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听琴赏舞,嘴巴一张,美酒就送了上来,再一张,又是一筷子好菜,纵享顶级士大夫的奢靡生活。
“姑娘,我方才看到你们这儿上岁数的顾客可不少。”李青把玩着绵软,问:“他们来这儿,是整荤的,还是素的?”
他对这个很好奇。
“自然是荤的呀。”女子嘤咛着说,“来这儿的人,又有谁会只喝酒啊?”
“他们都那岁数了,还整荤的?”李青不解,“牙口扛得住?”
“有药呀,”女子琼鼻轻哼,“一颗药下肚,枯木也能逢春,保证回到年轻小伙儿一十八。”
她媚笑道,“公子如此年纪,当然是用不上了,不过奴家这儿倒是有助兴的,公子……?”
“我就算了。”
李青摇头失笑,又把玩片刻,收回手道:“来你们这儿的官老爷多吗?”
女子见他突然正经起来,心顿时空落落的,拉起他的手重新放上去,这才眯着眸子说:“谁知道呢,我们只管陪客人开心,不过问人家身份的,毕竟…有些人忌讳这个。”
“这样啊。”
李青点头,抽回手道:“你也去舞一段儿。”
“公子……”女子轻咬红唇,楚楚可怜的暗示李青办正事,“春宵一刻,公子岂能如此浪费?”
好不容易遇上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多金公子哥儿,她想尝尝滋味儿。
李青不为所动,“去跳,有赏。”
“……好吧。”
…
半个时辰后,李青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留宿邀请,跟个负心汉似的离开怡情楼。
骑上他新买的小毛驴儿,往家赶去。
毛驴也就半岁多的样子,拖着李青有些吃力,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到家天都黑透了。
李青将毛驴拴在小院,又打水洗漱了下,舒服地躺回床上。
月光透过窗户流淌进来,寂静的夜时不时有毛驴儿叫声,略有些吵闹,却也不再那么孤寂。
李青自语道:“本来还愁整治郭琎这些人没借口,现在倒好,他们直接送上门来了,这一来,就好拿捏他们了。”
当初朱瞻基可是明令禁止官员嫖妓的,如今这些人公然嫖妓,只此一条,便能革他们的职。
逛个街,还逛出了意外收获,可还行?
“老郭啊老郭,我这是在救你啊!”李青坏笑道,“就你这岁数,如此放纵下去,非死女人肚皮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