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忽拙让京城的精卫密切关注着康平王府的动静,他要在沈悦兮生产之后赶往京城,他要见一见那孩子,血缘这个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一眼便能辨明。/p
“将军,是木戈多的信函。”精卫解开信鹰腿上的信函,递给忽拙。/p
忽拙接过那个小木筒,将信函从里面倒出来,展开,是木戈多劝他回幽州城的信函,北胡王一直在找他,如今南夏的滇南王叛『乱』,南夏局势一团混『乱』,北胡王想要趁机分南夏的一杯羹。/p
忽拙握着信函沉思良久,决定回到幽州城。/p
往后他若是想要与赵正抗衡,终归是要有权力在手的。/p
许久之后,忽拙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多么的正确,他也是过了些时日才听说南夏朝堂政*变的,赵广病重,赵正趁机代替赵广打理朝政,将赵广软禁在寝殿内,都传赵广病重,是死是活却无人得知。/p
因为赵广没有驾崩,太子便不能继位,南夏的大权渐渐落入赵正之手。/p
这些都是忽拙回到幽州城之后,渐渐听来的消息。/p
听到的另一个意外的消息便是有关和亲公主的,北胡王说他接到了一封密函,密函上说南夏送来的和亲公主是假的。/p
北胡王连夜审了娟儿,娟儿一口咬定没有此事,定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离间。/p
北胡王自是不信,他看了看娟儿的手,有些粗糙,并不似养尊处优,更加疑心,便动了刑罚,娟儿招架不住,又不肯招出真相,趁人不备,用刀自裁了。/p
娟儿以为她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北胡王却觉得自己被南夏羞辱了,他非常生气,又得到南夏内『乱』的消息,便有意让忽拙带兵攻打南夏。/p
忽拙欣然领命,这一次,忽拙准备带兵踏平南夏,北胡王为的是南夏的土地,而忽拙为的是沈悦兮。/p
幽州城依旧是老样子,忽拙回到将军府那日,娜仁便得到了消息,听到忽拙回府的消息,娜仁开心不已,急忙前去求见。/p
依旧被忽拙拒之门外。/p
娜仁站在将军府门前,这一次并没有气急败坏,在忽拙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她每一日都过的没滋没味,如今忽拙回来了,她不求更多,只要知道他与她同在一座城邑里便满足了。/p
爱的如此卑微,她从前也是未曾料到。/p
将军府的下人们都很高兴,忽拙回来了,他们便觉得有了底气,不然每日待在没有主人的将军府,总觉得某一日会被驱逐出去。/p
北胡王是在忽拙回到幽州城的第七日来到了幽州城,二人见面,北胡王拥抱了忽拙,关于忽拙这段时间的行踪只字未问,就当给了忽拙一段休整自我的时间吧。/p
“没能料到南夏如今掌事的竟然是赵正呢?世事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北胡王与忽拙对饮时感慨。/p
“他会称帝吗?”忽拙问。/p
若赵正为帝,那沈悦兮便会成为南夏未来的皇后了,那么她生下的孩子若是儿子,那有可能是南夏将来的皇上。/p
“这个倒不知道,赵广没有驾崩,赵正若想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即便赵广驾崩不是还有太子吗?”/p
“微臣倒觉得可能『性』很大,赵正既然能将权力揽在手里,寻个由头坐上皇位又有何难?”/p
忽拙的话说的无心,北胡王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不悦,他身为王上,忌讳臣下说这些,尤其是像忽拙这样功高盖主的臣下。/p
“若是让你做这个北胡王,你做吗?”北胡王开玩笑地问了句。/p
忽拙是个明白人,笑了笑,“大王您不必多虑,我忽拙对北胡的江山没有兴趣。”/p
“若是北胡攻陷了南夏,你想要什么?”北胡王问。/p
总得要点什么北胡王才能放心。/p
忽拙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回答,他想要什么呢?无非是沈悦兮。可是如若沈悦兮这个孩子是赵正的,他将沈悦兮抢回来又有什么用呢?/p
见忽拙不语,北胡王问道:“沈悦兮?你想要她,对吗?”/p
忽拙苦笑着摇了摇头,“微臣想要的是她的愿意,她愿意在微臣身边,在微臣身边觉得幸福才是有意义的。”/p
北胡王也无奈地苦笑了下,“儿女情长这种事本王没经历过,对于女人,本王只有一条,掠夺,让她们臣服,你这般深情又是何苦。”/p
忽拙沉默,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并非是他想深情,只是遇到沈悦兮之后,他心不由己。/p
“微臣觉得此生最幸福的时刻,就是遇见悦兮那日,在边城外的官道上,她喊我的那一刻。”忽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微笑幸福不已。/p
北胡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什么。/p
“大王您呢?最幸福的时候何时?”忽拙见状,问道。/p
北胡王想了想,“该是本王登基那日吧。”/p
忽拙嗯了声,他很理解,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北胡王一生追逐权力,平内『乱』,扩疆土,每一次胜利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候。/p
以往,忽拙也是一样的,他享受带兵打仗胜利的那一刻。/p
可是现在的他不同了,比起那些胜利,他更愿意与沈悦兮一起过平静的生活。/p
“对了,本王还听到一个消息,据说沈家有一笔秘密金库,这个你曾听说吗?”一坛酒渐尽,北胡王问忽拙。/p
忽拙颇感意外,“大王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微臣并未听说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