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楼冷眼看着他,冷冷道:“你有什么正事,快说,不然我要送客了。”/p
棠继仁朝厅内环顾一周,慢吞吞说道:“迟家班府上有一个新来叫秦苕昉的女孩子吧。我受他父亲之托,要带她走。”/p
“你说什么?你受他父亲之托。”迟月楼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凭据。”/p
“凭据?我们帮主什么时候需要凭据。他的帮主身份就是凭据!”张平得意地说。/p
“哈哈哈!”棠继背着手在大厅狂妄地笑起来:“在这滩海市,我第一次碰到找我棠继仁做事要凭据的。/p
“什么,带走秦苕昉?你们休想!”胡侬上前一把护住秦苕昉。/p
“你!你是……你是秦府管家叫什么侬?”张平陡然一见胡侬心中模糊不能肯定。/p
张平盯着胡侬的脸,终于说:“真的是你。”/p
胡侬一副坦然,淡淡说:“是,是的,我就是秦府管家胡侬,我们老爷派我来接秦苕昉回家,好像没有托付过你们什么!”/p
棠继仁在一边也吃了一惊,故作平静道:”呦呵,倒是巧了。没有想到这么巧就遇见秦府管家。秦管家,这么急匆匆来滩海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在这个孩子身上,嗯?“一边说一边顺捷地走到秦苕昉身边。/p
胡侬见他似乎不怀好意,更加把苕昉挡在身后,道:“你们想干什么?”/p
“胡管家,看你说的,我和秦府秦老爷也算是有一面之交,我能对一个孩子怎样呢?”他轻轻一拔,胡侬一个趔趄退到一边去了。/p
厅内所有的眼睛皆看着秦苕昉。秦苕昉倒是坦然自若。她十分镇定地面对棠继仁,说:“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如果您想以您帮主之尊的身份对付一个小孩子只会引来天下笑话,也坏了您在江湖的名号。更加会玷污了您一世英雄名节。”/p
棠继仁一怔,没想到瘦弱娇小的秦苕昉有一份与她年龄不相仿的镇定和机警,他转而微微一笑,对秦苕昉说:“额,不愧是名臣之后,小嘴还蛮厉害。好吧,我首先保证我不会欺负一个小孩子,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p
秦苕昉镇定问:“什么东西?我会有什么东西值得您亲自上迟家班来要?”/p
“鸳鸯玉佩!”棠继仁慢吞吞吐出几个字:“另外也叫金银双珏。”/p
“鸳鸯玉佩?什么是鸳鸯玉佩金银双珏的?我不知道您说什么。”秦苕昉一脸茫然。/p
“小孩子哦,你不仅会说还很会装。”棠继仁有几分不耐烦了,他走上前突然一把抓住秦苕昉的胳膊,另一只手卡住她小小的下颌,道:“鸳鸯玉佩就是你胸前佩戴的玉!”/p
“慢。”早已忍耐不住的迟月楼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成何体统,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搜一个女孩子衣裳。”胡侬亦冲上前紧紧抱住秦苕昉,激动地说:“谁敢搜苕昉,我就和谁拼了。”/p
大厅内的人面面相觑,气氛极是紧张。秦苕昉轻轻推开胡侬说:“胡侬,你不要紧张的,他们要的不过是玉,我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什么金银玉珏,他们也自然不会为难我的。”/p
她解开了脖颈上第一颗扣子,『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脖颈上什么也没有佩戴。她又一个口袋一个口袋的翻开,除了一块红绸手帕什么也么有。/p
“棠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查的。”/p
棠继仁狐疑地看着她如此镇定的样子,冷冷一笑,道:“能让我们搜一搜你的卧室么?”/p
“继仁,你不要太过份了。”迟月楼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哐哐啷啷跳了起来。/p
“师傅,既然他们还是有疑心,不如让他们搜个够。”秦苕昉又对棠继仁说:“好吧,你们随我来。”/p
棠继仁对幻羽使了一个眼『色』,幻羽自然明白,随秦苕昉前去,精心搜索室内,只是还是一无所获。这让棠继仁一伙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张平看情形狼狈,呼啸一声,带着一伙匆匆离去。/p
棠继仁一伙人狼狈而去。迟府里的人对于秦苕昉冷静处事的作风极尽佩服和赞叹。就连迟月楼也暗暗点头赞许。/p
棠继仁一走,迟府的气氛立即缓和热闹起来了。/p
迟娜菱走到秦苕昉跟前,好奇地问:“苕昉姐姐,他们说什么——金银玉珏,是什么宝贝吗?”/p
胡侬立即制止娜菱把话说下去,道:“娜菱小姐,听他们胡陷,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金银的,再说了我家苕昉姐儿怎么有他们要的东西。”/p
花子河『插』言道:“我近期倒是听到坊中有些传言,说这块金银玉珏是真有其物,是德仁皇后西逃不慎遗落民间的,是稀世之宝呢……”/p
门房的小山子这时也来看热闹,道:“是的,真的有这回事呢。我上街的时候也听人说了。”/p
迟月楼听了他们一席话,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想发财想疯了,就是有这样一样东西,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身上。”/p
“是啊,是啊!这些人真是愚蠢之极。”胡侬立即大声附和道。/p
迟月楼道:“大家散了吧。各干各的去,别聚在这里了。”府里的人才各自散去。/p
胡侬见人散去,急忙一把拉住秦苕昉避到一边,压低声问:“苕昉姐儿,玉呢?”/p
秦苕昉轻轻一笑,悄悄说:“藏起来了。”/p
“什么时候藏的,好险,吓坏我了。”胡侬环顾四周,只有齐润峙还站在一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