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邑把所有敌人都忽悠进了三重天困阵中,但他自己也被困住了。/p
嫦娥和织女看他先是来来回回的在原地走,东张西望,都为他捏了把汗。/p
却见他随后便闭上眼来,再走的时候竟然在一步步靠近。/p
“有没有受伤?”/p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织女瞬间哇哇大哭起来,“老……老娘要、嗝……杀了那些混蛋!竟然敢这样对我们!”/p
她一边哭一边撅着小嘴,看起来娇憨又可怜,嫦娥似乎受到她的情绪感染,脸色也有些苍白。/p
非邑很心疼,无关乎情爱,这是他在诸神天最先熟悉起来的同伴,唯二的两个丫头却被欺负成这样!/p
深夜凑过去舔了舔她的手,结果被当做毛巾蹭了一身泪水,“喂,你脏死了!”到底没有挣扎。/p
等两个少女调整好了情绪,非邑才问她们有没有受伤。/p
织女眼角、小嘴儿都还红着,“嫦娥姐姐的手受伤了,可我们不敢用治疗术。”看起来委屈极了。/p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三重天大阵,她们刚开始的时候试过要走出去,一人站在阵心牵着另一人,可惜根本不行。/p
而且阵心也是镌刻在地上的上品明言,她们无法将之毁去,更不敢在里面轻易动用神言之术。/p
嫦娥大概从诞生开始就没有过这么疼的经历,而且还是干看着自己的手臂流血没办法处理。/p
“没事的。”/p
非邑给她治好了近两寸长的伤口,上品明言‘幻’随即启动,眼前一会儿是刀山火海,一会儿是鸟语花香,眨眼一个新世界!/p
“你把深夜抱稳,我们出去了。”/p
这就走了?织女急了,“那些混蛋怎么办?!”女暴龙受到了侮辱怎么可能不打回去?/p
“牛郎他们在祭坛那边情况很激烈,我们先去帮忙,何况就这些家伙实力,想走出这里还早得很。”/p
非邑说着不顾深夜抗议,拉起他的尾巴,当成绳子用,“走的时候一定不要动用神力。”神器就更不能拿出来,容易触发大阵。/p
说完往前踏了一步,顿时变成了漫天飞射的灰色风刃,这是‘幻’叠加上品明言‘五十岚’,一旦走进去就是被剁成肉泥的下场。/p
他往旁边挪了一尺,这一次风刃变小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阵法的生门!/p
说到底阵法就是以阵心为基础,规划好每一个神言之术的效力范围,再将它们各自的功能结合起来以呈现更强的力量。/p
就像是在修房子一样,先根据喜好建一个大致轮廓,然后才在进行精装修。/p
只可惜,不管怎样拼凑,这些神言之术都有接缝,而这些接缝便是生门。/p
避开了叠加的神言之术,还有困阵的基础‘幻’,可这已经难不倒非邑了。/p
他闭上眼睛计算着到阵法边缘的距离。/p
“跟着我的脚步走,抓紧了。”/p
左前方两步是‘二十岚’,正前方是束缚术‘锁’……/p
如果有人在阵法外面看就能看出,他下脚的每一处都是这个困阵各神言之术效力范围的边缘,即那些线条交汇的地方!/p
而织女她们的感觉就是:明明抬脚时那个幻境还在眼前,一步落下,那个美得、恐怖得不真实的世界就跑到了身后!/p
她们想问非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困阵的生门的,可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问出口,还是等出去再问吧。/p
可惜这个过程遇到一个小小的障碍,在交界线的地方正对一个神明,白银簪、白银半面神格,正是那个一重天三层的中年家伙!/p
他看见非邑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面带惊喜,“真是天助我也,竟然在此处遇见了小友!”/p
非邑也愣住了,然后缓缓勾起了嘴角,将手中的猫尾巴放开,“阁下确实走运。”/p
“小友不是说这是困阵?为何……”他直勾勾的看着少年,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可从始至终都只有淡定从容到高深莫测。/p
“我毕竟只是在育神院看到过,当然会有错误。”/p
他理直气壮反而叫这中年神明挑不出问题来,不过,在一次听到育神院这三个字反而令他起了疑,看似随意地问道:/p
“小友可曾见过嫦娥二女?”/p
少年的下半面神格就像是一张咧开的大嘴,冷笑着,可实际上双眼里却并无异常。/p
“见过,可惜拿不下。”/p
“那……”/p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p
这神明一噎,转而欣喜,“你可识路?”/p
“自然。”/p
中年神明丝毫没有犹豫,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好办,一步一幻境,他从始至终都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和收敛了气息的少年。/p
来到一个雪山幻境的边缘,他们轻而易举地摸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一触脚下就开始地动山摇!/p
“这……上品明言,以我二人的实力……”/p
“无妨,此乃生门所在,以我们的实力肯定能打开一条出路,能维持个一分钟左右。”/p
非邑摆了摆手,就像是当初将他们忽悠进来时一致的笃定,可偏偏叫人无法反驳。/p
“那好吧!”/p
为了出去,其他的想法都暂时被压下了。/p
蓄力、进攻,一瞬间雪山崩塌,无形的墙突然显形变成覆盖着天空的透明穹顶,面前也出现一道仅容两人通过的口子。/p
但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先走,因为谁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