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伯!”
程处亮起身,对阎立德真心实意的行礼。
讲道理,大唐的文臣武将里面,程处亮佩服的人不多。
绝对服气的是阎立德和阎立本这两位建筑大师、艺术大师,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另外一个就是大司农卿郭怀仁了,老郭也是能封神的人,是老郭让大唐有了高产的粮食,能让天下人吃饱饭的,就是未来的神!
“外面关于你的传闻不实。”
阎立德越看程处亮越满意,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问到,“老夫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当年到底因为啥,打断了魏王殿下的肋骨?婉儿不会无缘无故被陛下赐婚的。”
“伯伯,婉儿妹子已经嫁过去了,那事就圆满了。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我不也还活蹦乱跳活的好好的?”
程处亮咧开嘴,傲娇一笑,“您老只要知道咱们占理就完了!皇帝都只能认怂的道理!但凡李泰还敢欺负婉儿妹子,小爷……呸,小侄还找茬锤他!”
“唉!”阎立德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你被陛下赐婚了,不然我一定把侄女许配给你!”
“呔!”
工部的二堂,传来大声叱喝,“狗曰的工部尚书何在?”
嗯?
程处亮脸色一沉,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跋扈的,工部是什么地方?岂容他人撒野?
再一看门外,走进来十几名杀气凛凛的胡人。
零头的人是个光头,足足有一米九的个头,膀大腰圆。
一名工部人员挡住了他的路,这货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毫不在意的丢在一旁,看着工部人员呲牙咧嘴的惨叫,纷纷狂笑不止。
“伯伯,这货是谁?”程处亮的言语阴森,“皇城内还让胡人带兵器行走?”
“你知道契苾何力吗?”阎立德问。
“知道,是个好人,也是个狠人!”
契苾何力出身铁勒族,是可汗世家。
九岁的时候,继承了可汗之位,但其本人遭到宗族的打压,在贞观五年初,带着母亲兄弟,以及一千骁勇善战的精骑,投奔李世民。
李世民用元帅征战归来的礼仪,隆重接见了契苾何力,并把自己的堂妹临洮县主晋升临洮公主,嫁给契苾何力,任京城十二卫左领军大将军,其母亲为姑臧郡珺,其弟契苾沙门为贺兰州大都督,节制甘、凉二州。
契苾何力是个硬骨头,终生不奉二主。
在贞观十六年的时候,去凉州看望老母亲,凉州军叛乱,抓了他去薛延陀,契苾何力誓死不降,大骂薛延陀可汗后,拔刀割下自己左耳,以示对李世民的忠心。
老李知道这件事之后,感动的哭了一夜,立刻派裴行俭出使薛延陀,用嫁公主为诱饵,才勉强把契苾何力给换回来。
自此才有了历史上着名的褒义成语:割耳明誓!
“他是契苾何力的侄子契苾真剌,现任羽林卫中郎将。”
“他们契苾家在皇城里面这么胡闹,就没人管吗?”
程处亮就得,大唐这个尚武的年代,自己人可以嚣张,但外人不能跋扈,尤其是欺负汉人的蛮夷!
“陛下特许他们带兵器行走,估摸着是来催促兵部给他们建府邸的。”
“惯他们臭脾气,小小的羽林卫中郎将,就比我高两个品级罢了,也敢在这里撒野?”
程处亮安抚了一下阎立德,“伯伯,看我不弄死他们!”
“处亮,皇城内的胡人,是陛下的颜面,是陛下给胡人将领敞开的博大的胸怀,不能搞出人命!”阎立德抿了一口茶。
“那就打残他们!”程家人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工部尚书何在?”
契苾真剌一脚踩在门框上,不屑的看着程处亮和阎立德。
“呔!”程处亮厉声叱喝,“小小五品中郎将,见到阎相还不参拜?”
契苾真剌上下打量程处亮,狂笑不已,“小崽子,你在和我说话?老子上拜天地,下拜皇帝,唯独不拜他们这群弹劾我的穷酸混蛋!”
“站在大唐的国土上,就要遵守大唐的规矩,不拜你也得拜!”程处亮冷哼道。
“我乃铁勒人,你们大唐的规矩和我没关系。”
契苾真剌嚣张的口气,让阎立德嘴角一抽,随时都能和契苾真剌翻脸。
“哦?不是唐人?”
程处亮破天荒的笑了,“那你就是意图行刺工部尚书、大唐宰相的刺客奸细!”
话音刚落,不等契苾真剌反应过来,程处亮抄起烧的滚烫的陶壶,对着契苾真剌的脑门子就砸了下去。
啪!
水壶破碎,滚烫的开水烫的契苾真剌哇哇惨叫。
“来人,抓刺客!”
程处亮丢掉手里的茶壶拎手,对着外面高喊,“工部的兄弟们,抄家伙抓刺客,行走的五百贯,不要白不要了!”
很快,程处亮就和契苾真剌扭打在一起。
工部的人员听到呼喊,相互对望之后,抄起身边一切能用的家伙,涌进了后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沙子、什么石灰粉和渔网,全都飞向铁勒人。
工部大门口执勤的羽林卫禁军,早就看这群铁勒人不顺眼了,但奈何契苾真剌是中郎将,比他们官大,又是一个体系的,只能忍气吞声。
程处亮喊着一嗓子,工部上下也全都高喊抓刺客,皇城禁军也不惯着他们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很接地气儿的喊了一句,“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兄弟们抄家伙,打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