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侍卫,想要阻止,可又不敢上前。
周伴伴是清河公主的奶娘,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是她说的算。
侍卫们脸上虽然明显露出怒气,却依旧是敢怒不敢言。
“鼎叔,那老翁烧的炭如何?”
程处亮停下牛车,问程鼎。
程鼎过去看了一眼,“品相都是最好的,长安城里面至少要五文一斤左右。基本上和皇帝赏赐的贡炭差不多了。”
程处亮点点头,让人推开小太监,扶起倒地的老翁。
“这车炭我买了。”
程处亮解下钱袋子,递到老翁的手里,“市面上售价五文一斤,我按照市面上的售价买。这里是定金,老人家收好!牵着牛车去程家庄程府别院结账。”
“小公子,这……”
老翁心里顿时着急,要是不卖给公主府,未来会很麻烦。
“海叔。”程处亮看向部曲程海,“带老翁去府上!”
“哪里来的小杂种?”
周伴伴见程海强行拉着老翁和牛车离开,顿时对着程处亮张牙舞爪,“公主府的木炭,你也敢抢?”
在周伴伴身后小太监们也是仗势欺人,一副要和程家部曲干架的模样。
“鼎叔,这里未来也是我家?”程处亮笑了笑。
“是的,少爷。”
“那还等什么?对未来主人不敬,先打断这群他们的狗腿。”程处亮说的云淡风轻。
“打断我们的腿?”
周伴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弄死你们!”
啪!
程处亮抬手,一巴掌抽得周伴伴凌空转了好几圈。
部曲们也冲向仗势欺人的小太监,举起手里的梢棍,对着他们的腿就砸了下去。
“你们四个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大闹公主府吗?还不把他们就地正法?”
周伴伴捂着脸,对着四名侍卫怒吼咆哮。
程处亮掏出自己的腰牌,对着侍卫一举,“你们四个,滚蛋!当值结束,去羽林卫各领五军棍!真特么给皇城禁军丢脸!”
侍卫们一看程处亮手里的腰牌,大惊失色。
顿时明白,这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个家的未来的主人,那还敢惹?
推开府门,撒丫子跑进院子,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周伴伴等人关在外面。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长安小霸王的赫赫凶名?
早就看这群宫女不爽了,既然程处亮要锤他们,自然要帮帮场子。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几个小太监扎眼间被凶残的部曲打断了狗腿。
程处亮揪住周伴伴的脖领子,“这炭我买了,你有异议?”
“我……”
周伴伴吓得面无血色,全身颤抖,但还是一咬牙,“你一个小小的游骑都尉也敢在公主府撒野?告诉你,公主的未来夫婿是长安小霸王程处亮。信不信我去卢国公府状告你带人行凶?让未来的驸马爷和你讲讲理?”
“我们程家人虽然浑,却不是仗势欺人之徒!”
程处亮笑眯眯的看着周伴伴,推到程鼎面前,“掌嘴!我不说停,就不要停!”
“你……你是卢国公府的人?”
刹那间,周伴伴怂了也惶恐了,早知道是程家人,一车炭早就送上卢国公府了。
啪啪啪!
程福的大嘴巴子抽在周伴伴脸上,一巴掌下去,顿时吐出一口血沫子,还掺杂着一颗后槽牙。
还不等周伴伴惨叫,第二巴掌又打了过来。
铮!
程处亮抽出一柄直刀,在公主府的正门左侧开始刻字。
一时间,墙壁上飞沙走石,一首诗赫然出现。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值。
“程处亮!”
府门打开,清河公主缓缓走出门。
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周伴伴,一阵心疼。
“周伴伴是我乳娘,你为何如此对她?”
程处亮收起长刀,指了指墙面,“你自己看!”
看到墙面上的诗,清河公主眼含泪水,“我俸禄虽然不多,但不曾亏欠任何人。你何故用这首诗羞辱我?你知道你这首诗刻在墙上,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成为全大唐的笑柄吗?”
“我再送你一句话。”程处亮的脸色阴沉,“李家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
李德贤顿时气急,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搞清楚状况。
“程家,不要你这么没节操没底线、没道德没品性的女人做儿媳妇!”
程处亮掀起长衫,使劲扯下前襟,捡起地面上的一块木炭,在前襟碎布上写下“休书”二字!
团成一团,甩在清河公主脸上。
“鼎叔,绿菜烈酒,一样不留,全都拉回程家庄!”
说完,程处亮一转身,带着一众部曲,离开了小清河封地!
李德贤眼里噙着泪水,呢喃:一斤炭二十文还便宜吗?你何故如此羞辱我?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德贤眼睛死死盯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