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南玉峋咬牙,“你说的离去是什么意思?”/p
钦天监看着皇上一张阴郁的脸,吓的魂不附体,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回话。/p
他们印象中皇上性子温和,很少会真的动怒,如今这脸色,倒真是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是天子之怒,的确是雷霆万钧,叫人生畏啊。/p
宣旨的人去了许久也没有回信,皇上在玉阶上来回踱步,“天象如何了?”/p
“回禀皇上,赤青色的流云淡了许多,钦天监还没有回话。”/p
“逸王叔呢?还没有到吗?可是逸王府出了什么事?”/p
“属下已经派人去催了,请皇上稍安勿躁。”/p
南玉峋头上深处细密的汗珠,他与凤未落十五年未见,再次见面,剩下的不过是君臣之礼,再无半分当年的情分。/p
而自从那日宫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p
他赏赐了许多东西给逸王妃,逸王妃亲自拟了谢恩表送到了他的面前,却从未亲自出现过。/p
他知道他不该再去多想这些,可是回乡那一路上的相护让他一直无法忘怀,即使后来知道了,她护着的只是崇衍太子的遗孤而已,是自己的使命,可是他却依旧感动,依旧无法放下。/p
后来他就想,放不下就放不下吧,一直记在心里也行,就当是一种修行。/p
再后来,这种感情就淡了很多,他以为他放下了,却不知只是被他藏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当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依旧是这么牵动心绪,这么天崩地裂的牵挂。/p
当得知她可能会消失,可能会死去,可能会……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p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只要她活着,活的很好,那就行了,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只需要知道她的一星半点的消息就行了。/p
可是……/p
南玉峋闭上眼睛,扶在龙案上,思绪纷乱,宫人来禀,派去逸王府传旨的人回来了,说是逸王妃身体不适,可能要稍后才能入宫。/p
“身体不适?如何不适?可有探听?你们可见到逸王叔他们?”/p
“回禀皇上,并未见到,只是逸王府的大管家回禀的,逸王殿下陪着王妃娘娘,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p
南玉峋噌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叫不太好?”/p
宫人们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整个逸王府上下似乎都乱作一团了,而且大管家派人去请了郑国公与柳夫人,所以……”/p
南玉峋闭上眼睛,“钦天监呢?天象如何了?”/p
凤未落捂着脑袋,那种剥离的痛苦让她险些给了自己一掌,此刻她周身的大穴皆被夏侯翀逸封住,整个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p
“未落,没事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p
“记……记……得!”凤未落咬牙,身体十分痛苦,人却十分清醒,就像这种痛苦一定要在你非常清楚的情况下清楚的感觉到。/p
感觉到灵魂剥离ròu_tǐ的痛苦。/p
“是在青山岭对不对?那个时候你除了一双眼睛那么美之外,整个脸特别滑稽,本王还从未见过那般搞笑的人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