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川一杯茶才喝了两口,听了老太太这话。忙不迭的放下茶杯,对老太太笑了笑,追着爱晓梅出去了。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要说这小伙子也不错,可我怎么觉得不像一家人呢?”说完,叹了口气。
白一川不敢和老太太单独在一起。跟在爱晓梅屁股后头,帮她从路边的树上劈树枝。爱晓梅问他怎么不在里面喝茶,他也只笑着不答。爱晓梅心想,肯定老娘又给人家甩脸子了。
歉意道:“我妈就是这个xing子,您别介意。”白一川忙道:“阿姨没说我什么,是我怕你弄不来,才跟出来帮忙的。”
老太太坐在石桌前,冷眼看着爱晓梅和白一川,蹲在客厅门口编篱笆。
心里暗暗纳罕:这个公子哥似的人,咋会做这些农民的营生。和前些天笨手笨脚的小唐相比,竟强出不少。见他身上被泥巴弄脏了几处,虽有些歉疚,但还是赌气似的没叫他停下。心想你要是真有毅力,我不妨在姑娘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爱晓梅和白一川编起篱笆来,竟有些默契。一个按比例插树枝,一个穿绳子。两个一会功夫,就编起一个约一平米的圆形小篱笆。把插好的梅枝围在中间。
老太太这才说道:“赶紧把手洗洗,喝口水歇歇。”
爱晓梅领着白一川进了屋里的洗手间,给他递肥皂毛巾时,听到他肚子的饥肠辘辘声。
不禁笑道:“白总,您不会为了等我们,连饭也没吃吧?”
白一川死要面子嘴硬,连说自己吃过了。但肚子的连续响声还是出卖了他。不由的大囧,满面通红。
爱晓梅也没再打趣他,自己去了厨房。把手脸洗完后,顺道把锅里加了水,点燃燃气灶烧起水来。她记得冰箱里还有不少上次唐彭包的饺子。自己和老娘虽用零食垫了底,但现在也有些饿了。索xing多下些,大伙一道吃也方便。
烧水期间又扒了头大蒜,在厨房里用蒜臼捣了起来。白一川洗好手后,没敢去院子里和老太太一处,就在客厅打量起,爱晓梅家里的布置来。
听到厨房里‘嘭嘭’的捣蒜声,就进了厨房和爱晓梅搭话:“昨天你难过了吧?唐太太这人向来刻薄,头一回见面就对你这样。以后你就是和唐彭成了,也受她的气。还不如早些了断的好。”
爱晓梅只默默的忙活着,没有回应白一川的话。
白一川有些讪讪的,又没话找话道:“我妈说你的气se不好,又不肯让老李送。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爱晓梅见他有点啰嗦,也不好不搭理他。只好回道:“我同事的表弟在酒店门口遇到我。见我心情不好,就开车将我送回来的。”
见白一川还要说昨天的事,爱晓梅忙道:“昨天发生的事,不要再和我提起。我不想再想这些糟心事。”
说就端起饺子,往已经烧开了的锅里倒。看着锅里沉浮的饺子,爱晓梅心里一阵黯然。
白一川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忙岔开话题,聊起东山的樱花来。爱晓梅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神情应付的十分勉强。
他们三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的饺子。老太太见白一川吃饭斯文,对蒜泥碰都没碰一下。
不由的皱眉道:“这蒜泥可是好东西。别看味道冲,可蘸起饺子来,味道贼香。别是你吃惯了高级的东西,看不上我们这家常的吃食吧?”
白一川的确不吃大蒜,对大蒜的味道更是敬而远之。听老太太这般说法,哪敢说个不字。忙学着老太太母女蘸蒜泥的样子,就着蒜泥吃起来。虽被冲的直皱眉头,还是勉强的吃下去。
爱晓梅见此忙劝道:“你们南方人不习惯这样吃法,你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
白一川边吃边摇头,又蘸了下蒜泥,表示自己能吃的下。但眼泪都快被辣出来了。
老太太不由的‘噗嗤’笑了起来。白一川这才像闯过一个难关似的,松快下来。那蒜泥竟也没那么难吃了,一碗饺子下肚,竟似还有余量。
老太太却说道:“别再吃了,这离晚饭的点也不远。饺子吃多了不消化。”
吃完这顿迟到的午饭后,白一川又磨磨蹭蹭的喝了一会茶。虽几次没话找话的,讨好老太太。但话题才提起,就被冷场。
“您老在宁城还习惯吧?这里chao湿,对老年人的关节不好。”白一川语出关心道。
老太太却误会了,心道嫌我老了碍事吧?当即就不高兴回道:“我关节好的很,连山都爬的动。人家谁不都说江南好,这里不正合适养老吗?”
白一川有些讪讪的,又道:“我们这里的饮食喜欢放糖,您老多注意些。老年人不宜吃太甜的东西,对血糖不好。”
“我们都是自个做着吃,又不下馆子。管人家放糖不放糖。再说我也没有这些毛病。”老太太嘴里说着,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小伙子,你啥意思?巴不得我得这些富贵病不成?
又见这个白一川也不是真有此意,可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不是老太太不配合,实在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会说个话。不如小唐来的讨喜。总有些说不出的疏离感。
爱晓梅和白一川也没什么话说。自己给自己找事似的,收拾起上午游玩用的背包。
老太太勉强陪了白一川一会,就感到困倦了。不自觉的打了哈欠。白一川再没有眼se,也知道该告辞了。
临出门前叮嘱爱晓梅道:“明后天休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