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玉舞姬就是阿韫叔的亲女儿,今后谁要再以阿玉的身份做文章,朕绝不轻饶!”商奕珂站起身来,厉声暗责!/p
言毕,抬手将杯和碗拂落,后浑身带寒地出了人群,离去。/p
皇上都已下了如此命令,众人自是不敢再有怀疑,更何况刚刚确实亲眼见得那杯中两滴血融合在一起。/p
自此,颜洛泱阿玉的身份算是在众人心中彻底站牢了脚!/p
那顾艺锦自然明白刚刚皇上的愤怒,暗里拳头紧捏,目光带杀地瞪着颜洛泱!/p
这一次不仅让这个死女人逃脱,还借机被她摆了一道,心底恨意自是更深!/p
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了,顾艺锦愤恨地收回目光,甩袖离开。/p
其他人也都渐渐离去,先时还热闹的御花园,此刻清净了不少。/p
“爹,娘,”颜洛泱拉过二老,“待会儿我会让沫兮送你们出宫,记住,出去之后立马回家,再不要踏进这京城半步!”/p
这一次虽可化险为夷,但不保这恶毒的皇后没有下一次,她万不能害了这无辜的二老!/p
“可是玉儿,爹娘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阿玉娘搂着颜洛泱哭诉道,女儿脸上那一道道疤痕似是划在她心上一般,心疼不已。/p
“娘,玉儿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颜洛泱鼻尖酸涩,也唯有出言安慰,“等玉儿日后出宫了,还要回来伺候你们呢。”/p
说完,颜洛泱将一瓷瓶递到阿韫叔手上,“爹,这是伤药,这伤口还留着血,你赶紧擦一下,然后带着,好生调理伤口。”/p
心底虽是有万分不舍,但相较于他们二老的安全而言,这一切自是不再重要。/p
吩咐完后,她便安排沫兮赶紧送他们出宫。/p
如此,沫兮也只得遵命,一家人便于这依依不舍中,被迫分离。/p
夕阳渐渐隐下,颜洛泱自爹娘离开的那方收回目光时,才发现哥舒寒和楚司遇竟都还在此。/p
颜洛泱轻舒秀眉行至他们面前,目光自然地落在楚司遇的右手上,“你的手……”/p
闻言,楚司遇轻抬右手看了眼,那疤痕比颜洛泱面上的严重了许多,“无妨。”/p
薄凉之唇轻启,淡漠言道。/p
得言如此,颜洛泱只漠然地笑笑,后将面纱重新戴于面上,“若无其他事,我先告退了。”/p
说完,不再停留,迈步急急离开。/p
身后,楚司遇和哥舒寒的目光都紧随着她离开的背影望去。/p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哥舒寒终是问出心底疑惑。/p
先时听闻这阿玉要当着众人之面滴血验亲,他着实为她捏了把汗,却没想这丫头不仅轻松破解此局,甚至还狠狠地将了皇后一军,这一招棋,下得确实妙哉!/p
听问,楚司遇收回眸光,静看着自己那同样满是疤痕的右手,“你相信那滴血验亲吗?”/p
舒寒瞪了他一眼,“大哥,是我在问你呢!”/p
“这种把戏从来都不可信,可从古至今都一直被人所奉行,因此也导致了无数人为此而含冤!”楚司遇并不理会哥舒寒的瞪眼,只自顾自地说着,“这丫头,不过是明白此道理罢了。”/p
说完后才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哥舒寒,“你身为九黎国医术为先的第一御医,岂会不懂?”/p
听舒寒挑眉瘪了瘪嘴,“既然知道本公子是九黎国第一御医,最好别得罪我,否则……”/p
说着,一双丹凤眸直瞥向那只布满疤痕的手。/p
楚司遇才懒得理他,自行推着轮椅往御花园外去了。/p
……/p
“啊~”/p
寂静深夜,御舞坊宸和殿的东厢房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p
这炸响的惊悚一声扰起了整个御舞坊的灯火,不一会儿后,关闭的房门也都纷纷打开,似是想一探到底发生了什么。/p
东厢房内,颜洛泱将妆台上的什物一扫而下,面上钻心的灼烧之感,痛得她好想撕掉自己的脸!/p
刚刚那张出现在铜镜中鲜淋漓的恐怖面容,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p
“小姐!”沫兮惊恐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几近全毁的脸,“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药……奴婢……”/p
沫兮顿时手足无措,唯有“嗵”地一声跪地,不停地叩头。/p
颜洛泱根本没心思理她,只跌跌撞撞地冲到盆架旁,不停地于盆中捞水泼到面上,以缓解灼烈之痛!/p
见势,沫兮赶紧起身再去打了一盆水来,回来时见得步摇在紧闭的房门外,“步摇姑娘,奴婢求求您……求求您帮奴婢请一下哥舒御医好不好……”/p
说到此,沫兮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p
如此一哭,引来的人更多了。/p
“沫兮你先别哭,”刚刚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步摇自是听得真真切切,可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是不知,“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是阿玉?她到底怎么了?”/p
“我……”沫兮浑身剧抖地抽噎着,“小姐她……麻烦姑娘去帮我请一下哥舒御医吧……”/p
沫兮也完全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地哭诉着,乞求着。/p
见她如此,步摇知道事情定是很严重,“习羽,你立马去太医院请哥舒御医过来!”/p
她也不再追问,只急声吩咐。/p
后端过沫兮手上抖到溅水的铜盆,迈步往东厢房那屋内走去。/p
一直愧疚在原地的沫兮恍惚间也反应过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