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风却是没有她那么多小女儿心态,这是他第二次乘坐仙家法宝在空中飞行,却仍然有些紧张和激动,连心间的那抹悲伤也淡了少许。/p
只见那长空如洗,蔚蓝如海,无边无际,壮观雄伟。他不禁心中遥想,是否有一天,自己不依靠别人,也能独自驰骋于青天白云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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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三百里,驾云之上,余萍萍的长剑冲天而起,载着张宇风穿越离卦天门,过接引门、朝会门后才缓缓放平。/p
此时已接近天宫正殿,张宇风放眼望去,只见青山含翠,殿宇雄伟,云气缭绕间,时有瑞鹤几只长鸣而过,更隐隐有道家歌决从中传出,一派仙家气势。/p
余萍萍法决一收,使长剑落于高高的石阶脚下。随即收剑在前引路,带领着张宇风继续前行。/p
走过石阶,张宇风便远远的看到一块金色牌匾,上书两个金光大字——天宫。/p
没有多看,张宇风跟随余萍萍来到宫门前。/p
余萍萍神情一肃,向里面施了一礼道:“弟子余萍萍,已带领张宇风前来复命。”/p
她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宫门内传出道:“你暂侯一旁,张宇风进来说话。”/p
这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余萍萍却知道是方魁梧的声音,当即告退一声,示意张宇风进去。/p
张宇风点头,抬步跨进宫门。菐一踏入,眼前便豁然开朗。/p
只见里面两边每隔一丈便有一个圆形石柱,高约十丈。上面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一直往宫内延伸百米而不见少。/p
石柱正下方摆了一排排檀香木椅,左右各五十六把,上面正坐着人,共一百零八之数。有道有俗,有老有少,不一而论。/p
另在角落里还站着一女三男,皆年轻出众,浑身仙气缭绕。/p
而正中央则坐着一个眼若星辰,气势不凡的青袍中年人,正是天宫主宰者帝释先。/p
里面安静无声,徒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张宇风走在琉璃滑亮的地板上,也不理会周围审视打量的眼光,直接走到帝释先的跟前双膝跪下,悲声道:“张家镇驻守弟子张天水之子张宇风拜见宫主,家父被人逼迫身亡,还请宫主为我父作主。”/p
众人微微动容,特别是左排第一位的骨大老者更是以袖拭泪。/p
帝释天朝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叹息一声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你放心,我决不会让截天宫有功弟子白白枉死的,你先起来吧。”/p
张宇风拱手谢过,站起身来,眼睛徒自发红。/p
帝释先看了他一眼,又道:“这事暂且不论,你可认得此物?”/p
说着,他手上拿出一块黑呦呦的令牌,正是封神令。/p
张宇风目光扫了过去,自然认得。/p
但,此刻只见封神令,而不见老爹缠绕上去的三根发丝,却不知去了哪里。/p
他目光微动,思绪一转,便点头道:“认得!”/p
“好!”帝释天眼睛一亮,有些激动道:“把你知晓的详细道来。”/p
众人也是一阵骚动,皆竖起耳朵,作倾听状。/p
张宇风还未作答,便感觉一股股灵识落在身上,暗自观察着自己。/p
只是,连他都没发现,自己是怎么察觉到的。/p
体内一股力量流转,抚平了他心境的波动。张宇风面不改色道:“说来,此物还是我先发现的。”/p
众人哗然。/p
张宇风自顾自的接着道:“那天我在自家矿洞的温泉中泡澡,没过多久便有束浩荡的霞光从泉底冲天而起,刺的人睁不开眼。待到霞光消失,我便感觉胸口一疼,低头看去,便发现这令牌通体发红的贴在胸口。我跳将起来将其甩掉,发现胸口留下了一块烫疤。”/p
说着,他扒开了衣领,露出了胸口疤痕。/p
众人看的清楚,疤痕的印记与令牌一模一样。/p
张宇风收起衣服,接着道:“后来家父便过来了,把我和这令牌带走。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p
说道这里,他神色又有几分悲恸。/p
帝释先有些疑惑道:“你父亲可曾告诉你这是何物?”/p
“未曾!”张宇风摇了摇头道:“只是后来听围攻我父亲的人说是什么神物。”/p
帝释先听完,看着众人,众人互相看了看,皆无异议。/p
帝释先颔首,对张宇风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张宇风收拾心情,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慢慢消失在大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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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内,众人皆沉默不语。/p
帝释天以指敲椅,眼露沉思。过了片刻,缓缓开口谓左右道:“此子可有隐瞒?”/p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摇了摇头。/p
在场的都是出窍期的高手,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少年在他们面前撒谎,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p
帝释先点了点头,道:“我的灵识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未曾发现他在讲叙的过程中心境有一丝的变化。可见他讲的应该是真。”/p
“可怪就怪在,既然他讲的是真,结合高明阳的讲叙和打探的消息。为何在这令牌上没有感受到半点九彩神物的气息?帝释先目露疑惑,看向了方魁梧。/p
方魁梧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我尚在千里的时候,张天水已经油尽灯枯。在他自爆的最后一刻将此令牌扔向了刚刚赶到的我,可见必物必是他传讯中所说的九彩神物。”/p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