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羽的伤并无大碍,在医院住了几天,便出了院。/p
利用共党内部这一次的‘锄奸’行动,恭羽彻底获得了龙千山百分之百的信任。为了让这股信任继续长存下去并且方便自己日后的工作,恭羽出院的第一时间就是回到军统局的保定站前来上班。然而她不知道,新的危机正一步步的朝着此时的自己悄然逼近。/p
走到军统局的大门前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安静引起了她的警觉。/p
大门口没有了往日的戒备森严,曾经二十四小时都有在门口站岗的警卫,如今居然一个人都看不到了。/p
“这是怎么回事儿?”/p
恭羽心中惊奇,却仍旧能够看到外面为了掩人耳目而挂起的‘警察二局’的牌子。她缓缓松了口气,一脸凝重的伸手推开军统局保定站的大门。/p
不单单是门外,即便走进站里恭羽居然都见不到一个人。/p
整个军统局保定站,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站内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的处处透出诡异般的味道。每个办公室的房门都是锁着的,然而说是搬家,但家当却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少。恭羽感觉到了异样,逐渐深入站内的步伐也变得格外缓慢与谨慎了起来。/p
她神目如电,一双敏锐的耳朵也聆听着四周围一切细致入微般的动静。一个脚步声,在自己的身后轻轻的响起。一道身影尾随在自己的身后,让恭羽有种莫名冷风吹袭后脖子的感觉。/p
她顺势躲在走廊的拐角,感觉到身后脚步的不断临近。她找准时机,瞬间从腰间拔枪直接闪出身影并且以手中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那道尾随者的头。/p
“恭,恭主任你……”/p
“周科长,怎么会是你?!?”/p
看到周若海,恭羽一脸的惊讶。/p
“什么叫怎么会是我?!?我是站里的情报科科长,难道我不应该待在站里吗?”/p
“这个……”/p
恭羽缓缓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般的苦笑。/p
“您是应该待在站里,但这站里现在未免也太过于安静了。门口连个警卫都没有,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呢?”/p
“是出事儿了。”/p
“哦?”/p
听到周若海这样说,恭羽刚刚放下的心,一瞬间又提了起来。/p
“周科长,你什么意思?”/p
“上面派人来了。”/p
“上面?!?”/p
“重庆。”周若海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同时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个人不容小视,所以站长已经带了站里所有的人去火车站接人了。”/p
“所有的人?!?”恭羽心中一震,心想:“莫非是戴笠或者蒋介石亲自来河北保定了吗?”/p
她心中打鼓,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刚刚周若海的话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他说上面派下来的人,故此这个所谓派下来的人应该并不是戴笠或者蒋介石本人。想到这里,恭羽不禁缓缓松了口气。/p
“是个什么样的大官儿?”/p
“重庆方面派来的一位特派员。”/p
听到这里,恭羽明白了。她一声叹息,忍不住一声冷笑。/p
“一个特派员而已,用得着搞得那么隆重吗?”/p
“当然要隆重,听说这个人是戴局长的心腹。”周若海解释说:“要不是站长听说你要回来让我留下通知你,我也跟着一块儿去了。”/p
“切~”恭羽冷笑,目光中透出些许的不屑:“一个戴局长的特派员,就让咱们保定站变成了这副模样。那这个特派员来做什么,例行公事的巡游各地检查工作的吗?是查账、还是风纪检查?”/p
“都不是。”周若海摇头:“上面派空降这个人下来,来做咱们保定站的副站长的。”/p
“这样啊……”/p
面对周若海紧张的态度,恭羽表面上显得仍旧不以为然。然而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已经开始盘算重庆方面此举的用意了。/p
“恭主任,你到现在还那么沉得住气啊。这个人可是重庆那边的人,谁知道他来这儿当副站长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的。而且还是戴局长的心腹,要我说这事儿可不容小视呢。”/p
“不容小视又能如何?”恭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猫是狗都和我没关系。我问心无愧,不怕他找我麻烦。”/p
“你的心是真宽啊,恭主任。你知不知道,你在保定先后覆灭了两个重要的共匪头目。站长不久之前向重庆为请功,如果没有这个人,这个副站长的职位其实应该是你的。”/p
周若海的一句话,让恭羽心中明朗了不少。/p
如果周若海并没有对自己说谎的话,那么龙千山的确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这是好事,而不好的是重庆方面应该并没有打消对于自己的怀疑。而这个从重庆空降来的副站长,无疑此次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p
恭羽心中明了,表面上仍旧显得不以为然。/p
“什么站长、副站长的,在我眼中都是虚衔。我不在乎,之前我也和站长说了,我负责保定站秘书室的工作就挺好。”恭羽拿出钥匙,一脸从容的打算开门,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过头来不禁凝视着周若海有些显得焦虑的脸,随之露出疑惑的目光:“周科长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抢了我的职位?您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同仇敌忾,打算拉我入伙儿吧?”/p
“这,这怎么会呢?”/p
面对恭羽度自己充满审视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