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会让迟大少爷看到我们两情相悦的。”

秦严的声音掷地有声,迟璟奕低头略叹了一声方才抬头,瞧着秦严道:“当时她也是坐在秦将军如今坐着的位置,亲口应下愿意嫁给在下,秦将军觉得……”

迟璟奕的话未曾说完,只因那边儿秦严刚刚抚上茶盏的手因他这一句话,顿时一个用力,茶盏便在五指间四分五裂了开来,茶水四溅,令得迟璟奕生生停下了言辞。

秦严周身已满是寒意,即便他早猜到璎珞和迟璟奕的婚事,定是得到了璎珞的首肯,苏定文才会定下来的。可却也没有想到璎珞竟然会在这里,亲口应下了迟璟奕。

再想到每每自己和璎珞见面时,她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恨不能他早点离开的模样,饶是秦严觉得璎珞对自己不算厌恶,此刻也忍不住从心间升起一股寒意来,冷的整个人都紧绷着略微颤抖了起来。

他双眸不觉晕染上了一层血色,盯视着迟璟奕,道:“够了!本将军早便说了,我们之间有误解,先时本将军离京,不想便有人趁人之危,如今本将军回来,自然不会轻易放手。迟大公子若然只这些话,不提也罢!”

秦严说着便欲起身,迟璟奕面色一时也极不好看,脸上强撑的笑意早已不见,此刻已然也是有些图穷匕见了,沉声道:“废太子如今远在沧州,欲再返朝堂,只怕不光需要秦将军在朝堂上的多方斡旋,更需要有强大的财力做支撑,我迟家愿意献资助废太子再入东宫。”

秦严闻言目光却是骤然一利,死死盯视着迟璟奕,道:“迟大公子这个决定可曾告知了令祖父?”

迟璟奕被秦严闻的心头一跳,略笑了下,道:“如今迟家的生意已由在下统管着,祖父年迈,是该含饴弄孙的时候了,这些事儿不劳祖父费心,迟某便可自行做主。”

秦严不由也微挑了唇角,面上自进屋后便挂着的肃冷神情略缓了缓,道:“哦?那却不知迟大少爷准备出多少资财来辅助太子?”

迟璟奕一时无法从秦严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来,不觉略直了下背脊,道:“自然是倾尽我迟家之力,直到太子殿下能够再度入主东宫!”

秦严却蓦然冷笑了一声,一掌拍在了茶桌上,直击地上头茶盏一阵乱飞,他豁然起身,倾身过去俯视着对面端坐的迟璟奕,道:“好一个倾尽迟家!只不想她在迟大公子眼中原是有价值,可交换的!你对她之心,也不过如此!”

秦严的声音冷而沉,响彻在面前,令得迟璟奕双拳紧握,心中发沉。

秦严见迟璟奕一时间脸色微白,沉默不言,唇边挑起嘲弄笑意来,豁然站起身来睥睨着迟璟奕,再度道:“你听好了!她之于我却不吝于心肺,缺之心,行尸走肉,缺之肺,夺人气息j此,莫说是迟家之资,便是倾尽这天下之财,本将军也不会放手。”

秦严说罢见迟璟奕端坐的身子又僵上了三分,便收回了目光,再未看迟璟奕一眼,步伐沉凝,越过依旧沉静端坐的迟璟奕,甩袖直接便从窗口跃了下去。

他飞身而下,大氅斗起风雪,呼呼作响,身子落下却准确无误地跨坐在了楼下随意丢着的马儿背上,一抖马缰,蹄声如雷,滚滚远去,很快他挺拔的身影便全然融进了雪幕中。

而迟璟奕听着那如雷暴动的马蹄声远去,这才若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不觉以肘支额,用手揉了揉微蹙的眉心,面露苦笑,只觉这会子功夫便像跋涉了千里一般,有种无力的疲倦感深深袭来。

秦严和迟璟奕碰面的事儿,璎珞一无所知,可苏瑛莺却在翌日清晨便得到了消息。

彼时苏瑛莺正坐在书案后抄写经书,说起来苏瑛莺前世没什么文化,家中条件也很是一般,她因长相不错,便一心想攀个高枝,故此倒是正经学了些脱衣舞一类勾男人的东西,而这毛笔字,她一个书都没读多少的人自然是从来没习过的。

穿越过来,她虽然没有继承本主的记忆,但好的是,本主有些技能动作,都好似刻在了这具身子里一般,并没有因本主灵魂的离开而被带走。像是刺绣,写字,弹琴,苏瑛莺先时触及还陌生的很,但很快手指便能自行找到感觉。

这就好似一个人失忆了,可原先会的东西却没忘记,不过是不记得一些人和事儿罢了。

也托福于此,苏瑛莺才没露陷。

她刚又抄了一张略吹了下墨迹放在一边,冬梅便进了书房,禀道:“姑娘让查迟大少爷的事儿,方才外头送进了消息。”

苏瑛莺闻言停了手中动作,抬眸看向冬梅。冬梅往前又走了两步,这才弯腰恭敬道:“迟大公子是没妾室的,他常年在外行走,忙于迟家四处的生意,平日里也从不踏足花街柳巷,旁人送到面前的女人也不曾留用过。迟家在各地都有别院,听闻也不曾留有女人。他身体不大好,倒是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名唤青桐的婢女,这个婢女懂医术,是迟家老太君赏赐给迟大少爷的通房丫鬟,十五岁被收了房便一直伺候迟大少爷,便连迟大公子出外忙生意,这个婢女也跟随在侧。这回迟大公子进京城来,这个青桐也是跟着的,只不过前些时日迟家来议亲前,迟大公子突然便赏了那青桐一笔价值不菲的嫁资,又发还了那青桐的卖身契,将人给打发了。”

苏瑛莺闻言冷哼一声,道:“五妹妹倒是好能耐,没过门便狐媚的那迟大公子厌弃了身边伺候多年的女人。五妹妹整日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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