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怕死,虽然那个现在是他女婿了,但是他还是不敢挑衅他的威严。
席闻鸦如水的眸子淡淡看他,勾了勾唇道:“好,我先走了!”
她着实没再待下去的兴致了,一个是全心为席闻誉考虑的席母,一个是精心在给自己谋划的席父,两个人都让她看了觉得心里不舒服,她着实懒的再跟他们周旋什么。
“席闻鸦,你给我站住,你竟然这么跟你妈说话,你反了你。”
席母还想追上去,席父从身后抱住了她,嗓音低沉道:“老婆,你冷静点听我说,她嫁给的人不是一般人,是薄家的掌权人,正是他把我们誉儿给弄出来的,你别不识抬举,让他跟鸦儿离婚,他还不将誉儿重新弄回牢里去。”
“你说什么,誉儿是被薄家那位掌权人弄出来的。”
席母错愕的回头看着席父,一脸难以置信道:“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嫁是薄家的掌权人,你一早就知道这事?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坐下,我跟你慢慢说!”
席父带着她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将事情一点点跟她说,不过他还是掠过了被薄少恒差点掐死的事情,这事太丢面子,说了有损他一家之主的威仪。
听完席父一席话,席母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响后瞪着席父埋怨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要是知道这么一回事,刚才我就不那么凶她了。”
她说话底气有些不足起来,这都什么事啊?怎么都搅和到一起去了?
……。
走出席家,席闻鸦望了望暗沉下来的天色,本来还以为能够在这里住一晚,看样子还是不行,席家终归不是她真正的家,她怎么也无法找到家的感觉。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想念起以前的父母,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又结婚了不知有何反映,当初自己跟薄练臣的婚事,她看得出母亲不喜欢薄练臣但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她说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母亲什么事情都会以孩子为出发点考虑的,可是在席母身上她只看到了对席闻誉的纵容,疼宠,完全没有对“席闻鸦”这个女儿有过一丝的关心。
她沿着道路慢慢走,并不急着打电话给薄少恒让他接。
她想自己走走,舒缓下心情,太多的东西压抑在她心里让她感觉沉重而难受,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走了一段路,她看到有出租车过往顿时拦了一辆下来,司机问她去哪,席闻鸦本想说随便转转,但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地方来,她毫不犹豫的报出了地址。
哥德式建筑的中世纪教堂,庄严,肃穆,精致,恢宏,经历百年的风霜历史让此处染上了岁月的古朴典雅,处处透着一股安详宁静祥和的气息。
夜晚的教堂宁静的毫无人气,空荡的风从门口吹进来,一点点刮过女子乌黑秀丽的长发,微扬的裙角,吹过她闭着眼微颤的眉睫,她坐在那儿脸色无比的平静祥和。
研晟今天的心情有些烦闷,章珂的事情让他心里堵得慌,他想起了以前经常跟研习一起来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心情不佳的时候最好的去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夜晚,他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那个背影,潮水一般的熟悉感滚过心头,他心跳动的厉害,几乎难以相信竟然在这里可以看到她!
他一步步靠近,小心翼翼而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她,若是梦境,请让这个梦境变为真实吧!
他在她身边坐下,心几欲破体而出,那股熟悉感越发的强烈了。
他眼角微热,唇瓣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席闻鸦的身子怔了怔,继而睁开了眼眸,她转头看向研晟,清冷的眸子没有震惊,很是平静,只是微微声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吗?我不是在做梦?”
研晟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有些犹豫和惶恐,脸上忧伤欣喜交杂。
虽然这张脸不是姐姐,但是她一点一滴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研晟,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席闻鸦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冲他扯唇而笑,笑声清淡却如花一般美艳。
“你真的是姐姐,我没有认错吗?姐姐,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
研晟得到她的确认,眼睛一热差点流出泪来,伸手死死的将她抱住,“姐姐,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席闻鸦回抱他,像以前一般抚摸他的头颅,淡淡而笑道:“研晟,我的傻弟弟!”
听着她熟悉的呢喃,感受她熟悉的抚摸,研晟眼底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滑落出来。
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回来了!这一刻,他高兴的多想宣告世界。
两人抱了一会后分开,研晟看着她,眼里已经恢复一片清明,但是还是有些难掩的激动,“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姐姐,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席闻鸦?”
席闻鸦看着他,语气平静道:“研习确实死了,席闻鸦活了。”
“这话怎么说?”
研晟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话。
“研晟,你相信灵魂附体吗?我的灵魂附在了席闻鸦的身上,所以我又活了。”
席闻鸦眉目淡雅,平淡的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