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带着悬狸,还有一个拖油瓶老三从扬州出发,因为是要办差不敢当真游山玩水,一路上赶得匆忙,不过两日就到了兴化。
在进兴化县城之前,胤禔原本还烦恼着要怎么摆脱的那一个倒是主动来跟他说:“大哥,受灾的府县这么多,若是我们一块一个一个去巡察怕是时间不够,不如分头行事吧,你就暂且留在兴化这里,我便不进城了,往前直接去盐城,如何?”
胤禔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下来,下了车来亲自挥手目送着他继续启程往前去盐城。
可终于是走了。
不过这会儿人走了,胤禔便又开始怀疑起来,按说老三应该会留下来缠着悬狸的吧?难不成当真就死心了放弃了眼不见为净不想看自己跟悬狸亲热了?又或者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派个人跟上去。”
胤礽的声音自车子里传了出来,胤禔拉起车窗,见他已经变回了人形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还闭着眼睛,便以为方才是自己听错了,问他:“你说什么?”
“孤说,”胤礽没好气地睁开眼:“派个人去跟着老三,看看他摆脱你单独去盐城到底是什么原因。”
果然胤礽也觉得他目的不单纯。
不管怎样,胤祉走了胤禔和胤礽两个都轻松自在了许多,胤礽也不用再成日里保持着狐狸的样子,江苏凡是够得上品级的官员都去扬州拜见圣驾去了,胤禔是只身前来除了贴身伺候护卫的没有带其他人,兴化这里,又俱是些匈小吏,皇太子是第一次下江南,这些匈必然没见过,只要低调注意些他倒是不怕被人给认出来了。
兴化的灾情确实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一路过去到处都是无家可归饿得饥肠辘辘的灾民,有暴民和官兵对峙的场景也是屡见不鲜,连胤礽看得都不由得直皱眉,最后他们到了当地的知县衙门,胤禔亮明身份,几个地方官战战兢兢地接见了他,胤禔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为难他们也没意思,只随口问了问赈灾的情况,得知之前截留下来的漕粮已经运了过来,也放过一次米了,便就点了头,吩咐道:“明日第二次放粮,爷亲自前去看着。”然后就将人都打发了下去。
到了傍晚,又有人来求见他,说是特地从淮安赶来的河道官,路九来禀报的时候胤禔和胤礽正在用晚膳,对这种不会挑时机的匈胤禔实在是懒得搭理,胤礽却推了推他得胳膊,道:“既然人家都特地赶来了,那就去见见呗。”效媳妇
“有什么好见的,”胤禔无语道:“之前在淮安又不是没见过,莫名其妙。”
就因为他们之前路过淮安的时候在那里待过三两日,康熙还特地亲自前去考察了高家堰,这会儿这河道官员又自个跑来了兴化说要求见他,才让他觉得完全是多此一举莫名其妙。
“既然不知道原因那就去见见就是了。”胤礽道:“特地赶来见你,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想巴结你,二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你给知道了。”
胤禔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就吩咐下去让人候着,等他用完膳歇过了,再去赏这个脸。
因为是从淮安过来的人,胤礽不好跟着去就怕来人之前在淮安时见过那假太子记那太子爷的相貌会认出他,便就只胤禔一个去见了人。
而胤禔也就去了小半个时辰就回了来,在胤礽问起时好笑不已道:“还真让你给说中了,确实是来巴结爷的。”
“什么人?”
“一个叫冯佑的河道匈,之前那个河道总督的手下。”
“董安国的人?”
“可不是,”胤禔没好气道:“明明就跟着董安国和那假太子热乎着,这会儿偏又贿赂起爷来了,出手就是上万两的山西票号的存票,真是有够大方的。”
胤礽冷哼:“你总不会收了吧?”
胤禔无语:“太子爷,你觉得爷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胤礽道:“没准。”连送给一众兄弟和侄子的贺礼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就是不肯自己掏腰包,你不抠门谁抠门,而抠门的人往往就兼具了见钱眼开。
胤禔一眼就看出他又在腹诽编排自己些什么,无奈道:“悬狸,做人要讲良心,爷对别人抠门那也都是为了多攒些银子养你好吗?再说了,爷就是再缺钱,也不会犯浑到去拿那来路不明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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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是,胤禔非但没收,还把人讥讽一顿,将之灰头土脸地给打发了走。
胤礽懒得跟他耍嘴皮子,支着下巴想了想,又问他:“他当真只是来巴结你得?他既然是假太子的人没道理又上赶着来向你示好的吧?”
胤禔笑着解释:“那自然不是,那厮话里有话一直拐弯抹角地问爷奉皇命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走,爷看着吧,倒是比较像你说得后一种,他其实是怕爷发现了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胤礽闻言挑起了眼,却没有再说下去。
胤禔也不想说了,把悬狸抱上了床。
胤礽疑惑看着他:“睡觉?”
“不睡觉你想做神仙?”唔……虽然悬狸是狐狸精按说是可以修炼成神仙的吧?
“我还以为……”
胤禔笑眯眯的捏他的耳朵,然后搂着他躺下,靠着他低声呢喃:“我没那么qín_shòu,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这些事情明日再说。”
胤礽一时有些怔愣,自己倒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