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扑下去一口咬在秦严的脖颈上,她心中愤恨,自然不曾留下余力,当真是要吃他的肉嗜他的血一般,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
秦严本能地僵了一下,遂却放松了自己,拍抚着璎珞因情绪激荡而紧绷到微颤的背脊,笑着道:“仔细崩坏了牙齿,要不你还是用头上的发簪扎我几下算了,爷不动就是了。”
秦严的话让璎珞险些气的吐血,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奋力地蹦跶,可人家根本就不痛不痒,根本不将这点伤当一回事。
璎珞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逗弄地挥爪子的猫儿,便是饶了主子一下,主人也不觉痛痒,不定还觉逗趣儿。
她瞬间便咬不下去了,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了秦严,冷声道:“放开!”
秦严见她再度面若寒霜,苦笑了下,却不愿松开她,他心知一旦松开,她必定走个远远的。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她,下回又不知要过上过久,哪里舍得这就放她走。
故此秦严双臂又紧了下,道:“你身上太凉了,等我给你暖热些就放开你,你乖乖的,咱们好好说两句话,我不乱碰你便是。”
璎珞闻言却是挪开了目光,索性一声不吭直接将秦严视作无物。
秦严见她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意,自顾地道:“爷这真金璞玉你瞧不上,偏去寻那华而不实的,你看中的那迟大少爷连通房都处理不好,这还没过门呢,通房就寻上门,打上了脸,这真嫁了不定过地是什么日子呢。那迟家老太爷太夫人还在世,如今还不曾分家,迟璟奕光叔伯就有七个,家中嫡庶子弟不知多少,你真当进了迟家能过什么清净如意的日子?偏你是个蠢的,到了如今还一门心思地往里扎。”
璎珞闻言咬了咬唇,生生吞下了要反驳的话。她就是不开口,想激她说话,没门!
她心里却不以为然,今日青桐找上门来,璎珞心中确实有些堵心堵肺,可迟璟奕总归是将青桐打发了的,且青桐就这样被送回去,迟璟奕是万容不下她的。
且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大夫人的手段在,璎珞便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拿这件事来责怪迟璟奕。
而秦严说的迟家不简单,璎珞更听不进耳了,左右先前迟璟奕已经应了她,以后不会将她独自丢在祖宅,会带着她四处行走的。至于迟家多少嫡庶,左右争的也不过是些家产,她又不贪迟家的金银,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倒是靖王府,高门贵胄,府邸深深,秦严的名声又传成那个样子,亲事波折的离谱,未婚妻一个个都熬不到成亲,这里头不定水多深,那靖王府就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别说她此刻瞧着秦严可恶的要死,根本不是什么真金璞玉,便他是,她不顾一切跳进去那才是蠢呢。
瞧璎珞虽然不言语,双眸中却情绪翻涌,秦严便也猜到她在腹诽不已,只苦笑道:“你对旁人倒宽容的很,那迟大少爷今日给了你这般难堪,他还没说什么,你这心里便自行为他描补了起来,怎对爷却就这般心狠。爷为你做的,你统不入心,爷嘴皮子都说破了,你也不见动心半点。”
见璎珞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秦严摇了下头,叹息一声,又道:“我这十年说的话也没这些时日冲你说的多了,我为你费尽了心思,你却这样冷着我,便我强迫了你什么,那也是太过喜欢你的缘故,何至于便让你这般抵触。”
璎珞听的微微咬唇,到底还是无法认同,她最厌以爱为名,行逼迫之事,说的再动听,也是不尊重人,连尊重都办不到,还能办到什么。
太喜欢她,不见得吧。
璎珞腹诽着,秦严却是被她这无声无息,冰冷抵抗的模样气的窝火,他这厢正准备将她扭开的小脸蛋扭过来,却突听梅林不远处响起一阵动静,依闲杂着影七的叱喝声。
秦严双眸一凛,不由抱着璎珞翻身而起。璎珞心中也是一惊,只以为来了什么人,忙推着秦严,道:“你快放开我!”
秦严这次倒没再困着她,松开了臂膀,璎珞忙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一跳三步院。
秦严见她果然避自己如蛇蝎,脸色黑沉,望去却见影七闪身过来,他目光沉肃望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影七垂首行了个礼,道:“方才有人靠近这梅林,属下去探看,那人功夫不错,反应也快,逃脱了。不过爷请放心,他没敢靠近过来,该是什么都不曾瞧见也不曾听见。”
秦严闻言目光略沉,璎珞却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这次秦严倒没再拦着她,眼见她身影消失,这才带着影七往另一个方向走,问道:“可能瞧出是什么人?”
影七却回道:“那人很警觉,没敢靠近,属下一发现他便撤了,属下只瞧见个人影。”
秦严点了下头,便也未再多言。而那边璎珞走出不远便瞧见了脸色焦急寻过来的妙哥。
妙哥本来还担心的厉害,生恐自家姑娘受了欺辱,此刻见璎珞身上虽沾染着些雪花,可衣衫发髻都还工整,妙哥长松一口气忙迎了上来,拍了拍璎珞斗篷上的雪,道:“姑娘没事吧?”
璎珞摇了摇头脚步加快往梅林外走,妙哥忍不棕头又瞧了一眼,见梅林幽静已经半个人影都不见,她才忙快步跟上,咬了咬唇,小声问道:“姑娘,刚刚哪个是靖王世子?”
,见她一脸八卦,双眸放光,禁不住眉头微动,心道果然是男色动人,前一回在侯府秦严走后,这丫头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