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还沉浸在老太太的彪悍中,对爱晓梅的话茫然的点点头。看着儿子跟着爱晓梅进了厨房。
忙低声问道:“你还拿刀跟人拼命过?”
“可不是吗?我拿刀跟人干架不是一回两回了。还不是都为了他们爷俩。”老太太引以为豪的道。
周太太到此时,对老太太已经不是佩服,简直都有点怕她了。
心有余悸的问道:“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和人家动刀子?”
老太太似乎为了让厨房里的女儿听到,大着嗓门道:“晓梅五岁那年夏天,她和林场的小孩在河边玩。被那些死孩子,糊的是一头脸的泥巴。眼睛都睁不开,哭着跑回家。她爸不中用,只会心疼的掉眼泪。我可不就火了,抄起一把菜刀,挨家挨户的去砍人。吓得家家关门闭户。我扯着嗓子,把林场的人骂了底朝天。嗓子哑的三天都没能说话。”
接着又意犹未尽道:“她爸在林场做会计,有次给人称量木材。明明她爸没有算错,却被人诬赖,还给人打的满嘴是血。我正在林子里跟人伐木,我娘家嫂子跑来向我告信。当场我就抡着伐木的砍刀,冲到木材场,追着那人砍。吓的他一家老小,都跪在地上求我才罢休。”
接着向周太太感叹道:“你说我一个女人容易吗?在外为了他们爷俩要跟人耍横,回家还得照顾他们。里里外外没一刻得闲。”
周太太被她的彪悍惊的无以复加,正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恭维老太太几句。
爱晓梅就在厨房里大声反驳道:“家里的活不都是爸爸做的,您不就是坐在炕上指挥,动动嘴皮子。啥时累着您老了?”
“反了天了,每次老娘诉几句苦,你这死丫头总跟我唱反调。”
老太太大怒,站起来一拉周太太:“走,咱们到院子里说,省得这死丫头在旁边碍事。”
爱晓梅在厨房里边分菜,边低声闷笑。
白一川也乐了,低声道:“你妈也就看着凶,人其实挺好的。你不要老顶撞她,让她下不来台。”
爱晓梅也小声笑道:“我就是气不过。以前我爸在时,天天被她指使的团团转。一刻也不得闲。偏她老人家还喜欢揽功劳,见天的跟人说嘴。”
爱晓梅见白一川伸手要帮她摘菜,忙阻止道:“你这身白西装弄脏了,可不好洗。不用你沾手,到院子里陪她们喝茶吧!君子远庖厨,我们东北可不兴大老爷们下厨房的。”
白一川不以为然道:“我们宁城没这一说。我们公司男的,回家都得烧菜。再说你妈不是老使唤你爸吗?难道你爸不下厨房?”
爱晓梅默然,当初她爸也曾拼命抵抗过。就说过‘君子远庖厨’的话。奈何终没能抵住老婆的‘yin威’,乖乖就范了。下庖厨勤的,连隔壁大婶都看不过眼。
爱晓梅心疼老爸,很早就学会烧饭炒菜。十一二岁就接过家里的厨房大权,替她爸分担i常琐事。
想起老爸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的样子,爱晓梅凄然泪下。
白一川见又因自己不会说话,惹的爱晓梅掉眼泪。惶然不知所措。忙拿起芹菜,学着爱晓梅的样子,把叶子摘掉。连安慰的话也不敢再说,唯恐又错上加错。只能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歉意。
爱晓梅抹了把眼泪,见白一川像个犯了错小孩,不由的又‘噗嗤’笑起来。沉思了一会,出去又找了条围裙给他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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