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征的日子只有一个多月,要准备的东西却很多,康熙下的圣旨里头随军官员是要自带八十日口粮的,这样要准备起来东西就多了。
身为皇子,出去领兵打仗虽说不是去游玩的,却也不能太苦哈哈了,贴身伺候的人也还得带三两个,再想到还要伺候这只正兴奋地在桌子椅子上上蹿下跳的悬狸,胤禔于是又多点了两个人,带五个太监伺候而已……也不算太多吧?
胤礽在褥子上滚了一圈,心中腹诽,你这是出去打仗不是下江南,带这么多人伺候,老爷子一准要侧目。
当然,胤礽以为,若是换了自己,就算再多五个人,大概都可以。
如胤禔所料,胤礽确实很高兴也很兴奋,从前要说有什么遗憾,首当其冲的便是没能亲眼上战场上去瞧一瞧,活了一辈子,都只是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里经营,想来也实在是没意思,好不容易这一次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头一次,胤礽对自己悬狸的身份没了抵触,托了悬狸的福,他才有这个机会亲上战场。
胤禔伸手挠悬狸的下巴,小东西,明明是托了爷的福好不好,没了爷你能去哪里啊?
要准备出征,兵部大小事情几乎是忙得胤禔脚不沾地,于是再不能偷懒打诨,虽然胤礽依旧每日都跟着他去办差,胤禔手头事情多却没工夫搭理他,多半是让他自个一人窝书桌角或者窗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看书打棋谱吃东西。
悬狸有得时候闲得无聊了,抬头就见胤禔端坐得笔直,或在处理公文,或与其他官员商讨事情,面色平和不慌不忙,再怎么紧急的事情也能有条不紊胸有成竹地处置好,悬狸看着看着就有些恍惚,在胤礽的记忆里,胤禔应该是个性子急脾气也暴躁的兵痞子,简单说来就是一流氓,皇子身份也掩盖不了他的无赖本性,但是面前这个,怎么说呢,无棱无角,远比从前要平和许多,甚至有时都会让他产生这家伙其实与世无争的错觉,以至于胤礽都怀疑,莫非面前这个胤禔也是假的?
这么想着,悬狸又闭着眼睛甩起了尾巴,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是这家伙也是假的这层可能,让他心里想来就很不舒服也下意识地不愿这么认为就是了。
当然,胤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悬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春天到了,悬狸的身体起了一些变化,尤其每每到了夜晚,睡到三更总会醒来,然后就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虽然极力控制,往往最后还是会受不了地扒到胤禔的胳膊或者大腿上去胡乱蹭,把胤禔蹭醒之后对方就会很体贴地帮他揉/捏某个地方一直到他发泄出来。
胤礽欲哭无泪,悬狸的身体变化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总不能让他真去找只母狐狸吧?但胤禔对他的这种‘体贴’也实在是他不太能接受的,虽然白日里醒来对方从来不提这事,但偶尔眼里流露出的玩味笑意总让悬狸觉得他就是在嘲笑自己,根本,其实,这家伙就是无耻无赖又流氓,比从前更甚,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厚脸皮,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且胤禔似乎是看悬狸夜夜这么‘操劳’即使是他这具身体在这春天里的正常反应,也实在是担心他会伤了身,每日都是大鱼大肉有时甚至鹿鞭羊鞭的给他补着,其结果就是更加让悬狸夜夜亢奋不能自己。
话又说回来,胤禔私下里命令头所里的小厨房准备这种东西,虽然分量不多,但是三天两头的炖一次,别人不知道,管家的大福晋却是心里清楚的,又没见他进过自己或者后院其他女人的屋,免不得心里范嘀咕,甚至都怀疑起了他在外头金屋藏娇,还悄悄派了身边伺候的太监跟了他几回,最后发现胤禔确实每日除了去兵部办差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也只能做了罢。
要不是知道书房里养着的是头悬狸,大福晋都该以为胤禔是养了只狐狸精在里头了。
处理完手边最后一份公文,胤禔看看窗外天色,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回去宫门都要关了,再看悬狸,正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像是在探究什么一般。
胤禔轻笑了笑,伸手将他捞了起来:“走咯,回去咯。”
胤礽乖乖在他怀里趴下去,真糟糕,方才胤禔冲着自己笑的时候,心里竟然不自觉地乱跳了一下,春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之后就因为这件事,胤礽从回宫起就没搭理过胤禔,吱也不吱,吃饱喝足自己跳上架子脑袋伸进小太监打来的温水里闷了两下,再抬起头,甩甩脑袋,甩掉沾到的水,便就跳到一旁的褥子上去窝了下来。
胤禔看着他的动作失笑不已,悬狸已经很久没有在褥子上睡了,今日这又是闹得什么别扭?
不管怎样,他是不会答应的就是了。
悬狸脑袋埋在爪子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胤禔叹了口气,放下书起身走了过去,将之捞了起来,手指拨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幸伙,睡这里,晚上你不管是被冻醒还是因为某个不能启齿的原因被折腾醒,都够你呛的了。
把悬狸抱上床,胤禔也躺下将他揽住,胤礽翻了个身就滚进了他的怀里,胤禔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半夜时分,胤禔又是被那已经熟悉了的带着情.欲的吱吱声吵醒的,跟往日不一样的是,这一回悬狸既没有趴在他的腿上也没有缠在他的胳膊上,而是整个身体缩靠在他的泄处,他的里衣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悬狸闭着眼睛脑袋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