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只有二十一岁的样子,非常年轻,看起来颇为俊俏,脚上带着脚镣,走起来叮叮当当的响。不一会,他来到近前,坐下来笑道:“你叫什么名字?”/p
“韩风。”韩风道。/p
“你犯什么事了,怎么被关进来的?”/p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想进城,却被当着『奸』细抓起来......”韩风有点无语。/p
“那帮狗『逼』兵吏专门做些诬陷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害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本城的人?”年轻男人问道。/p
“不是的,怎么了?”韩风有点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p
“这就对了,我看他们根本不是把当做『奸』细,而是把你抓来当替死鬼的。”年轻男人愤愤不平。/p
“为什么如此说。”韩风听这话,似乎话里有因,不禁追问道。/p
“你不知道,这些官兵勾结,专门抓一些外地人来顶死。”/p
“顶死?”韩风不明白,皱了皱眉头。/p
年轻男人解释道:“城里一些达官贵人的家人犯了死罪,他们便想着办法来找人替死,本城人不好下手,所以他们专门挑那些外地人。”/p
韩风明白了,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之前他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有没有那头白发,他都会被抓进来,因为他是外地人。/p
“还有这种事情,难道这里没王法了不成。”/p
“什么王法。”年轻男人嗤笑一声,道:“这里官官相护,勾结在一起,什么样的坏事不做,比这夸张的还有不少呢,那些什么王法根本就管不到他们头上。”/p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韩风无语。/p
“我对你说,纵然有一个正直的官,在这城里也活不过十天,以前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年轻男人道。/p
“什么例子,你跟我说说。”韩风倒是颇为好奇。/p
“前两个月,城里来一位正直的官员,名字叫做李清水,他见城里乌烟瘴气的,便要整治城里的风气,但是还没有等他下手,便被那些官吏谋杀了,一家子全部受到牵连,现在就被关到我们这座地牢里。听说,李大人的那个儿子,前天被他们活活的打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与李夫人,那李夫人已经年过半百,经过这番折腾,也是奄奄一息,恐怕活不过两天。”/p
“若是连李夫人也死了,那么只剩下那个可怜的女人了。”/p
说到这里,年轻人叹息一回,似乎为那个女人颇为可惜。/p
“照你这么说来,这城里还真是一片黑暗。”韩风点点头。/p
“可不是嘛,唉!可恨我手无缚鸡之力,否则我必然要将那些无法无天的官吏手刃了。”年轻恨极,不禁咬牙切齿。/p
韩风又与他聊了会,知道他是叫陈麟,于是问道:“你是犯了什么事?”/p
“说起来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本是员外之子,家里也有点钱,前段时间因为一位馆『妓』与都尉的儿子发生了争执,我一不小心碰掉了那小子的一块皮,结果被告到衙门,诬陷我殴斗行凶,想要谋杀都尉的儿子,结果致使入狱。我真是太冤枉了,根本就没有想要杀那个小子,却硬被治成重罪,你说说,我冤不冤。”/p
陈麟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大喊冤枉,把那些官吏骂了个遍。/p
“你是挺冤的。”韩风笑了笑,感觉陈麟比较活跃,话很多。/p
“唉!现在我只能靠我老子了,希望他能将我弄出去,否则我就倒霉了。”陈麟仰天长叹。/p
“你父亲是员外,不缺钱,把你弄出去是迟早的事情,不必担心。”韩风劝慰两句,因为有很多人在,他也不方便修炼,索『性』与陈麟笑谈。/p
两人说话到深夜,直到月华偏西,才各自睡去。/p
翌日上午,众囚徒睡醒过来,纷纷睁开了眼睛。韩风也醒过来,坐在角落里并没有移动,陈麟便睡在一旁,还没有醒来,直到日上三竿,他才睡醒。/p
正在这时,两位狱卒走来,手里面都拿着饭菜,嘴里喊道:“都来吃饭了。”/p
其他几名囚徒哄的冲上去,领取上午的饭菜。陈麟看见韩风没动,便将他拉上去,道:“快去吧,不然你今天要饿肚子了。”/p
韩风无奈,只得向前,看见那两位狱卒朝牢房里扔下几个馒头在地上,那几位囚徒冲上去争抢,似乎像是饿狼一般。两位狱卒见状,都大笑一声,继续去给其它的牢房送馒头。/p
“今天上午又没得吃了。”/p
两人刚到近前,那些馒头已经被其他的囚徒哄抢去了,地上什么也没有留下。陈麟捂着肚子,道:“我昨天也没抢到食物,看来要饿死了。”/p
旁边,韩风皱起眉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那些狱卒并没有将这些囚犯当人看待,伙食差劲不说,还不管够,否则众囚犯也不用争抢了。/p
“这里送饭都是这样吗?”韩风问道。/p
“可不是嘛,这里向来如此,好些囚犯饿一顿,饱一顿的,还有些瘦小的囚徒抢不到食物,活活饿死的,这种事情不在少数。”/p
陈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说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p
韩风微微叹息,并没有再说什么。/p
“这鬼地方我实在是不想待了,什么时候我老子把我弄出去才好。”陈麟说道。/p
“就凭你还想出去呢,这辈子都别想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p
“死屠夫,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