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在她的头上?
他难道是个缺钱洗车的人。
还有送去她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得美!
席闻鸦跟他对望,发现他眼神危险逼人,满是阴鸷,还以为他不愿意送了,开口道:“要不你放我们下去,我们自己打车就成了!”
薄少恒的答案是直接踩油门加速,外加一句:“送他去酒店!”
“不行,去酒店,不方便,还是送去我家吧!”
苏锦凉醉成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还真不放心,席闻鸦觉得还是带回家再说。
薄少恒神色更冷了些,不过却没再说什么,直接开去了她家。
到达她小区的时候,席闻鸦吃力的拖着苏锦凉从车上下来,刚下车便跌了一跤,两人齐齐倒在地上,薄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还是想让她开口求自己没下来帮忙,倒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她出丑。
不过席闻鸦不在意他的目光,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继续很有毅力的自己一个人撑起苏锦凉高大的身子。
最终看不下去,没有耐心的还是他,出手帮助她把苏锦凉送到了她家。
苏锦凉身上的酒味实在太过浓郁,抗完他,薄少恒觉得连带自己身上都充盈了那满满的酒味,让他皱眉不已。
他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苏锦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手上衣服上明显有血液、泥土、酒液混杂,脏得不像话,席闻鸦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干净,顺便脱了他的脏衣服,西装脱去便是衬衫,她刚解完他的衬衫扣子,从洗手间出来的薄少恒突然喝了声:“你干什么,不许脱!”
在他的面前给别的男人脱衣服,他看着脸都黑了大半。
“呃,有什么问题吗?”
席闻鸦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疯,不脱掉难道就让他这样睡一晚!
她的眼神一片澄澈毫无杂质,薄少恒眼角飞扬,邪肆逼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
席闻鸦总算觉得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眼苏锦凉已经半敞开的衬衫,里面胸膛起伏,腹肌分明,刚才不觉得脸红的场面,此刻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薄少恒站在一旁眼睛灼灼盯着她看的缘故,她倒真脱不下去了,任是红了脸,那种感觉就像是占别人便宜被人当场抓住的羞窘。
她起身将毛巾给他,“那麻烦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下来,顺便给他擦一下。”
薄少恒看了看她再扫了眼苏锦凉,冷淡道:“就让他那样睡吧。”
让他给情敌擦身,简直做梦!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席闻鸦转回身准备继续,薄少恒漂亮的狭眸里结了一层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我来!”
他一把夺了席闻鸦手上的毛巾,对她道:“进屋里去!”
席闻鸦点了点头道:“好,我去给他拿条毯子出来!”
她转身进屋,没一会便拿来一条毛毯放在沙发背上,对薄少恒道:“等下擦好帮他盖下,谢谢了!”
薄少恒还是一脸冷色,不耐烦道:“知道了,快进去!”
席闻鸦扯唇淡淡一笑,再次进屋,她也要洗个澡才行,全身都是酒味。
于是她在卧室洗澡,某个男人憋屈的在外给情敌脱衣服擦身,薄少恒扒衣服绝对没有席闻鸦来的温柔,是那种直接扯着苏锦凉的衬衣随手一拉的那种好像跟衣服有深仇大恨,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少恒动作太过粗野了,扯衣服的动作过大直接让苏锦凉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
“该死!”
薄少恒直接踢了他一脚,踢完提着他胳膊准备将他放回沙发上去,却没想到苏锦凉直接“哇”的一声一肚子的酒水全吐在了他的裤子上,还好死不死的吐在了男人最要命地带旁边。
薄少恒眼里有惊人的杀气,拳头咯咯直响,恨不得直接下手杀死他。
可苏锦凉倒好,吐完再晕,直接睡过去了,嘴里还嚷着:“鸦儿,鸦儿……”
薄少恒这下哪里还管他,直接放手让他睡在了地上,不过他好歹将毯子扔在了他身上,就怕某个女人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他直接去敲卧室洗手间的门,砸的整个房门直响,席闻鸦在洗手间匆匆洗好澡穿上睡衣出来便看到薄少恒裤子上那一摊污浊,还有满是杀气的脸,阴沉沉的眼眸,她想笑,可不敢笑,只能憋着。
薄少恒狠狠瞪她一眼,直接甩上了洗手间的门,没一会里面便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席闻鸦出去客厅看了下,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苏锦凉,叹息了下,认命的去将他扶上沙发,可以想象,薄少恒被他吐了一身没杀了他已经算很给面子了,还想让他把苏锦凉扶起来,简直妄想!
给苏锦凉盖好毛毯,席闻鸦将苏锦凉的脏衣服都收集起来,将他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
洗好苏锦凉的衣服,她顺便把自己的脏衣服也洗了。
刚洗好,洗手间的水声也停了,某个洗了大半天就差没脱掉一层皮的少爷终于走出来了。
他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头发上胸膛上满是水渍,身躯线条完美,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爆发力,野性而慵懒,散发着男人最为性感的魔魅之姿,不过他的皮肤上有些许的伤疤,有的像是刀伤也有的像是枪伤,席闻鸦看着有些心惊的皱了皱眉,却聪明的没去问,那是他的隐私她没兴趣知道。
“你衣服呢?”
她不是没看过男人的luǒ_tǐ,但是还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