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十分钟左右,爱晓梅将花根周边的湿泥,仔细的一点点剔除。再把和好的沙土填了进去,小心的把土培好。忙活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爱晓梅嘘了口气道:“应该能成活了,这几天都不要浇水。要是下雨的话,也千万要遮住,不要让水再进花根。一周后,它就能自行恢复。”
周太太听她这么说,高兴坏了:“你看你一来,阿姨就让你忙活。连口水都没顾的上喝。走,去洗洗手。我们先去喝茶再吃饭。”
喝茶期间,几句闲聊的话后,周太太就扯到昨天发生的事上。
周太太愤然道:“昨晚听一川说了你爸爸的事,气的我是恨不的打上他家去。你说你这孩子,当年也忒老实了。怎么就不和那小人打场官司。输赢先不论,好歹气总能出些吧!何苦憋屈到现在?”
爱晓梅本不yu谈这话题,见周太太确是关心所至。
叹口气道:“其实哪能怪得了别人,都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我爸爸本就看不上他,偏我眼睛就跟瞎了似的。吃这亏都是自找的,哪怨得了别人。我就是对不起我爸爸,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忏悔。哪有心思和他打什么官司。”
周太太愤愤道:“这恶人就得又恶报,否则这还有天理吗?”
见爱晓梅面有惭se,又安慰道:“要说当年也怨不得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遇点事考验,谁能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品xing。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来为难自己。哪个人一生下来都是顺风顺水的。”
爱晓梅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也算我人生中的一大教训。只是代价也忒大了点。现在这事也算了结了。我不会再去想它了。”
周太太很深沉的笑了笑,见爱晓梅释然的表情,把到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吃完午饭后,爱晓梅见周太太倦意浓重,识趣的提出告辞。周太太让儿子把她送回家。
临分手时又和爱晓梅订约:“这天眼看就热起来了,明天我想去商场看看衣服。你陪陪我,帮我参考一下可好?”
见爱晓梅面带为难,忙又道:“有事你就先忙着。我等你闲下来,再去接你。”
爱晓梅本是面软的人,不太会拒绝人。见她如此说法,也只好点头同意。
爱晓梅坐在白一川的车子上,沉默了一会。
鼓足勇气道:“你以后别再送花到我单位了。这影响不好。”
白一川边专注开车,边无所谓道:“这种浪漫的事,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谁会闲着没事磨你的牙。”
爱晓梅被白一川的态度激怒,不高兴道:“公司同事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你这么插一杠子,我算是怎么回事?你让别人知道了怎么说我?”
白一川也不看爱晓梅一眼,边开车边道:“我送花是我的事,别人要说也随他们。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心情就行。何苦理会别人的议论。”
爱晓梅负气道:“我的心情现在就很不好过。算大姐求你还不成,以后别再送花了。让别人误会了不好。”
白一川哑然失笑道:“你也就比我大那么几个月,还真充起老大姐了?”
爱晓梅赌气道:“大你一天也是大。”
白一川幽幽的问了声:“那唐彭呢?我记的他可比你小多了。”
这句话一下子把爱晓梅堵的没了脾气。也不知道她的心思飘向何方,慢慢的脸se忧郁起来。默默的坐在车上,一声不吭。
白一川将爱晓梅送到门口,借口自己还有事,就直接开车走了。爱晓梅也乐的不需要再应付他,也没开口请他进来坐坐。
爱晓梅见白一川的车子走远,也没立即进门。自己蹲在门口的地上,查看上周种的花。
见疏松的泥土里冒出数片嫩芽,心情没来由的又高兴又伤感。抚摸着唐彭搭的花架子,心里百感交集。想起朱红劝慰的话,怔怔的落下泪来。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门口。
见女儿这般形态,怒道:“看你这点出息,不就几天没见,就想成这样啦?这些年都这么过来来了,还在乎这几天?”
爱晓梅忙背过身去,把眼泪抹掉。也不理老娘的啰嗦,拎包进了院子。
尽管爱晓梅从朱红嘴里得知,她和唐彭的缘分已尽,但还是希翼能接到他的电话。恐怕自己的手机没电,或是信号不好。洗漱过后,在床上摆弄了半天的手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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