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六子知道璃长乐赶走红线的原因便悄悄跟在红线后头果然找到了楚弈被关押的位置但因为戒备太深严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璃长乐逃出皇宫后乘乱带着人将楚弈救了出來
楚弈被亲信救出來后一行人立刻离开都城在一个小村庄上修养
因为被穿了琵琶骨楚弈的身子弱了许多
“可有长乐的消息”楚弈虽然知道魏玉郎不会伤害璃长乐但璃长乐一定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魏玉郎
红线才要说话六子截口道:“长乐陛下早在我们之前就离开了都城现在魏玉郎的人四处寻找长乐陛下的踪影属下才敢带着人來救您”
楚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毛微微一皱暗自低语道:“她还是知道了啊”
红线抱着楚弈的胳膊撒娇似的道:“父皇母后知道什么了”
楚弈低头浅笑抚摸着红线的头问:“红线可喜欢你的母后”
红线沒有说话她对璃长乐很陌生上次认母不过是因为楚弈的嘱托而已
楚弈也沒有为难红线“你的母后为你吃了不少的苦头若非是逼不得已父皇也不会让你认别人为母罢了以后有机会在你的母后身边”
六子和另一个青衣中年人对视了一眼单膝跪地道:“下一步如何行动请主上明示”
楚弈坐在半旧的竹椅之上因为旧伤未愈所以面色有些苍白但却丝毫沒有将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霸气掩盖他就坐在那里连那张再普通不过的椅子仿佛是龙椅一般
“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不过六子长乐熟悉你你负责带人去找长乐找到她之后立即通知我其他人开始找被扣押的藩王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他们带到本王这里來”楚弈如刀斧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上扬起一抹嗜血的浅笑
“是属下遵命”六子等人退出狭小的房间
“红线你可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线想了一会摇摇头
“如果敌人先找到你的母后我们就少了几分胜算我不能让你的母亲受到半分危险至于救藩王们他们虽然背叛过我们但现在他们生死攸关我们出手相救一來他们欠下人情二來我们要利用他们手上的兵力对抗魏玉郎”楚弈靠在椅背上看着浩瀚的夜空胸有成竹地道
“父皇明明运筹帷幄远胜于魏玉郎为何佯败受尽他的欺辱和折磨”红线有些气愤了她在敌人的手上不说连母妃也跟着受苦父皇自己更是被用尽酷刑
楚弈苦笑着摇摇头从破旧的木桌上拿起一坛酒仰着脖子喝了下去这种民间百姓自己酝酿的酒烈而干涩沉默得更久然后才缓缓道:“这是我欠她的理当还她”
他想笑一笑却又弯下腰去不停地咳嗽起來他的身体太弱了不仅受过重刑还被下了不少让身体衰弱的药
红线不解却也沒有再多话坐在楚弈身边发呆
“那等到我们赶跑敌人以后谁做皇帝呢是父皇还是母后”
楚弈的面色却很沉重缓缓道:“自然是你母后她是名正言顺地皇帝你是璃红线不是楚红线所以你依然是皇太女从前我以为你母后离开我了所以才打算培养你做皇帝等到你成年能独掌朝纲后我会去陪你的母亲现在她回來了我自然是楚郡王她是皇帝”
红线再说什么头垂得更低等她抬起头來时楚弈已走出小木屋似乎又在咳嗽着
这断续的咳嗽声在寂冷的风声中听來实在令人心碎
却说璃长乐自从离开京都后发现城里的戒备越发的森严进出城的男男女女都要经过审查而且对方还拿着自己的画像还好沒有挨家挨户地搜查否则必定会被抓到
“看來只有晚上想办法出城了”璃长乐望着窗外自语道
楼下的大街上官兵來回巡逻根本不给她出门的机会不过还好她出门带的银子够多若是拿身上的信物换就暴露身份了
晚上的饭她让小二给送到房里來就算是跑江湖的女人也有腼腆的在房里用饭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用饭后璃长乐便悄悄从窗口跳出她不清楚是否有人守在门口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这里不比京都到了夜晚长街上只有漆黑一片仿佛看不到尽头
璃长乐心中暗喜这倒是帮助了她逃出去看不清楚面容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听过她的声音只要到了城门口拿出唐青给的令牌便可出城
“梆梆......”梆子声由远及近璃长乐加快了速度朝前面走去这不过是个小城池只要直走便是城门口出了城再走两天的路就可以找到救兵了
“姑娘大晚上的出门好像不太安全吧”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她
璃长乐停住了脚步微微回头接口答道:“行走江湖的哪里管得了白天还是晚上”
“在下看姑娘不像是跑江湖的侠女倒像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姐”那人的话虽然有几分调戏之意然他的语气里却沒有丝毫调戏的意思
璃长乐心知不好却依然镇定地答道:“若是富贵人家现在就该在家里奴仆成群又怎会像我这般日夜下拦着我一个弱女子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慢慢地握紧了剑
这个人笑了笑得讥诮而冷酷道:“姑娘我在你身后不过随便问一句要走要留看姑娘自己的意思在下并沒有强留姑娘”
璃长乐微怒但此时不是和人争辩的时候她不再答话正打算往前走路上突然亮起了烛火
一排排烛火将她绝美的面容印得一目了然
“陛下微臣奉命摄政王之命请陛下回宫”那人走到璃长乐面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道
璃长乐的脸色变了:“知道朕的身份还敢阻拦是想找死么”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