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楚家军营中,一行人倏地发出了狂吼声,一千个人齐齐盯着御剑而来的黑衣人,每一个人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浓浓的烈火。
这个人,是楚家的敌人,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敌人!
“老阉贼!果然又是你搞的鬼!”楚烈暴喝一声,一双虎目里全然都是冷冽和杀意。
方子舟眼看已经不活了,他虽然不能指证什么了,但是眼前却还站着一个,这个人,显然更合楚烈的心意。
楚烈的一声“老阉贼”喊出来,黑衣人面具下的脸顿时变成了青黑色,甚至于从飞剑上跳下来的时候,八字步都闪了一下,差点儿摔了个狗□□。
这段日子,简直是他这辈子最最痛苦的时光。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必须要蹲着尿尿,有一天他必须要跟个女人似的,换下来带着血的布条……
尼玛!
(#‵′)凸
这简直不能继续玩耍!
明明已经长好了好吗?明明他不惜倾家荡产地去弄了个三品低阶的生肌膏!
可是呢?可是他兄弟还是两天一小疼,三天一大疼。
尼玛!
还是要蹲着……
还是要换……
摔!
若非是处于如此苦逼的情绪,他又怎么会走那么一步险棋?楚家还没有家破人亡,他还没有让楚云天亲眼看着他儿子断子绝孙,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楚随风变成人肉炉鼎的事情提上日程?!
“你闭嘴!”黑衣人厉声叫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总觉得他是在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弄得低哑一点,可惜,还是尖利至极,像个耍泼的泼妇一样。
轰。
所有人都笑了,笑得格外的恶劣。
即便在这种场合下,他们其实一点也不想笑,可是他们还是笑得相当的张狂。
没错,就是不想。
他们更想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将这个贱人揍翻了,然后……扒了裤子再笑!
没错,他们就是这么傲娇!
黑衣人身上的情绪实在是太过阴郁了,动手的时候,更是显得激烈而疯狂。没有什么能把一个高手阉了更让他心塞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即便他现在还不想用他家小兄弟,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就想蹲着尿尿!
“列阵!”楚烈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狠狠挥下,顿时,一股庞大的气势从头顶直直的朝着这个别院压了下来。
轰!
战斗还没有开始,周围的建筑物却已经被碾压成了渣滓。
黑衣人的瞳孔倏地一缩,他“重伤”未愈,今天也不过是来收拾方子舟的,这个时候跟这些人斗,他诚恳地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可是,楚家的大阵已经开启,又岂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四周的建筑残渣,因为一千个血骑营的快速移动,而迅速变成了粉末,随着元素风暴而疯狂地运转着,当那些灰尘落下的时候,黑衣人只觉得脑袋上似乎压了一定巨大的铁帽子,让他的额头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周围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瞬间便撤退了或至少两里地。他们或者兴奋或者惊惧地看着楚家血骑营的血煞阵,心中震动不已。
这就是楚家的底蕴。
只要给楚家人足够的人手,他们甚至可以用让普通人猎杀修士!
黑衣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他咬了咬牙,遥遥的看着阵眼中间的楚烈,眸子里几乎能够滴出血来。
又来了!
他告诉自己,几乎咬碎了牙。
十年前,就是这个阵法,让自己一辈子都停留在了六阶顶峰,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十年后的今天,他竟然又一次被包围了起来。
简直,该死!
不过,或许还有不一样的,那就是……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之极的森芒,他在等,等着楚烈这个老东西到时候哭着喊着求他走!
“杀!”
楚烈一声暴喝,顿时,血煞阵,开启了……
整个帝都都要翻天了,所有人都在找楚随风,楚家的佣兵团,禁卫军,甚至是帝国的御林军,全部都行动了起来。
即便是其他几个家族,也终于坐不住了。在看到了楚家的獠牙之后,他们越发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楚家作对。
楚家,注定只能传到楚随风这一代就要消亡了。与其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去杀人,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而且,像楚随风这样的废物,除了能够败坏楚家的名声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所以,那边楚烈引领着主战场,这边帝都的人在一个个排查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
这一天,无数穿了白衣还长得人模狗样的青年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帝都街上,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而此时此刻,楚随风又在哪里呢?
从客栈离开之后,楚随风直接带着北冥窜进了小倌馆,先将那两个被北冥弄晕了的人扔进了客房里,然后将北冥和自己易容了一番,悄无声息地潜回了楚家。
无论是楚随风还是北冥,都需要休整。
跟大剑士拼杀,怎么可能轻松简单?
他每次在同一个地方砍下去一百刀,才能在那个人的身上砍出一道伤痕出来,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楚随风几乎将自己的手臂都玩儿废了。
关上了门,楚随风皱着眉头将一身黑袍脱了下来,整条手臂变得粗了很多,原本白净细腻的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