围杀之时扑了空,伤敌也只有几千而已。
错失良机。
梁军损失也降到了最低。
当朱镇得到军情时,还在返回前线的途中。
之前他给朱温写了罪己信,还假惺惺的回到北林城反思,实际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