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压了压火气,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才刚开始,就差点儿没忍住,枉他在山上修行十年。
好看的都在里面呢,兜里又不是没钱,不说找个花魁,最起码也得是个头牌吧?
李青毫不犹豫地推开身上的妹子,“对不起,你很好,但我还想找个更好的。”
“你……”女子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银牙紧咬,再无刚才的风情万种,“我看你是没钱吧,老娘还不稀得伺候呢。”
说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扭着小转身就走。
李青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是无情、戏子无义!
晚上的醉仙楼与白天截然不同,大堂后面门户大开,长长院子里一桌挨着一桌,盏盏灯笼高高挂,穿着得体的‘体面人’一桌,大腿上坐着俏佳人,调情饮酒,纸醉金迷。
有钱单独一桌,妹子更是不止一个,莺莺燕燕环绕,纵情声色。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喝花酒吧……李青边走边看,不由感慨:“还是古人会玩儿。”
百姓过的苦,但有权有势的人可一点都不苦。
李青面如冠玉、风姿绰约,一路上没少遇到搭讪女子,模样、身材皆尚可,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他坚信,里面还有更好的!
醉仙楼不愧是全京师数一数二的酒楼兼青楼,这一路走来,就没看到一个难看的,稍有模样差强人意的,身材也弥补了过来,盘不靓条顺,两头总能占一头。
属实难能可贵!
“公子留步。”
内院尽头,装修豪华的两层小楼前,李青被拦了下来。
小厮礼貌道,“请公子出示入场帖。”
李青一怔,没想到这时代就有了‘会员制’,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小楼,占地约一亩上下,比醉仙楼的门面小了许多,却非常很华丽。
柱子是整根的上好红木,门窗极具精致、考究,屋顶的品相极佳的琉璃瓦,上下挂满了大红灯笼,尽显奢华。
李青知道,最好的都在这里面了,来都来了,自然就不能这么回去。
摸了摸口袋,李青腰杆儿硬了起来,“入场帖多少钱?”
小厮回道:“入场帖不要钱,但要在酒楼消费五百两。”
李青暗骂:“,改日再来。”
转身欲走,却听小厮又道,“公子若想进去,可以买张一次性的。”
“多少钱?”
“三两。”
李青痛快的付了钱,拿过‘临时会员卡’向里走去。
小楼亮堂堂的,四面上下两层都是厢房,中间留出一大片空地,中间搭了个台子,纱帐笼罩,里面坐着一个纤秀的女子。
朦朦胧胧,看不清样貌,却更增添了神秘美感,让人忍不住想揭开那神秘面纱,一睹芳容。
女子正在抚琴,琴声清婉,如涓涓溪流在心间流淌。
他寻了个空座坐下,听着曲儿,打量着周围,房间的人不多,只有四五十号人,个个衣冠楚楚,静静聆听的着琴音,十分安静。
李青挠了挠头,这跟他想的咋不一样呢?
在做的这么多人,就一个也不够分啊!
花了三两银子就为听曲儿?
李青觉得巨亏,虽然他嘴上说着听曲儿,但心里也是想被红尘污染一下的。
低头见桌子上摆放着水果、点心、美酒,他也不管煞不煞风景,当即吃喝起来。
右手边的邻桌投来不善目光,就好像在演唱会遇到在面前干嚎一样恶心。
李青回瞪了那人一样,继续吃喝,至少要把夜宵那份吃回来。
一刻钟后,琴声停息,女子袅袅起身对着众人盈盈一礼,便戴上轻纱小帽儿上了二楼,接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走上台,脸上满是市侩。
“诸位公子,想成为婉灵姑入幕之宾,可要抓住机会呦,竞价开始。”
鸨儿笑吟吟道,“接下来,就看诸位公子的了。”
安静的大堂立即嘈杂起来,一人举起号码木牌,“我出五十两。”
他话音刚落,另一人便道,“六十两。”
“八十两!”
李青看着桌上,小木牌上的大写数字,这才明白是干嘛用的,不由哑然失笑。
这也搞拍卖?
愣神的功夫,价格已经到了一百五十两,李青不禁咋舌,之前硬邦邦的腰杆也慢慢弯了下来。
玩不起,真的玩不起。
“三百两!”
左手邻桌举起号码牌,直接将价格翻了一倍,嘈杂的大堂顿时一静。
李青侧目,只见旁边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把描金小扇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眉鼠眼,放着精光。
看不见这人面貌,但从声音能判断出绝不超过十五岁,还处于变声期。
李青暗骂:“毛都没长齐,凑的什么热闹?
哄抬物价,天打雷劈!”
一旁面容白净的男子,苦苦劝道:“公子咱们该回去了,再过小半时辰就宵禁……”
“别废话,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模样。”小公子显然正在兴头上,傲然道,“还有谁要出价?”
能来这里的,又哪有穷鬼,只是觉得不划算罢了,毕竟平时都是百余两,但这小家伙如此嚣张,自然有人不忿。
“乳臭未干的小儿,莫要以为就你家有钱。”一男子冷哼道,“三百五十两!”
“五百两!”
小公子诠释了什么才叫人傻钱多,噎得出价男子直翻白眼,纵心中不爽,但也没再出价。
讥讽道:“你一个小娃娃哪来这么多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