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南宫浅都怀疑云苏谣说的是不是真的了。/p
他说等白诡自己回来,可白诡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p
南宫浅浑身都不舒服,白骨森林是没有阳光的,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发霉了。/p
“来了。”云苏谣勾唇。/p
白亦尘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p
唐柯看着他,有些犹豫不决。/p
她怕南宫浅她们打不过白诡,可她又担心她帮他们了,白亦尘会恨上她。/p
白亦尘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对她浅笑,眉目如画:“你去帮他们吧,不用顾忌我。”/p
唐柯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召出琴,白亦尘拉住她,轻声道:“小心点。”/p
“嗯!”/p
云苏谣把南宫浅护在怀中,白诡的目标,是她。/p
空中传来一声轻笑:“你们鸠占鹊巢这么久,是不是该滚了呢?”/p
“白诡!”/p
“怎么?难道不是吗?”白诡看向声源,冷笑着。/p
白亦尘颇为不满地看着她,二人对视,一冷漠,一嘲讽。/p
白诡转头看着南宫浅身旁的唐柯,眼中闪着红光:“这就是你的妻子?眼光真差。”/p
“你也好不到哪去。”白亦尘向唐柯招手,让她过来,现在只有他身边才是安全的。/p
白亦尘搂着唐柯,看着白诡愤怒的表情,冷笑:“南弦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头子,你也能看上,你的眼光可真是好啊。”/p
南弦,向来都是她的软助。/p
白诡眼睛彻底红了,众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将剑横在了白亦尘的脖子上。/p
“白亦尘!你若再说他一句,休怪我不客气了!”白诡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很快收了剑。/p
白亦尘将唐柯抱紧了些,嘴角勾起:“客气?你杀了爹的时候你客气了吗?白诡,你还有没有良心?”/p
“良心?你和我谈良心?他白向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剑横在我脖子上,你可知他在我身上钉了多少蚀骨钉!整整一百六十枚!”白诡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想要我死,可以。那么弦郎呢?他是无辜的啊,为何他不放过他!”/p
南宫浅睫毛微颤,原来南弦不是白诡杀的,是白亦尘的爹杀的。/p
怪不得白诡会动手。/p
“云苏谣,蚀骨钉是什么?”苏九溪觉得白亦尘应该会知道。/p
“碧瑶大陆的一种刑法,专门对付恶人的。相传蚀骨钉钉在人身上没有伤痕,造成的是内伤。外表与常人一样。”/p
“很痛吧?”/p
“是很痛,一般人一钉下来就会毙命。白诡能忍受一百六十钉,的确是个女中豪杰。”云苏谣虽是这么说,眼底的嘲笑毫不掩饰。/p
白诡笑着笑着眼角却滑下了一滴泪,“我爱的人,负了我。我亲的人,也想杀我。最后连你也不打算放过我。”/p
白亦尘刚才的确起了杀心,但是是因为白诡看着唐柯时有了杀意。/p
白亦尘抿唇,他还记得,曾经总会有个小丫头跟在他身后。/p
那时,她才四岁,而他自己也不过才九岁。/p
不论他是去书房还是去哪,哪怕是去茅厕小丫头也要跟去,站在茅厕外等他出来。/p
“哥哥!”随着一道惊喜的叫声,白亦尘抬起了头,一脸柔情地看着跑向他的小丫头。/p
白亦尘抱起白诡,笑道:“诡儿今天在家有没有听爹爹娘亲的话?”/p
“有哦,娘亲今天教了我一首诗!”白诡用肉肉的小脸蹭着白亦尘,这便是幼时的她,那时她最爱黏着白亦尘。/p
白亦尘揉了揉她的发,“明天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p
“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