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鸦双眼微瞠,若说刚才是惊异,那么现在就是惊吓了,喝喜酒?
这般明确的意味她若还不懂,那便是白痴了?她暗中不动声色的怒瞪了薄少恒一眼。
薄少恒却仿似没看到似的,嘴角微微上扬,脸庞线条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温软,“有些事情急不得,要看时机!”
“哦,这么说,时机还未成熟!”又有一名老者眼神戏谑,打趣道。
“自然,等时机到了,一定请各位!”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薄少恒跟人谈笑风生的说着谈婚论嫁之事,虽然不想误会什么,但是很显然此刻在这些老者眼中薄少恒以后会娶的人好像是自己,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薄少恒,意思是让他不要太过分,她今晚只是他的女伴而已,过了今晚他们还是什么都不是。
桌子下,薄少恒回握住了她的手,还很无耻的捏在手里把玩,席闻鸦气极,这人脸皮可真厚?
她挣脱他,他不让,席闻鸦反抗的面红耳赤,看在众老者眼中却还以为这姑娘脸皮薄害羞,哪里知道她是恼的。
薄少恒也没太过分,眼见到达自己想要的目的,便松了手。
“那女人是谁?”
坐在薄练臣旁边的薄郾看着自个的孙子在别的女人怀里很不满,“这少恒也真是的,怎么随随便便便找了女人抱孩子。”
陈钦文是个寡言的人,因而她没接薄郾的话,只是坐在那儿静静的盯着孩子和席闻鸦看了阵,拧了下眉,她观察了一阵,发现孩子好像很喜欢她,一双眸子牢牢盯着她不放,其他人逗他也不爱理人了。
首席那边是个焦点聚集地,无数双眼睛盯着,不知有多少人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热闹可凑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赵鸾,她就坐在薄练臣身后的宴席上,正私下跟她老公薄郑裕轻声咬耳朵道:“哎,老公,我看着怎么觉得那女的跟薄少还有那孩子倒像一家子,你说那孩子不会是薄少的私生子吧,我可听说薄老爷子连孩子的取名都让薄少给参考,而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一点作主的资格都没。”
“给我闭起你的嘴,少胡说八道!”
“哪里胡说了,别告诉我你心里没这么想!”
赵鸾是个不怕事的主,有泼妇的气势,倒真不怕薄郑裕。
薄郑裕真他妈后悔,他怎么就瞎眼娶了这么个乡野泼妇的二婚老婆,他狠声道:“再给我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杀气,倒真把赵鸾唬住了,还真不敢说了。
赵鸾的话一字不落的入了薄练臣的耳朵,他唇线紧抿,冰冷的仿似刀锋,谁也没注意到他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那是他的孩子,可是躺在别的女人怀里享受母爱,远远看上去,跟薄少恒确实倒真像极了一家三口。
他头次有些有些遗憾起研习的离去,如果研习还活在世上,那么他才是被人艳羡的一家三口才对。
他心里不舒坦,坐在这儿也浑身不自在,豁然起身,薄郾顿时疑惑道:“练臣,都开宴了,你这是准备去哪?”
“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薄练臣哪里去洗手间,他是实在坐不下想要出去透透气才是。
临去之时,他眯眼扫了眼赵鸾,赵鸾也注意到了他,简直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好让他看不见自个。
她有够倒霉的,每次说坏话都让薄练臣给逮住了,说真的,她是真的很怕薄练臣的那目光,仿佛能杀人似的,透着毫无温度的杀机,她打了个颤战,肥胖的身子骨吓得一身冷汗。
薄郑裕也被吓住,坐那儿不敢看薄练臣的脸色。
其实不满席闻鸦抱孩子的不单单只有薄练臣跟薄郾,张舞也怪不是滋味的,突然跑出来一个陌生女人抱她孙子抱的那么亲近,举止跟她女儿……。有一点像,还浑身散发着母爱的气息,她顿时就替研习不甘起来,“这哪里跑出来的女人?”
研晟也注意到了席闻鸦,他一直在观察席闻鸦的举止跟神情,越看越觉得心里怪怪的,对于张舞充满敌意的话,他没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妈,你有没觉得她跟一个人很像?”
他神情实在太过认真而严肃了,研析嵘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本来不怎么关注席闻鸦的也瞄了几眼去,几秒后,他便知道为何儿子这般异常了,张舞没吭声,倒是研析嵘开了口:“习儿,跟习儿的举止简直一模一样,实在太像了……”
“爸,你也察觉到了,她跟姐姐确实好像!”
研晟在她身上几乎看到了往日研习的身影,她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小晟,她再像也不是你姐姐,你不要被迷惑了。”
其实张舞也被席闻鸦的举止牵引住了心神,可她还算冷静,就算气质想象,但席闻鸦比研习年轻多了,何况长相也不一样。
研晟薄唇紧抿着没说话,但是难掩困惑,真是只是像而已吗?那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
“少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今晚这样的宴会竟然也把那女人带进来了,居然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柳善容本来被薄安劝的有些松动的心再次因为看到席闻鸦而坚硬了起来。
薄安倒是颇为好奇道:“那个就是恒儿看上的姑娘!我看着还不错,这姑娘面目长的挺随和的,性子也很温婉,依我看是个可以当儿媳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