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吓得差点瘫软在下,结结巴巴的道:“天......天牢?”
“马上。”楚弈黑着脸,一双精光四射的虎目中,满布血丝,面上那悲愤之色,已足以令任何人心寒,那神情之威猛,更足以令任何人胆碎。
正德弯着腰,忙答道:“是,奴才遵旨。”
监牢里,死囚单独关在最深森严阴冷的地方,身上的肌肤冻得发青,发紫。
比起前世,至少好了几千倍。
还有两天,楚南天没有来,不过在她的意料之中。原本就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疾快沉重的脚步声打破牢笼的沉寂。
来人一脸怒气,上官敏愉笑容却仍若无其事地冲着他娇笑着,纤手一理鬓角,腻声道:“我还以为皇上真那么狠心,看着敏敏死去呢!”
男人眉头紧皱,俊美的脸孔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一丝微怒的邪气,语气却有一丝不耐的冷酷。只听他沉声说道:“上官敏愉,你真该死!”
上官敏愉秋波又是一漾,樱唇微微一抿,娇笑道:“妾死了,皇上舍得吗?”
楚弈面容阴冷,嘴角邪气的牵起,双目中精光暴射,狠狠一瞪上官敏愉。
“开门!”
牢门打开,上官敏愉轻启莲步,走到楚弈面前。
楚弈眼眸越来越冷,似乎有风暴在他眼中凝聚一般,一把将上官敏愉扯到自己面前,大手紧扣在女人纤细白嫩的脖子上。男人语气森冷泠然,哑声说道:“你越来越大胆了,难道以为朕真不敢杀你?”
上官敏愉眉头紧锁,脸色绯红,呼吸渐渐变得极为困难。她冷冷的瞪着男人,双手吃力的拍打男人的手臂。
“贱人!就算朕再怎么厌恶你,你敢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楚弈大手一挥,将人掼在地上。
上官敏愉吃痛的皱眉,哑着嗓子,道:“你以为楚氏的男人都好?我说过,我要的不是男人!”
她眸光一转,接着道:“你可知道成王来发什么疯?”
楚弈薄唇紧闭,冷着一张脸不吭声。
“他一直在牢门口哭,说些很奇怪的话。我可没有打他的主意,这里的狱卒可都听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哭着撞墙,我于心不忍才劝了几句。”女人水汪汪的大眼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
楚弈弯下腰,伸出赶干净修长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眼底流露出邪魅的光芒,声音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他说些了什么?你一字不漏的告诉朕,朕就饶了你,要是你敢说谎,朕就把你扔出去喂狗。”话甜蜜而沙哑,听的人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上官敏愉对上那双透着如千年寒冰般的冷眸,浑身打起了冷颤。
“他一直叫着长乐,长乐,我对不起你!”
这个名字像是一个点燃的炸药,在楚弈的脑海里爆炸开。
男人突然仰天长啸,一阵疯狂而孤绝的笑声,突然响彻而起。
上官敏愉听着男人如夜莺般的笑声,心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面色骤然大变,但仍强笑着道:“难道,这位璃长乐和成王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男人的笑声跟着她的话戛然而止。
“啪!”响亮的耳光划破空寂。
当铁一般的巴掌扇到脸上的时候,上官敏愉只觉自己的左脸像被刀刮了一样,脸皮滚烫,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地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她惊愕的盯着满眼通红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这般嗜血和冷酷还是第一次见到。
果然,现在不用伪装,露出本来面目了吗?女人带血的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意。
“我说过,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朕警告过你,为什么要惹怒朕?”男人痛吼道,璃长乐,这个埋在心底的刺被人一次次拔出又狠狠的插进去,怎能不痛?
“是您要我把成王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你,错不全在我。”上官敏愉不服气,倔强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