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榕一向觉得自己说话厉害。
可此时此刻,被堵的竟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了。
向雾见他半天没吭声,心里委屈的如刀割一般,接着道:“我看的出来,裴璐在你心中和戴碧不一样,那次吃夜宵,你和裴璐之间言行举止散发出来的那种亲昵,很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走了吗,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去了另一个我没办法介入的世界,你不关心戴碧会不会被客户骚扰,可你关心她,你当初为了她不惜得罪朱总,你对她特殊照顾”。
“她是我兄弟的朋友,我当然会特殊照顾”,辛慕榕终于明白那次她为什么突然提前走了,原来那么早以前就在吃醋了,“向雾,我对她真没男女之间的那种想法”。
“你们是兄妹吗,亲兄妹吗”?向雾反问,“裴璐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你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觉得我能做到大度的一点都不在意吗,甚至你一声不响背着我和另一个女人离开中国,你要我怎么想,我甚至都在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家里有事情,而是想趁我终于离开了,找个地方和她二人世界”。
“向雾……”,辛慕榕沉沉一喝,失望之余又感到愠怒,“你就把我想的这么龌龊,难道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一点都没让你感觉到安全感吗”。
“那你做的事让我有安全感吗”?向雾看到玻璃窗里倒映出自己一副疯狂的模样,她惊了惊,里面的自己头发没打理,衣服也乱糟糟的,脸上布满了一副被抛弃的凄然模样,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苦笑,活了二十多年,一段感情就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和不理智,“如果你认为我不信任你,我只能说很抱歉,我是一个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在感情上,人要的越多,就想占有的越多,跟裴璐比,她样样都强过我,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不然她为什么会跟你一个公司,别跟我说只是哥哥照顾妹妹,我不信,机场里,你还帮她背着包,我现在很需要冷静,我认为你暂时别再打我电话比较好,另外,你再好好想清楚,你和裴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向雾把电话挂了,打开窗户,怔忡的望着窗外。
辛慕榕没有再打过来。
他也是真的被气到了。
没想到他和向雾之间这么没有信任感。
可是更糟糕的是他不能去德国。
点了根烟,没多久,陆守航联系上了他,“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假装弄伤一下自己,我好让马丁把医生带进来和你掉包离开”。
“马上”,辛慕榕蹙眉,拿起洗漱台上的漱口杯,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瓷片,用力在手背上一划。
外面的管家听到东西摔碎声,冲进来,立刻担心的让人通知医生过来。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一个医生提着箱子进来,马丁趁机找借口把管家支开后,辛慕榕迅速和医生换了一下衣服,然后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伤疤全撕掉,迅速和马丁去了停车场。
路上,马丁小声道:“少爷,您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每天在城堡里担惊受怕的,唯恐被穿帮啊,您不知道,夫人最近看的次数比以前频繁多了,我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尽快,最迟三个月”,辛慕榕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
“唉,没什么辛苦的,少爷,我就是心疼你”,马丁难受道:“夫人真是太不应该了,为了一个小叔子,她全是被糊弄了,谁对她好都分不清楚……”。
“别再说了”,辛慕榕脸上划过一阵绞痛和愤怒,“这个仇,我一定会慢慢报的”。
他说完上车离开,一个多小时后,和陆守航在伦敦会和,“机票给你买好了,你马上回国吧,裴璐在机场等你”。
辛慕榕一听眉头都揪在一块了,“她怎么还没回去啊”。
“还不是为了等你”,陆守航白了她眼,“我都没好意思说你和宁向雾交往了,那丫头,当初为了你跑去了中国,她说是把你当亲人,想帮你,可谁不知道她多喜欢你来着”。
辛慕榕一个头两个大,“向雾都知道我和裴璐一起来的英国,现在跟我冷战,还怀疑我跟裴璐有一腿,再这么下去,我真要分手了,你想办法,让裴韬劝她回国”。
”裴韬劝不住”,陆守航凝重道:“我可跟你说,回去后不管怎么样都别伤害到裴璐了,你现在这替身都是裴韬找人顶包的,裴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小心裴韬把事情抖露给你叔”。
闻言,辛慕榕眼底露出焦躁的痛苦。
“小不忍则乱大谋”,陆守航轻叹。
……。
晚上,向雾正和孟培御在食堂吃饭时,再次收到国内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这次还是在机场里,辛慕榕和裴璐一起出来,辛慕榕一左一右推着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红色的一看还是去之前裴璐那个,而裴璐背着新款的迪奥包包甜蜜的走在他身边,俨然一对热恋归国的情侣。
向雾想吐血,看了一遍后,直接转发给辛慕榕,并写道:你们两个的言行举止俨然已经把我这个女朋友当死人了,我也没话可说,但是请管好那些针对你或者暗恋你的女人,别没事发这种照片给我,我嫌恶心。
发完后,她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其实那号码,她猜得出是谁发的,多半是戴碧,一,戴碧知道他们两的关系,二,这人肯定是想挑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