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17
封不平显然在来华山之前做足了准备,冷笑着侃侃而谈:“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
刀法也好,枪法也罢,无一不是练至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化境。奈何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
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
你要独自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就算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
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呵呵,给岳某人扣个好大的帽子,在下愧不敢当。”
站封不平身旁的成不忧突然大声道:“你有什么愧不敢当的?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这些年江湖上还有华山派二代弟子的侠名吗?估计外人都以为华山派的第二代弟子早就死绝了吧?
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掌门,这话一点儿不错,你要是识趣一点自动退位呢,还能留下点体面。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叫人拉下位来,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岳灵风心中想道:“这封不平和成不忧明的话语显然是事先精心谋划好的,现在一唱一和,一搭一档的这么默契。
封不平有意要问鼎华山派掌门的,所以说话中还是注意保持着一定的风度和仪态。而成不忧显然是特意来唱黑脸找茬的。”
前辈之间说话岳灵风作为晚辈不好插口,但是当成不忧说道“没屁用的弟子”时,还是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心说:“成不忧,我可是在这里呢,这话你说出来不违心吗?”
岳灵风这一年多来在江湖上可是大有名气的少年英侠。给英白罗压阵收拾青城弟子那次毕竟是两派晚辈之间的争端,动手的又只是英白罗一人,江湖上对此战例的兴趣并不大。
他在江湖上流传的战例,就只有诛杀田伯光这一个而已。奈何田伯光的恶名实在是太大了。“万里独行”的天下第一cǎi_huā贼,正派很多高手追杀多年都没有得手。
田伯光的恶名越大,岳灵风的名气便也理所应当的水涨船高。提到田伯光必然会提到诛杀他的岳灵风。提到华山派也必然会想到铲除cǎi_huā贼的华山派大弟子岳灵风。
听着成不忧颇为挑衅的语调,岳不群也不在意,慢条斯理的说道:“成兄,你们‘剑宗’这一脉,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当日都立下毒誓不再自认是华山派弟子,今日何苦又上华山来生事?
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啰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跟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罪责。
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
岳不群道:“本门正宗与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相约在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剑宗参与比剑的人皆以殒命玉女峰。
当年师尊心地仁厚,也没有为难你们这些剑宗晚辈,你们立誓之后便和华山派再无瓜葛。如今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成不忧针锋相对的嚷道:“当日玉女峰比剑,就你师父一个人活着出来,胜败如何,还不是他自说自话?到底是真是假,是凭借真功夫还是机关陷阱、阴谋诡计又有谁见来?
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着。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否则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领,怎么他老人家也会颁下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摇头道:“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左盟主向来见事极明,依情依理,决不会不问情由突然颁下令旗,要华山派更易掌门。”
成不忧指着乐厚手中的五岳剑派的令旗道:“难道这令旗是假的?”
岳不群道:“令旗是不假,只不过令旗是哑巴,不会说话。”
乐厚一直旁观不语,这时终于插口:“岳师兄说五岳令旗是哑巴,难道乐某也是哑巴不成?难道这么多位嵩山派、泰山派的师兄弟们也是哑巴不成?”
衡山派唯一的代表鲁正荣已经羞愤交加的离开了,乐厚自然不便再提衡山派。
岳不群道:“不敢,兹事体大,在下当面谒左盟主后,再定行止。”
天门道人听到泰山派竟然“被”乐厚给代表了,也连忙说道:“岳掌门说的没错,兹事体大,一派掌门岂能任由外人指手画脚随意废了?”
他性情刚烈耿直,说话比岳不群这个当事人更加不留情面。
而跟随天门道人一起上华山而来的师弟之中虽然一些人早已和嵩山派暗通款曲,但是掌门已经话了。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