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宁凡孤身一人来到了宫门之外,远远的便看到一队黑甲士兵披坚执锐的守卫着宫城,身上甲胄乃是重甲,手中的长枪阔剑亦非寻常兵刃。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队黑甲士卒身上所释放的一股肃杀的气息,他只在陷阵营和魏武卒的身上见到过。
“来人止步!”
“放肆!”
宁凡一步踏出,眸光冷冽的朝着迎上来的四位黑家军身上扫过,沉声道:“本王宁凡,谁敢拦我?”
“原来是雍王殿下!”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宁凡双眸一眯,便看到一位年过三旬的中年迈着阔步走上前,微微拱手一礼。
“末将参见雍王殿下!”
“你是谁?”
“天禹军统帅,秦泽!”
“天禹军!”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恍悟,仿佛瞬间想明白了许多,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还玩起了无间道。”
“本王要进宫面圣,你们要拦我?”
“不敢!”秦泽不卑不亢的摇了摇头,平静的道:“陛下有旨,即日起,任何人出入宫城,不得随意携带兵刃!”
“所以呢?”
“还请殿下交出佩剑?”
“嗖!”
一道寒光直接架在了秦泽的脖颈之上,宁凡的眸光也是变得冷冽无比,让人如坠冰窖一般。
“你敢卸本王的剑?”gonъ
“圣命难违,请殿下恕罪!”
“滚!”
宁凡一脚将秦泽踹翻在地,周围的黑家军齐齐的长剑出鞘,将宁凡围了起来,伴随着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中也是猛然杀出一队甲士。
“谁敢伤我家主公!”
“退下!”
看到典韦带着陌刀军赶到,宁凡直接挥手,命典韦退下!
秦泽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依旧不为所动,身子直接拦在了宁凡的身前。
“殿下,末将奉命行事,莫要让末将难做。”
“若是本王不交呢?”
“不交佩剑,不得入宫!”
“滚!”
宁凡一剑斩出,毫不留情,一道醒目的血痕在秦泽的胸前,旁边的一众黑家军皆是面露愤色。
秦泽的眸中也是闪过一抹惊惧,咬牙道:“殿下这是准备抗旨吗!?”
“谁给你的胆子敢下本王的配剑?”
“再敢拦我,人头落地!”
说完,也不管面前的黑甲兵,直接迈开大步朝着宫门之内走去,秦泽愣在了原地,神色中尽是屈辱之色,却也不敢命人上前阻拦。
……
皇宫中。
禹皇久久未曾歇息,和老者在御花园中坐了整整一日,面前的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
“陛下!”
“天禹军,入城了。”
“嗯!”
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平静的问道:“雍王有何反响?”
“雍王麾下的敌袭兵马都撤回王府附近。”
“如今孤身一人,正在朝着宫内赶来。”
“呵呵!”
禹皇笑了笑,眸光中带着几分深邃,看向面前的老者:“依你之见,若是雍王麾下的乞活军,陷阵营,和天禹军对上,胜负几何?”
“回陛下,天禹军五万之众,乞活军,陷阵营加起来不过万余,自然是十拿九稳。”
“若是算上玄甲军呢?”
“这……”
老者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迟疑,沉声道:“玄甲军的战力,比之漠北铁骑还要强上数筹,况且,乃是重骑兵,若是在城内,恐怕是五五开。”
“可若是在荒野之上,天禹军难以匹敌。”
禹皇闻言,也是不再言语,挥了挥手,笑着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朕和那小子见个面,也准备歇了。”
“是陛下!”
老者微微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身形便直接隐没在黑夜之中,禹皇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老二啊,朕可是十分期待你的表情啊!”
“陛下!”
“雍王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魏英微微颔首,默默退出御花园,宁凡走入之后,一眼便落在亭中的禹皇身上,神色略带讶异:“父皇这么晚了还没睡,母后歇了吗?”
“皇后娘娘驾到!”
宁凡的话音刚落下,魏英便扯着嗓子吆喝一声,只见皇后一袭便装,来到了宁凡的身后,疑惑问道:“凡儿,这么晚了,怎么到宫里来了?”
“母后,父皇深夜召见,儿臣便急匆匆的赶来。”
“哦?”
皇后的目光落在禹皇的身上,语气淡淡的道:“陛下,臣妾听说,外面出了不小的动静,可是出什么事了?”
“咳咳!”
“没什么事,禁军在前段时间守城一役,死伤惨重,朕调了一支兵马入京护驾。”
“这样啊……”
“凡儿,来,坐到母后身边来。”
“是!”
宁凡朝着禹皇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道:“父皇,儿臣请求外调离京,返回藩地!”
“嗯?”
禹皇顿时眉头微蹙,沉声道:“胡闹!”
“如今你执掌监国大权,朝廷大计,系于一身!”
“怎能轻言请辞?”
“父皇,儿臣虽有监国之权,却连宫门都进不来,方才更是差点被宫门前的黑甲将领将刀架在脖子上。”
“这监国之事,父皇还是另请高明吧!”
“明日儿臣便带着儿臣的人马返回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