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动静,安静的屋子里,只听得见暮仟仟的声音,她低声抽泣着,在心中暗暗祷告,祈祷柏文山会醒过来。/p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知道她该离开了,可是她还不想走,她想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迷迷糊糊地,她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阵一阵。/p
她被吵醒了过来,“桂月,是你吗?”/p
“暮姑娘,太子妃来了,也不知道她今儿晚上是怎么,她平时可从来不晚上过来了”,桂月在门外急切地说着。/p
听闻此话,暮仟仟立马精神了起来,她依依不舍又忘了眼柏文山,正准备推门出去。/p
却听见桂月的声音在门外又响起,“来不及了,暮姑娘,你赶紧躲起来,她已经走过来了”/p
“好,我知道了”/p
暮仟仟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躲到哪里,她听见了屋外侍女行礼的声音,糟糕,晏依薇马上就要进来了。/p
她又转身往里屋跑去,躲到了屏风后面,这扇屏风离柏文山的床不远,时间来不及了,她别无选择。/p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此刻晏依薇已经推开了房门。/p
“太子怎么样了,可有醒过来”/p
暮仟仟躲在屏风后仔细听着,此刻说话的应该是晏依薇,透过缝隙,她看到了晏依薇的身影,正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p
暮仟仟有些害怕,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汉珠,她紧张的屏住了呼吸。/p
“回太子妃,太子还未醒过来”,桂月站在晏依薇身后,答话道。/p
“哎,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起色”,晏依薇感叹着,走到柏文山跟前坐下,“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兰霖苑吗?怎么,今天是你看守太子爷”/p
这话一出口,暮仟仟就觉得情况不妙,该不会被发现了,她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她可不想再被关进暴室。/p
“本该看守太子爷的那名侍女突然身子不适,所以就由奴婢带班”,桂月神色淡然,应付自如。/p
藏在屏风那头的暮仟仟舒了口气,还好桂月机灵。/p
晏依薇没有在追究此事,她把视线重新放到了柏文山身上,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这一幕看得暮仟仟极其不自在,她刚刚也是这样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而此刻另外一个女人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这些只有亲密恋人才可以做的事,她有些嫉妒。/p
晏依薇只是拿忧伤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柏文山,她什么也没说,把脸蛋儿贴到了他的胸膛上,慢慢合上眼,声吸一口气,感受着他的体温,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涌入了她的鼻腔。/p
瞬间,晏依薇警觉的坐起身,她的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变得凌厉起来,“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人来过”/p
下面站着的人儿一个个都紧张地跪在地上,春竹率先开口,“太子妃,在我们来之前不是桂月在这儿守着”/p
晏依薇狠毒的目光扫视着桂月,“说,是不是有人来过”/p
桂月顶着巨大的压力,依旧淡定答道,“回太子妃,奴婢一直都在屋外守着,并未见有人来过”/p
“没有?我刚刚在柏文山的身上闻到了女人的脂粉香,肯定有人来过,肯定是那个贱人”,晏依薇越说越气愤,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p
“太子妃,不如把换班的那位婢女叫过来问话,若她真的和桂月换班,那这可能是个误会,假如她没和桂月换班,那就说明是桂月在说谎,她肯定帮着暮仟仟来见太子爷,她可是一直侍候在暮仟仟身边,主仆情深也不见怪”/p
桂月一句接一句,分析的头头是道。/p
这让晏依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吩咐道,“去把今日值守的婢女带上来问话”/p
没一会功夫,人就被带了上来,那人见到晏依薇,恭恭敬敬行礼道,“奴婢香兰参见太子妃”/p
“今日本该是你值班,对吗?”/p
“是的”/p
“那为何我来看太子爷,守在门外的却是桂月”,晏依薇加重了语气。/p
香兰‘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太子妃恕罪,今日本该是我值守,可是我今日中午吃坏了肚子,所以才让桂月替我”/p
小丫头嘴巴还算紧。/p
“哦?那行,既然生病了,就叫太医过来给你治治病”/p
听闻此话,香兰脸色吓得惨白,她哪里是生病了,要不是桂月硬求她,她才不会冒这个险,如今谎言被戳穿,她只能选择自保。/p
“说,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若是不说出实情,你的下场就和秦思思一样”,晏依薇抬高声音,语气严厉。/p
很快,香兰就没了定力。/p
“太子妃饶命,是桂月,是她主动找我,想帮我代值夜班,我什么都不知情”,在晏依薇的威胁恐吓之下,她交代了所有的事情。/p
暮仟仟躲在屏风后,见事情眼看着就要败露,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她轻手轻脚的往屏风后退去,慌慌张张望向四周,视线扫到墙上的扇窗户上时,她不由得松了口气。/p
那边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晏依薇得知真相后,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桂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p
桂月跪在地上,不敢承认。/p
真相已经很明了,晏依薇也懒得搭理她,现在对她来说,重中之重是抓到暮仟仟,“来人,封锁住东宫所有出口,加强警戒,一定要把刺客暮仟仟给我抓住”/p
暮仟仟跳出窗户的时候,刚好听见了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