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出锅,众人品尝之后,大呼神奇。
尤其是程怀义,喝了一大口,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二哥,这是什么酒?一口下去火辣辣的!”
“闷倒驴!”
程处亮笑了笑,“这是我在一本古书上寻来的办法。”
“可是这么烈的酒,会有人买吗?”
“会!”
回答程怀义的不是程处亮,而是王绩,“很多人,都在寻找高度酒的酿法,这闷倒驴一定会风靡长安。”
“程家在长安大街上有间闲置的商铺,改成酒肆。鼎叔,你抽空去长安县衙报备一下,越早开业越好!”
随后,就是定价了。
程处亮粗略的估算一下,蒸馏三勒浆获得一斤高度酒的价格大概是一贯,若是直接酿酒,造价会更低,也就二十钱左右。
如果卖五贯,在有钱人多如牛毛的长安城,依旧会十分畅销。
程处亮想了想,“一斤酒卖五贯!每天限量只卖五十斤!”
十贯?
众人听闻,大惊失色。
十贯钱,足够小资家庭半年的开销了。寻常百姓家,每年也就四五贯钱。
“恩师,售价是不是太高了?”王绩疑惑的看着程处亮。
“不高,一点都不高。长安城里勋贵遍地,哪家地窖里面不存放百余斤酒?”
“但是,还需要有人免费给咱们作做广告。”
程处亮微微眯起眼睛,“我得去尉迟伯伯府上走一趟。”
说干就干。
临近傍晚,程处亮拎着酒坛子来到尉迟敬德府上。
府门刚打开,就听见一声炸雷般的大叫,“程家的瓜怂,受死!”
随即,一柄步槊,直奔程处亮的面门。
“吁!”
程处亮瞬间举起酒坛子,寒芒四射的槊尖,愣是没敢在向前刺,赫然停留在酒坛前。
和亲爹一样,面前舞槊的黑胖子,也是人见人愁、鬼见鬼憎的狠角色。
程处亮很不争气的承认,自己很怕尉迟敬德。
尉迟家的人虽然没老程家流氓,但交往也需要学问。
往往看似莽撞没有心机,却时常会狠狠阴你一把。
“尉迟伯伯,小侄来给你送酒来了。”
“你爹喝得那种烈酒?他会这么好心?”
尉迟敬德清晰的记得,老程曾经拎着一坛子烈酒馋他,让他颜面扫地。
“个人的,小侄知道伯伯善饮,特地给您送来的。”
“好,上菜!”
尉迟敬德丢了手里的步槊,家里两个小恶霸也华丽登场。
都是做山大王起家的,家风也都差不多,小辈们私底下也经常走动。
尉迟敬德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碗里的酒,一口下肚。
酒刚入喉,尉迟敬德的眼球迅速充血,两眼圆瞪。
既痛苦有快乐,表情似乎定格了一样。
四十多度的酒一口灌下去,和口吞火炭基本没啥区别。
尉迟宝林、尉迟宝琪两个小恶霸,死死盯着尉迟敬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缓过劲来,呼出一口热气。
“这驴曰的好酒,果然霸道!”
黑黝黝的老脸,也逐渐开始泛红,显然酒劲不小。
“爹,快让孩儿也尝尝。”
尉迟宝林兄弟,像是要饭一样,把碗伸到尉迟敬德面前。
和尉迟敬德如出一辙,烈酒入喉,表情一模一样,紧跟着大呼过瘾。
渐渐地,尉迟敬德飘了,开始诉说自己跟着李世民打天下的场景。
还说程咬金经常抢他的功劳,一定要找程咬金算账,势必拧下程咬金的狗头当夜壶,丝毫不怕程处亮回家通风报信。
“这酒不错,你的良心还没喂狗,知道来孝敬老夫!”
“真男人就该喝烈酒。那个胡商卖得三勒浆,简直就是掺水的马尿!”
“唉,一想起来,老夫戎马半生,老夫就觉得亏得慌,对不起自己的胃啊!”
尉迟敬德,手里抓着一柄步槊,开始声泪俱下的回忆。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多久,程处亮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觉得老夫说的对不对?”尉迟敬德一抖手中的步槊,虎虎生风。
“对,您老说的对极了!”
对于尉迟敬德和程咬金,程处亮深有体会,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只要同意准没错。
“既然你都说,我该拧下你爹的狗头,老夫这就过去!”
“……”
程处亮一脸懵逼,突然一捂额头,“尉迟伯伯,小侄头晕,这就太烈了!”
“瓜怂!”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看都不看程处亮一眼。
拎着酒坛子,走出鄂国公府,直奔程咬金家。
大唐名将如云,外交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一个字:打!
遇到文官对武将指手画脚,三个字:狠狠打!
朝堂上共同进退,几乎全都是不败战绩,尉迟敬德就险些打瞎过李道宗的眼珠子。
历朝历代,只有贞观年间的朝堂,武将是不可小觑的黑恶势力。
对外抱团,对内就不一样了。
打仗请命要抢,军功要抢,吹牛逼还要抢!
大家都是直脾气,谁都不服谁,打架斗殴在长安城更是很常见。
李世民作为皇帝,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可不喜欢这群人里里外外都抱团。
尉迟敬德和老程的关系很铁,两个人经常切磋。
今日登门,就是专程来打架的。
鄂国公府和卢国公府距离不不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