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魏苏的电话,薄练臣便急色匆匆的赶到医院。
“梁儿人呢?”
他找到魏苏,开口便质问,脸色很不好看。
魏苏刚包扎好伤口闻言说道:“在里面,我让医生给她做下检查,看有没受伤的地方!”
当时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了,魏苏不敢保证安粱没受到伤害。
“谢谢,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薄练臣拍了拍他的肩。
魏苏也不多说,道:“好,那我先走!”
薄练臣点了点头,看着离去后在凳子上坐下揉了揉倦怠的眉心,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安粱原谅自己,他真的无心之失,只是餐桌上迎来送往,才玩的有些过火了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护士出来喊人,“谁是安粱的家属,进来下!”
薄练臣当即起身进去,安粱躺在病床上还没苏醒,医生看着他进来,微微诧异了下,方才送安粱进来的可是另外一个男人,“你是安粱的家属?”
“是的!她有什么问题吗?”
薄练臣微微拧眉,不太喜欢医生看他的目光。
“是这样的,她后背受了点轻伤擦了药已经没大碍,不过……”
薄练臣听着刚想松口气,没想到医生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折,顿时脸色沉了下。
“她怀孕三周了,怎么能喝酒?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还好她酒量差了点没喝多少,不过以防万一,过两周再来做个检查,注意不许再沾酒,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保下来也有缺陷,另外,房事也不能进行,前三个月是关键时期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流产,孕妇的心情也很重要,你要多加照顾着,这个你拿去看下,都是孕妇禁忌的注意事项!”
医生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通之后将一本小册子递给已经呈现呆滞状态的薄练臣。
“她怀孕了!”
薄练臣呆呆的看了安粱一眼,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所谓的喜悦和振奋,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心都被冰了一下。
医生看着他说不上怪异的神情,古怪道:“怎么,你们没打算要孩子吗?”
薄练臣看了医生一眼,一言不发,过了会才道:“我能带她走了吗?”
医生对于薄练臣转移话题的态度有些拧眉道:“你们要是不准备要孩子的话,这安胎药我就不开了!”
薄练臣眼眸闪了下,咬了咬唇道:“开吧!”
医生瞪了他一眼,开药单,觉得这男的真他妈的奇葩了。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薄练臣的心思很乱,不断走神,开车都差点跟人撞了。
安粱的孩子来的太突然了,比之当初研习怀孕都来的令他有些懵了的感觉。
最近在他身边发生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喜事,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在医院那刻几乎有种立马去做掉的冲动。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最起码不应该现在来,至少也要等他跟安粱结婚以后,现在来完全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和步调,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变得有些举足不定,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要好还是打掉好?
“该死的!”
他低低咒骂了声,突然想吸烟,刚要掏烟盒,眼睛却不自觉的落在床上安粱的肚子上,那收进兜里的手顿时又缩了回来,他抹了把脸,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实在烦的厉害,他再也坐不住,起了身,在屋内走了两圈。
安粱对于孩子看样子明显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既然来的悄无声息,要不也让他悄无声息的走?
薄练臣不想想的,可是满脑子自动跳出了这些信息来,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控制。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的走动声太大还是安粱的酒已经清醒了,床上的人嘤咛了声,睁开了眼。
他惊了下,抬眸望去,安粱揉着眉心坐起来,刚开始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过了一秒才发现,吓了一跳,“你站那儿怎么不出声,吓死人了!”
屋子里,薄练臣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开大灯,只开了一盏黯淡的床前灯,他又站在阴暗处一言不发,不令人觉得惊吓几乎不可能的。
她拍了拍胸脯,薄练臣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一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温和道:“觉得头疼吗?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来!”
“不用,你走吧,我一个人能行!”
安粱还以为他在为今天的事情向她讨好,有些冷脸,想要下床去上个厕所顺便看看后背怎么有些疼。
她也没问他自己怎么回来的,想想也知道因为是魏苏叫的他。
“梁儿,我们谈谈!”
薄练臣拉住了她,将她起身的身子硬扯了回去。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安粱头有些晕,看来酒精还没散发干净。
“梁儿,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
薄练臣紧锁了眉,直勾勾的看着她,满目温柔。
安粱看着他冷冷自嘲的笑了下:“薄练臣口口声声说对我有心,那为何要一次次的糟蹋我的心?我对你还不够掏心掏肺的吗?可你连最起码的幸福都不能给我,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她真是受够了他的甜言蜜语,永远都只是说说而已。
“梁儿,你……你还是介意我不娶你的事情吗?”
薄练臣愕然,他以为他上次已经安抚好她了,可是原来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