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众人感同身受,顿时同仇敌忾。/p
所有亲传弟子在前,无数蓝衣弟子在后,或掐诀,或念咒,或祭起宝器,朝张宇风打去。/p
当然,亦有些投机取巧之辈,不攻反退,欲趁众人牵制住张宇风之时逃离。/p
张宇风冷笑,面上亦毫无俱色。/p
他精神力疯狂抽出,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无形能量罩,像半碗一样倒扣于东来峰。/p
欲逃离之众不查,一头撞上去,纷纷荡起一层波纹,又被弹了回来。/p
这还不算,/p
蚀骨雾随之而出,笼罩在能量罩之外,遮蔽了外界一切视线和灵识。/p
张宇风随即轻喝一声:“一力降十会!”/p
一层晶莹剔透的薄膜包裹住了他的身躯,张宇风眼露寒芒,身形一动,迎上了攻击而来的众人。/p
……/p
截天宫正殿/p
众长老的灵识忽然受阻,顿时哗然,一个个议论开来。/p
易中庭坐不住了,腾的起身,面向帝释先抱拳急声道:“宫主,张宇风已被天宫除名,怎可残害我天宫弟子?我要求立即制止他!”/p
众长老纷纷附和,他们各自的亲传弟子尽皆身陷其中,虽不认为张宇风可以一人击败所有人,但万一真削去了自家弟子的手臂也是麻烦。/p
“笑话!”陈长春亦腾的起身,环视众人道:“只许尔等弟子打杀东来峰,就不许东来峰打杀尔等弟子了?”/p
他转首看向易中庭,讥笑道:“易长老刚刚可是义正言辞的紧啊!如今是要自己打脸了吗?”/p
易中庭恸怒道:“陈长老休要乱咬人,我何曾说过我等弟子打杀不得?此时所说的重点乃是张宇风已非我天宫弟子,如何能参与弟子争斗?”/p
“张宇风之所以被天宫除名,乃是我等不查,误以为其身死,是故除名。如今他活生生归来,自当立即恢复了天宫弟子身份,如何参与不得?”陈长春据理力争道。/p
“任你巧舌生莲,毕竟名不正而言不顺,即使要恢复他天宫弟子的身份,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他师出无名,必须得制止!”/p
易中庭大义凛然道:“况且,此子凶残,又学成妖术,万一被他得手,所有资质上佳的弟子都被打残,这个损失你担当的起吗?”/p
“天下术法何止万千,我等不识就变成妖术了?易长老可真能扭曲事实!”陈长春讥笑一声,“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如此多的金丹弟子还拿不下一个金丹圆满,岂不废物?残之有何惜哉?”/p
众人哗然。/p
易中庭怒极,豁然上前一步,伸手指向陈长春,“你……”/p
陈长春毫不示弱,怒目圆瞪,亦踏出一步,“怎样?”/p
“放肆!”帝释先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们当本宫死了不成?”/p
宫主威势一发,众人噤若寒蝉,陈长春和易中庭齐齐低首抱拳道:“不敢!”/p
“本宫看你们敢的很!”帝释先怒容不减,“正殿之上,争论也就罢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宫主?”/p
二人头颅低的更低,不敢言语。/p
毕竟是天宫举足轻重的长老,帝释先也不好太扫了两人颜面,斜了他们一眼,喝道:“还不退下?”/p
两人恭声称是,相互冷哼了一声,各自退回了自己的座位。/p
帝释先脸色稍缓,亦屈身坐下,缓缓道:“此事稍后再议,本宫有一事不明,还请陈长老解惑。”/p
“不敢!”陈长春起身抱拳道:“宫主请讲!”/p
“十年前,张宇风还是一个只有些蛮力的废材,如今竟视金丹如猪狗,信手屠之,你可知其中缘由?”帝释先细细的观察着陈长春的脸色,淡淡的问道。/p
众人心中同有此惑,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陈长春身上。/p
“不知!”陈长春坦然道:“或许是大难不死,有甚机缘吧?”/p
帝释先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又知他为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自顾自道:“本宫只是有所疑惑。那年,方长老带回的封神令,曾在本宫手中有些时日,本宫参透不得。后上献于承天宗,据本宫所知,亦无所获。今观此子脱胎换骨,莫非其中有甚蹊跷不成?”/p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p
帝释先目光落在方魁梧身上,“方长老,你怎么看?”/p
方魁梧心中嘎蹬一下,轻轻咳嗽了一阵,起身抱拳道:“方某乃凡夫俗子,神物莫测,不敢妄言。但张家镇之事乃方某亲为,张宇风进宫之时所言亦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有甚蹊跷,怕难逃诸位法眼。此子突然脱胎换骨,定是在外得了机缘无疑。”/p
众人颇以为然,帝释先亦暗自点头。/p
要说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能瞒过在座一群老怪物的法眼,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的。/p
正说间,东来峰那边忽然爆发一声轰鸣,能量罩破碎,迷雾随之消散,露出了里面的光景。/p
众长老的灵识急急探去,忽然脸色皆是大变,相继腾的起身,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p
只见东来峰满地的断臂,七八百个亲传弟子捂住断口处,在地上翻滚痛嗷。/p
还剩下的一小半亲传弟子,也是一个个面色发白的看着对面浑身欲血、犹如修罗的张宇风。/p
其他诸如普通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p
在张宇风和对面一众亲传弟子之间,易不凡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