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宁紫欣心肝儿一颤,连忙的抓紧了魏姨娘的手臂,用力之大,痛的魏姨娘眉头一皱,只听见这宁紫欣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会的,那贱人还没死呢,我怎么先死,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p
魏姨娘顾不上自己被抓痛的那只手臂,猛地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害怕道:“你疯了,天天把这话挂在嘴上。”/p
宁紫欣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有些胆怯的问道:“娘,你现在去看看好不好?看看那人死透了没有?”/p
“好,我去看看,你也别在说胡话了,知道吗?”/p
魏姨娘其实还是害怕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宁紫欣的脑子里面一天到晚装的就是杀人,杀了柳姨娘不够还要杀嫡小姐,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宁天成都要受到连累了。/p
宁紫欣点了点头,魏姨娘前脚走了,后脚这阿诺就回来了。/p
宁紫欣的『性』格怪异,此刻看到阿诺来了,心里的胆怯化为怒气,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直甩的阿诺一个趔趄的跪倒在床前,哭着问道:“二小姐,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p
“你怎么办事的?方才那贱人来说柳姨娘只是中毒晕过去了,哪里是死了?”/p
“二小姐啊,冤枉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用的您给我的『药』啊。”/p
宁紫欣眼眸一眯,这『药』是她问他哥哥宁天成要来的,宁天成说了这『药』无『色』无味,可以直接让人一命呜呼,而且见效特别快。/p
宁紫欣神『色』怪异的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这阿诺还跪在床前哭哭啼啼的,而且脸上还被她的指甲划出了一条血丝,心里难免更加的烦躁了,沉声道:“下去。”/p
阿诺哭哭啼啼的下去了,但是转身出了门之后嘴角便擒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无所谓的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鲜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p
阿诺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洗干净了脸上的鲜血,然后又细细的给自己涂抹膏『药』。/p
玉奴掀了帘子进来的时候,吓了阿诺一跳,她赶忙将玉奴扯了进来的同时还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责备道:“玉奴姐啊,你要吓死我了。”/p
“小姐猜到了你们这位难伺候的主子会找你出气,让我给你送『药』来呢。”/p
阿诺跟玉奴很亲密的挽在了一起,阿诺接过了『药』瓶之后无所谓道:“那二小姐怕是疯了,看见一个皮肤完好的,总想着法子毁了她,真是魔障了,我看啊,她迟早要把这将军府的天都翻过来。”/p
“她都敢毒害柳姨娘了,完全就是不想活了。阿诺,放心,小姐说了,三日之内,你就再不用在这儿受气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在华庭苑多好啊。”/p
阿诺比这玉奴要大上几岁,是同一批从牙婆子手上买来的人,自然感情非比寻常。/p
“嗯嗯,对了,嫡小姐是不是还有下一步计划啊?”/p
“嗯嗯,好像是有,不过小姐也没有告诉我。最近小姐也不知道忙什么,一个人经常在房里神神叨叨的。”/p
“嫡小姐再神叨,也没这轻水苑的这位主子厉害,玉奴姐你不知道,这二小姐当初让我下『药』害死柳姨娘,我这小心肝啊,都跳出来了。”/p
“看把你吓得。”/p
玉奴一边说话,一边勘察着四周会不会有人偷听,也不敢多做久留,便说道:“对了,我把你的床铺都整理好了,就跟我一个房子,多好,我们又能在一起了。”/p
阿诺娇嗔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会占我便宜。”/p
玉奴却走到了阿诺的跟前,不舍的『摸』了『摸』她的脸,阿诺被这样的玉奴搞的有些不自在,连连催促道:“快走吧,嫡小姐让你来送『药』,这儿好歹是轻水苑,人多眼杂的。”/p
“嗯,你自己在轻水苑小心点,那二小姐疯疯癫癫的,你尽量离她远一点。”/p
阿诺点了点头,玉奴见此,便趁着夜『色』的走了。/p
魏姨娘其实心里是有些胆怯的,一个人走到了柳姨娘的房内,其实她一路上就有些奇怪了,虽然现在天黑了,但是怎么看守柳姨娘院子的人这么少。/p
偶尔有一两个人,也只是在那里做事,机械的让她甚觉怪异。/p
猛地回头看了过去,那做事的人还在那里做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魏姨娘对此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慌,觉得自己太过于草木皆兵了,便端起了气势,大大方方往里面走。/p
“妹妹背着布娃娃”/p
“走到花园看小花”/p
“娃娃哭了找妈妈”/p
“树上的鸟儿笑哈哈.....”/p
“谁在里面唱歌?”魏姨娘还没走进,便听见了一个好听的稚嫩的声音,在唱歌谣。/p
歌谣还在继续,魏姨娘透过那半开的门缝,昏暗的房内,她看到了蹲在床前的宁紫亭,也就是这柳姨娘的大女儿,嘴里唱着怪异的歌谣,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娃娃。/p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床榻,床上的柳姨娘安静的睡在那里,脸上被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之前她来时候的污垢与可怕了,当时的柳姨娘七窍流血,且都是黑血,按理来说应该是死透了啊。/p
但是魏姨娘此刻看到这跟睡着了一样的柳姨娘,心里又没底了。/p
她吱呀的推了门进去,而那个始终用背对着门的宁紫亭似乎跟没听到动静似的,依旧在反复的唱着这同一首歌谣,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