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亮的耳光,蘅芜苑伺候的婢女吓得战战兢兢,这段时间蘅芜苑伺候的仆役一个二个如履薄冰,都担心像先前的那几个婢女一般,还有那个被丢出府的婢女,估计早就死了。/p
他们这些人都是卖身进来的,多数签的是死契,就是被随手杀了,也不会有人过问。/p
整个太尉府,没有一个地方的差事像蘅芜苑这般难当,其他院子里基本很少看到苛责下人的事情,只有蘅芜苑动辄打骂,偏生蘅芜苑主管后院,这让他们这些下人有苦难言。/p
凤未曦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看着端木南云,“母亲,我说的是事情,你为什么打我,你只知道打我,可是我们母女依旧不被父亲关注,你就知道打我……”/p
端木南云闭了闭眼,“住口,就快了,就快了,我很快就会有翻盘的机会,到时候那些你想除掉的人一个都不会剩下。”/p
“母亲,”凤未曦看着端木南云那张狰狞的脸,心里没来由的慌乱,“母亲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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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落部署许久的计划就这么因为端木婕妤有了身孕,皇上龙颜大悦,对端木策的怀疑也渐渐消弭。/p
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p
太后母家的妃子已经剩下最后一位莲妃了,莲妃是夏侯淳于还未登基之前就伺候他的人,生了皇子,为人又内敛,是太后在世时,四妃当中唯一一位没有作威作福的妃子,不过如今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p
端木婕妤估计会在胎儿坐稳之前被册封为二品正妃,是以,端木家的势头似乎越来越强了,凤未落想要铲除端木一族的事情阻碍更多了。/p
偏生,不顺心的事情一而再的发生,凤未落这日回府之后看到南玉峋红肿着眼睛,衣服好像也有撕扯过的痕迹。/p
眉骨跳了下,看着南玉峋手中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书信,信封上用白条封着,这是……这是丧信。/p
南玉峋并无近亲,只有南伯,难道南伯他……/p
怀着忐忑的心情,凤未落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拿过那团信,铺开扫了一眼,果然是。/p
谁料,南玉峋忽然抓着凤未落的手臂,扑通跪下,“柳兄,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求柳兄为小弟作保,让我回家送父亲最后一场可好?”/p
凤未落急忙拽着南玉峋,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南玉峋发狠似的说道:“今日小弟便枉做小人,若是柳兄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p
“你快点起来,我生受不起,”你若是太子遗孤,我哪里受得起你这一跪,当初不过是为了将南玉峋留在帝京,所以才拜托兄长动用了一点关系,将人给扣下,没成想南伯那边的人也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的来信,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南玉峋离开帝京。/p
凤未落先前派去的人飞鸽传书皆被人动了手脚,传来的书信不过是他们想要她看到的内容,楚天阔传来的消息是他与任飞刚到西平县,才见到南伯,还没诊脉,南伯就走了。/p
邻里邻居送了书信给南玉峋,还有地方官员开的证明文书一并送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