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归来的蔡斌和夫人王氏在那天晚上进行了一场灵魂和ròu_tǐ的深度交流。第二天一早,两人一个神清气爽地去田间视察庄稼长势;一个满面春风地理家管事。只可怜王静,昨天午休时还惬意地幻想自己的幸福生活,今天就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挂在李妈肩头。听李妈指着门前一株海棠树说:“妞妞,那是树……来说……树。”
王静瞥了一眼秋海棠,又回忆了一下昨晚离她吊床不远的夫妻俩“激烈战况”,不禁打了个哆嗦。怪只怪她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看似已经被王氏哄着了,但一点响动她就醒了。别说离她吊床不远处的帷帐里木榻的“咯吱咯吱”声,就是两口子压抑的喘息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静想咆哮:尼玛,这“嘿咻”的时候不把孩子抱远点不怕给孩子不良影响啊?噢,对了,她倒是知道自己老娘叫啥了,可是一想到老爹是在那个情况下叫出来的“阿璃”,王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琢磨来琢磨去,王静觉得以后只要老爹在家,这类似囧事就可能还得发生。虽然俩当事人是无知无觉,可王静心里边敞亮啊。你让她时不时就得被迫围观这种成人“动作片”,而且主演还是她这辈子的亲爹亲妈,这让谁谁受得了?
这事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
让她爹不进门,不跟老婆睡觉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她乐意,她娘也不一定乐意。那就只能她自己搬出去了。像她兄长阿姊那样自己住一房子,身边跟个丫头奶娘伺候着就好。但那个大前提是她得会走路会说话。想想以后耳朵里可能灌注的不和谐声音,王静一咬牙:“不就是没有形象的学说话吗?为了以后耳根清净,姐认了!”
于是她很配合的转过头,看着李妈:“……树.。”声音不大,奶声奶气,但吐字清晰,发音标准。除开顺着她张开的嘴角流下的哈喇子,王静在穿越后的初次讲话,堪称完美。
李妈听了好像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忽然抱着她笑了:就说嘛,二姑娘看着这么灵气的人怎么可能是痴傻的呢?那些嚼舌根的下人都该被遣出去。
等她把这消息报给王氏的时候,王氏柳眉微挑,笑颜如花地转向王静:“叫娘亲,二丫头,叫……娘亲。”
王静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脑海中呈现的全是这几个月来王氏的体贴关爱。除了李妈,这个既要忙着管家,又要忙着带孩子的女人是出现在她视野里最多的人,总是挂着温柔笑意柔柔地叫她:“二丫头。”那要不要为她打破那个的“讨好老板”计划呢?看着正殷切望着她的王氏,王静心一软,一声不甚清晰的“娘亲”脱口而出。王氏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眼睛里泛出一丝可疑的水光:“谢天谢地,我女儿不是痴的。”
晚间的时候王氏把这情况告诉了蔡斌,待蔡斌听完那声王静在脑海中练习了几百遍的清晰无比的“阿公”后,心满意足地笑抱着小女儿举过头顶。然后颇为自豪地冲着王氏说:“就说我蔡斌的女儿不可能是个嘴懒的,看,这不比她兄长阿姊那会儿叫的还清晰?”
王静被举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笑得跟花似的蔡斌,心里吐槽:“这还不是都让你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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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王静小朋友开始努力配合家人学习。不止冒着流口水破坏形象的风险开口讲话,还特较劲的学站,学走。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她很聪明地控制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和学习量。可饶是如此,等两个多月过去的时候她也多多少少学了百多个词。
蔡斌对于这个很早显示出聪慧可爱的小女儿非常关注,经常自己驾着王静的小胳膊让她练习走路,等到放开看着王静晃晃悠悠走几步摔个屁股蹲后,又无良的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把王静气得只想挠他。这还不算,这蔡斌还像王静上辈子的高中班主任一样,每天从外面回家以后都得问问王氏或李妈:“二丫头今天学了什么?”然后王氏或李妈给他汇报:“二丫头(二姑娘)今天学了……”于是蔡家阿公边听“汇报”,边用胡子逗着细皮嫩肉的小女儿,把王静痒得一边咯咯笑着躲胡子,一边撒娇卖萌地叫“阿公”。王静就不明白了,当时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认为这么个“二货”的爹是个典型封建大家长的?
在此期间王静倒是又有幸旁听了几次那啥啥,不过都是半夜她偶尔醒来恰巧撞见。看起来情况比那回平稳多了,想来当时是久别胜新婚,情难自禁?
王静快一岁的时候,家里开始忙年。蔡斌在外头结田租,盘年帐,忙得脚不沾地。王氏带着张氏在家里也是前前后后转个不停。一会吩咐这个要买什么什么年货,一会又嘱咐那个要置办什么什么东西,还得管着蔡平那个不老实的臭小子。已经回走路的王静被大姐姐牵着,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逛达,身后李妈和范女(负责照顾大妞妞的丫环)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护着,唯恐两个小祖宗在年根有了什么闪失。
王氏带着张氏转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小萝莉牵小粉团”的温馨画面。她转头问身后的张氏:“玉儿,大女六岁了吧?”
张氏抬头看了看女儿,又低头:“腊月二十的生日,过年就七岁了。”
“是啊,六七岁,不小了……”说着王氏就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