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成正用过晚膳,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良久才似乎跟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刑部尚书没来?”/p
李肖听到这话,连忙就朝着四周看了看道:“来了。”/p
“哦?什么时候来的?”/p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按照他的猜想来看,刑部尚书该带了人来将军府要人才对啊,怎么刑部尚书来了这动静这样小,他在将军府里面都不知道呢。/p
“初二来的,不过在老爷的书房里面略坐坐就走了,估计没聊什么东西。”/p
宁天成的眼里膨出火花,面容扭曲道:“定是爹爹包庇那宁玄离,否则那刑部尚书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不要,凭他宁玄离窝藏钦犯,该让他也去吃吃那牢饭。”/p
“我的大少爷啊,那是将军府的嫡少爷啊,嫡少爷倒霉,将军府又岂能脱得了干系啊。”/p
宁天成却浑然无所谓道:“皇上敢动我将军府,他不想想谁替他守的江山、”/p
宁国栋本来只是想晚膳后过来看看宁天成具体是怎么伤了,怎么要吃药,没想到走进了却听到这番话,当即就拉下了脸子,猛地推开了房门,下了宁天成一跳。/p
他本能的看了过去,却看到面色黑如锅底的父亲,宁国栋自身便带着战场那么多年的煞气,这般不怒自威,宁玄离当即吓得有些腿软,勉强笑道:“爹爹,您怎么来了?”/p
宁国栋走进,朝着宁天成便是一个耳刮子,打完之后恨恨道:“这种话让皇上听到了,你爹爹我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p
“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藐视君王,儿子错了,儿子该打。”/p
“哼,你错的只有这一件?我怎么听着,你跟刑部尚书来将军府的那件事情还有关系啊、”/p
“没有,没有,儿子只是问一下李肖,为什么刑部尚书来我们将军府罢了,我们与刑部尚书又没有亲戚往来的,那尚书来了,难免让儿子有些担忧,儿子也是出于关心整个将军府啊,才多嘴问了两句啊。”/p
宁国栋的眼眸微眯,端坐的十分威严:“最近正在查到底是谁告的密,若是叫我知道了那个吃里扒外的人是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敢私底下告密,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p
听到这话的宁天成心底涌起一股不服气,扭头十分倔强的问道:“爹爹为何如此生气那人,就因为被说的人是嫡少爷?爹,那宁玄离窝藏钦犯没见你朝他发火,反倒您还在这儿错怪孩儿,怀疑孩儿?”/p
“放肆,嫡少爷的称呼是你能这般放肆喊叫的?”/p
本来宁天成还有许多想说的事情,但是听到这话就闭嘴了,眼里的星火也灭了下去,如同没了主心骨一般跪在宁国栋的跟前:“就因为他是嫡出?我这庶出都不配说他名字?爹,你这心是不是太偏了点啊。我也是你的儿子啊、”/p
“你若自己争气,我又怎么会这般?还有,别以为老爷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是怎么伤害老四和老五两姐妹的,你对自家人都这么的心狠手辣,她们也是你庶出的姐妹,你嫉妒嫡出,伤害庶出,罪行还不够多?”/p
宁国栋似乎是被气坏了,吼完这些话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管家连忙跑过来顺气,看向那跪在地上振振有词的大少爷,劝道:“大少爷啊,您就少说两句吧,老爷最近身子正不好呢。”/p
宁天成也是关心宁国栋的,看到宁国栋咳嗽,就连忙起来倒了杯茶水,放到了宁国栋的手上。/p
“爹,您别生气了,儿子......儿子错了。”/p
宁国栋喝了水就好多了,脸色因为刚才的咳嗽显得有些红润,长久的舒了一口气,见宁天成又跪在自己跟前,承认自己错了,到底人心是肉长的,而且现在背后那告密的人还没查清楚,不能就这么责怪了他。/p
一想到这儿,他也缓和了脸色,只是依旧还有些生气,气呼呼的放下了茶碗,不客气道:“你最近还是好好练武吧,别总是去欺负老四老五,老爷我以前不问不追究是不想伤害了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你要是还变本加厉,别怪父亲对你执行家法。”/p
宁国栋说完这话便起了身,预备要走,却又背着手的回来了,沉沉的问道:“你到底听进去没?”/p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儿子以后一定不再做那等蠢事。”/p
宁国栋走了,宁天成便起了身,对着身边的李肖问道:“爹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p
李肖害怕隔墙有耳,去关了窗户和大门才回来回道:“自从四小姐出了私牢以后,很少与五小姐出门了。是四小姐在牢里冻伤了身子骨,又听府医说嫡小姐那儿有去淤血的良药,是以年前一段时间四小姐便经常带着五小姐去嫡小姐那儿,估计是嫡小姐也看到了五小姐身上的鞭痕,这才闹的许多人都知道了吧。”/p
“果然又是那兄妹二人,我就说那胆小怕事的宁紫蜿怎么敢把这件事情往外说,可是我看爹爹的心长的就是歪的,眼里只有那嫡出的两兄妹。”/p
宁天成的眼里闪过狠辣的目光,用手揉了揉刚才被宁国栋打了巴掌的那半边脸,朝着李肖吩咐道:“去。给我盯紧了华庭苑,我就不信那对兄妹没什么错事能让我抓住。”/p
李肖点了点头:“属下会安排人进华庭苑的,这药已经熬好了,您可以去泡着了。”/p
一说到这个,宁天成觉得自己身上又痒痒的,立马也不想其他了,去了隔壁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