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怎么可能?”
“大人,此乃诬告之函,当年,白家勾结马匪,劫掠过往商队,甚至准备屠戮郡城。”
“证据确凿!”
“一派胡言!”
那郡尉的话未曾说完,便看到官府外一道倩影大步上前,美眸中滑落两道泪痕:“当年之事,分明是郡府南梁孙氏,盯上了白家的丝绸生意,甚至数次派人前往白家,试图索要白家的几个工坊!”
“白家婉拒之后,便一直受到郡守府的刁难。”
“没想到,郡府孙氏,竟然直接诬告陷害,伪造与马匪往来书信,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白家一门尽数下狱。”
“一百三十余口,未曾上报朝廷刑部,便直接集体问斩。”
白清怜泪将当年的真相道出,而郡府一行则是一脸骇然的看向她:“你是何人?”
“为何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啊!”
“将此女给我拿下!”
锦衣卫衙门外侍奉的府兵正准备冲进来,却听吴文德一声怒喝。
“谁敢!”
吴文德脸上露出几分愠色,望着门前静候的百余郡府府兵,冷声道:“此处,乃是锦衣卫衙门,谁敢放肆?”
“吴大人!”
“此女妖言惑众,污蔑郡府,难不成本官就任由她在此泼脏水不成?”
“还不拿下!”
郑络这一次的态度十分强硬,府外的府兵也是不再迟疑,直接朝着白清怜冲了过去。
“锦衣卫何在?”
“在!”
“擅闯锦衣卫衙门者,杀无赦,诛九族!”
吴文德一声令下,身旁的十余位锦衣直接抽刀冲了上去,率先冲入锦衣卫衙门的几个府兵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便被砍下了头颅。
不远处围观的百姓见状,也是面露惊惧之色,大步后退。
一众府兵也是被锦衣卫的铁血手段给镇住了,本来跨入半步的脚又默默的缩了回来。
“我锦衣卫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哪怕在京城,也没有人敢闯我锦衣卫的衙门!”
“尔等,当真是不知死活!”
吴文德怒不可遏,眸光阴冷的环视一圈:“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不是他南梁世家的一言堂。”
“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吴文德抬脚走下桌案,看向白清怜:“姑娘,你是何人,如此辛秘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
“民女,拜见大人!”
“民女白清怜,之所以知晓此事,因为民女是白氏嫡长女!”
“当年,我白氏一门被戮,幸得一位恩人相助,都已苟活至今。”
“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什么!”
郑络听到白清怜之言,神色顿时陷入惊惶,死死的盯着她:“姑娘,话可能乱说,会死人的。”
“是否为胡言乱语,郑大人心里一清二楚!”
“民女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好!”
吴文德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意外之色,本以为此案会有些棘手,没想到白家女恰好现身,一切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来人,传证人!”ν
吴文德一声低喝,当即有锦衣卫拖着一位遍体鳞伤的虬髯汉子走入大殿,衙门之外,宁凡二人的身形悄无声息的出现,默默地注视着衙门内发生的一切。
“去,将白清羽接过来。”
“是!”
人群中,一位便衣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一旁的小龙女轻声道:“公子,这南梁郡府可是先帝钦封,锦衣卫办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呵呵!”
宁凡不屑的一笑,轻声道:“正因如此,南梁世家才愈加的肆无忌惮,甚至,这些年来,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若是再让他们自治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南梁就该改朝换代了。”
“父皇一直想动他们,但碍于旧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如今,由锦衣卫出面,正好替父皇平了这个心腹之患。”
“顺势将南梁的自治权收回朝廷,况且,此案本就是南梁世家的强盗行径,百姓自会拍手称快。”
小龙女听到宁凡的解释,轻轻摇了摇头,对于涉世未深的她来说,公子这些玩阴谋的,心都太脏了。
她不喜欢。
“可认识此人?”
吴文德指着带上来的虬髯大汉,看向郡守府一行,质问道。ν
“他是何人?”
郑络蹙起了眉头,仔细的打量一下这糙汉子的面容,确实不认识。
“呵呵,你们伪造他的书信,怎么,连他都不认识吗?”
“他是……盗阳马匪?”
“呸,狗官!”
那汉子猛地啐了一口,吐在郑络的脸上,若非受此案牵连,锦衣卫又岂会对他们下手?
“你!”
郑络顿时大怒,却被两个锦衣卫死死的按在地上,吴文德的声音缓缓响起:“当年,你们盯上了白家的生意,欲要强取豪夺,可没想到,白家誓死不从,你们便百般刁难。”
“甚至,不惜伪造与马匪往来书信,诬告陷害,并以此为由,将白氏一门,一百三十余口尽数入狱,不日问斩!”
“一百三十余口,未曾上报刑部,便擅自斩首!”
“事成之后,你们便抢占了白家的生意,将伪造书信的先生和知情人尽数灭口,又命人篡改卷宗,伪造证据,封了一众衙役的口!”
“将此案办成一桩铁案!”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