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唔,你不是说我们都不要问对方的名字吗,”
——“可是我现在想知道了。”
——“喏,这是我的名片。”
——“王,宇,霖。”
——“嗯。”
——“哎哎,你不是牛郎啊,还是个经理呢。”
——“……”
——“喂,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
——“嗯嗯……啊啊……喂,你要干吗啦,,”
乔依媛跟着父亲来到d市,只是为了参加一场珠宝秀。
她没有想到,还会在这里认识一个有趣的男人。
比那个中勤集团永远都沉默寡言、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几百万的秦勉,要有趣得多。
她与那男人在宴会上跳了几支舞,他很风趣,却并不油嘴滑舌,很英俊,又不失男人味,乔依媛心中有些萌动,趁着跳一支慢舞时,她问他:“等一下,你有活动吗?”
“嗯?”男人眉毛一挑,懒懒回答,“没有啊。”
“我才是第二次来d市,你愿不愿意给我做导游,陪我去喝几杯?”
男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他嘴角一勾,说:“好啊。”
然后,他们就去了酒吧。
去了酒吧自然就喝多了,喝多了自然就放开了,放开了自然就……
乔依媛从小在国外长大,她混的圈子多种多样,在对待某些问题时,她并不保守。
在酒店房间2米宽的大床上,洁白的床单、被褥凌乱,枕头已经被丢得到处都是。
乔依媛支着手肘趴在床上,两只脚在身后晃啊晃,她的手指绕着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指尖绕紧,又松开,看着头发一丝丝的变得松散。
男人闭着眼睛、赤着身体躺在那里,他身材精壮,肤色健康,乔依媛爱极了他结实的胸肌,一时兴起就用手指去戳啊戳。
男人感觉到痒,捉住了她一只手,她就用另一只手去戳,男人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铁箍一般的臂膀环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令她再也不能动弹。
“你很讨厌!”乔依媛撅起嘴,皱着鼻子抱怨。
“是么?”男人笑得很坏,“你刚才还说你很喜欢的。”
乔依媛就笑了,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说:“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不会很怪么?”男人淡淡地说,“我戴了十几年的眼镜了,不戴的话,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怪。”
“不怪啊,我觉得很好看。”乔依媛趁着他的手臂有些松,伸出手指去摸他高挺鼻梁边被镜架压出的微小痕迹,“你为什么不戴隐形眼镜?”
“啊……以前是因为穷,后来是因为嫌麻烦。”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令乔依媛咯咯咯地娇笑起来:“因为穷?”
“对啊。”
“那我……需要付你钱吗?”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松开了乔依媛,又翻身仰躺在了她身边,说,“这么说来,我都不怕下岗了,大不了还可以去做牛郎。”
“你要是做牛郎,应该生意不差。”乔依媛也翻了个身,趴在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
国庆长假,乔依媛来d市玩,和秦勉“约会”了几次,这男人令她乏味至极,干脆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她有时逼着秦勉开车带她去商场买限量款的包包,有时又在半夜里突然把他叫出来,说要去酒吧喝酒。
“抱歉,我要睡觉。”秦勉在电话里说。
“喝完了酒,也可以睡啊。”乔依媛柔媚的声音诱惑着他,“我不管,我就要去嘛。”
“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先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秦勉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依媛觉得好笑,国庆节哎,还开会?
她一个人坐在宾馆大床上,转了会儿眼珠后,翻起了钱包。她留着那男人的名片,乔依媛把名片咬在嘴里,思考了许久后,最终打消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她从小就心高气傲。
她的父亲是卡丽尔酒店华东片区的负责人,母亲是一家时尚杂志社的社长,乔依媛小学时就出国念书,从萝莉时期起就跟着母亲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她观摩各种时装秀、奢侈品新品发布会,参加音乐节、电影节和各种时尚派对,耳濡目染下,她待人处事难免多了一丝挑剔。
认识她的人都说,乔家大小姐很难伺候。
那么骄傲的乔依媛,怎么能给那个春风一度的男人打电话?
******
乔依媛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那个男人联系,可是圣诞节的晚上,她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一天很冷,乔依媛下飞机后被秦勉接去酒店安顿好行李,然后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去参加秦理举办的圣诞paty,结果,在目睹自己的堂妹齐飞飞和秦勉的一阵热吻后,她心里超级不爽,冷冷地出了门。
意料之中,秦勉没有追来。
******
王宇霖的圣诞夜过得很简单,和母亲一起吃了晚餐,他看了会儿电影,早早上床睡觉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宇霖赶到酒吧时,乔依媛已经喝得半醉,她穿一件轻巧的貂皮外套,内着黑色紧身短裙,细长双腿裹在黑色丝袜里,在酒吧迷离魅惑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有单身男人在与她搭讪,乔依媛爱理不理,扭头见到王宇霖,她笑起来:“嗨,我的牛郎!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