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178孙策亡许都吊丧

蔡妩闻听后傻眼地愣在原地,看着左慈满脸的不敢相信:于吉……死了?怎么会?那个道骨仙风,满怀悲悯的老头儿……怎么会死呢?她明明有提醒过左慈的!左慈也明明有劝过他的!他怎么还是……

蔡妩合上了眼睛,于吉那双超然物外又忧郁慈悲的眼神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她记得他曾经帮她找过威儿的下落;记得他曾经被左慈拉到家里,跟郭嘉大眼瞪小眼过;记得他在奕儿的抓周后曾半玩笑半认真地告诉她要收奕儿当徒弟。

仔细算来,她好像前后也就见过于吉那么一次,可是蔡妩想:或许有些人,真的有那种魅力,那种让人见过就印象深刻,再难忘怀的魅力。那样的人,或许本来就不该滞留尘世,就像郭嘉曾经断言的那样:这个人在方外又非方外,信天命又要搏天命,明知聚众无数回遭权贵忌惮,却依旧收拢信徒,任其发展。这样一个人,矛盾又简单,复杂又单纯,实在是个让人不好捉摸不确定因素。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样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可还是甘愿坚持为他所信仰的“宗教救世”法。

或许左慈那老神棍说的对:他这是求仁得仁,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可怜了他曾经救赎过的大把信徒:骤然失去于吉这样导师般的心灵依托,他们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蔡妩抿着嘴,静静地看着左慈。她身边的郭嘉也不在肝疼肉疼被左慈倒落的美酒。同样跟蔡妩站在一处,沉默地等着左慈下一步行动。

左慈下一步行动相当出乎两人预料:他老人家在鲜有正经地倒完酒以后,竟然就这么拍拍手,直起腰笑眯眯地问蔡妩:“媚丫头,有吃的不?”

蔡妩差点儿一个踉跄栽地上:这人恢复的是不是恢复的也太快了!刚才那个形容郑重,眼含悲戚,语带怀念地说让于吉“一路好走”的人是他吗?她不会看错了吧?

蔡妩咔吧咔吧眼睛,有些傻眼地看看冲她伸手的左慈,咽了咽唾沫才声音飘忽地说:“你……要不要给于道长烧些纸钱……呃……祭奠一下?”

左慈很不解很困惑地看着蔡妩:“烧纸钱?烧什么纸钱?我刚才不是祭奠过了吗?干嘛还要再祭奠?”

蔡妩噎了下:心话说:死了老友的那个是不是你呀?你难道不该扶碑痛哭,大醉一场吗?你怎么这倒了坛子酒就完事了呢?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左慈捋了捋胡子,像是终于意识到“蔡妩为啥会这样”似的点点头,然后鄙视地看了眼蔡妩:“万物归一,终期于尽。于老道儿不过比你我早一步而已,你干嘛一副悲痛同情模样的看着老道儿?”

蔡妩登时就没话说了,她满脸悲愤地看了眼左慈,嘴角动了动才控制住自己想转身甩他的冲动:果然指望左慈的思维“世俗化”是种比指望郭嘉脑袋正常还渺茫的奢望!她就是一俗人,她压根儿就不该对这老神棍说什么烧纸钱的事!

哪知左老神棍看了他徒弟表情后,很善解人意地紧跟着解释了句让蔡妩跟郭嘉都觉得无比无语地话。他说:“媚丫头,你放心,要是你的话,老道儿肯定会给你烧纸钱的。不过,你又不跟于老道儿似的找死,烧纸钱这事得推后到什么时候?”

蔡妩立刻就绷了脸,转身拉着郭嘉就走,压根不打算理左慈了:呵,人老人家他看问题的角度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种俗人所能体会到的!她见鬼了才会想起自讨没趣呢。

左慈在她身后期期艾艾地叫了两声,没发现回应,瘪了嘴,拿沾满了酒汁的手往那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道袍上蹭了蹭,摇着头,很是无奈地嘀咕了句:“切,这丫头越大越不好玩。老道儿不跟你一般见识,去找你小儿子去。”

然后到晚饭的时候,蔡妩就发现自己小儿子破天荒地缺席了吃饭,转转头,打发下人中唯二没有昏睡的杜若去叫郭荥。结果等了片刻,等来的就是被左慈祸祸了,正满口嘀咕着勾陈商参,八卦北斗的小郭荥。

蔡妩满脸无奈地看着坐到座位上还兀自沉思,偏头嘀咕的郭荥,轻声咳了咳说道:“荥儿,你师祖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再说,现在先吃饭。”蔡妩边说边心里嘀咕:最好吃了饭的同时,你也连带着把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一起吃掉,忘记。

哪知郭荥根本没有接受到蔡妩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着蔡妩无比认真地跟蔡妩说:“师祖走了。”

蔡妩一愣先是担忧地想:他怎么没用饭就走了?会不饿着?许都还有他的通缉令呢,会不会被抓了?紧跟着又愤怒起来:他又来!有这样不吱一声的到,然后不打招呼的走!

郭荥跟蔡妩交代完左慈问题,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使命,没看亲娘脸色,直接转向老爹,仰着头,满眼都是小星星地问:“爹爹,大哥说你曾经被称为小太公?是不是真的?”

郭嘉夹菜的动作一顿,轻咳一声,摸摸鼻梁,看看俩儿子,既有不好意思又颇为受用地:“啊”了一声,然后问郭荥:“荥儿怎么想起问这个?”

郭荥手一合,站起身跑到郭嘉身前仰着头问道:“那爹爹你怎么从来不跟荥儿讲‘太公兵法’的事?”

郭嘉傻了傻,眼瞅着也就三头身的小儿子,略有纠结地说道:“你从哪里得知《太公兵法》的?”

郭荥指了指郭奕,转头看着郭嘉一脸控诉:“大哥说他小时候爹爹就给他讲史。可是师祖说‘史’这东西就是一堆闲得发毛的文臣胡乱杜撰的瞎话。听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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