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可他依旧不痛快,满腹怨气。
他为庄肴挡了一板凳,而他却在事后离去,无论换了谁,心里也不会痛快的,更何况花旗对他是用了心的。
花旗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神经相连、动辄而疼,花旗忍着一胀胀的疼痛走到了镜子跟前,看着自己可笑的模样。
“哟,你还看看破没破相?”小李打趣道:“也是哈,你这人没啥优点,就这张脸好看,和个娘们似的。”
花旗不理会他,独自出了澡堂子。
大年夜挂了彩,当真是吉利到家了。
花旗不想回家,也不想在洗浴中心呆着,他想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于是他又折回澡堂子,在更衣箱里拿了军大衣,随后往身上一裹慢悠悠的出了澡堂子。
花旗几步一停,终于到了大厅。
“花旗参,你怎么出来了?”吧台的服务员惊讶道。
花旗回头看去,是刚换班的王蕊,他微微一笑道:“想出去溜达溜达,看看烟花啥的。”
“你都受伤了还不老实,刚才我替你推了一个活,302包房有个人找你搓澡,不过我给回绝了。”
花旗一惊:“什么时候来的?”
王蕊怔了怔:“刚来没十分钟呢,那人挺逗的,一身黑还带着墨镜,搞的跟特务似得。”
花旗想也没想就往三楼奔去,奔跑的过程中,脑袋上的疼痛越加剧烈,可这都不是事儿,他只想确定,302里面的人是不是他。
到了包房门口,花旗长吁一口气,一把推开房门。
庄肴坐在里面,嘴上叼着烟,满面愁容。就在花旗推开门的那一刻,庄肴笃的回过头,诧异的眼神看着花旗。
花旗冲他一笑,进屋关门。
庄肴注视着他,看着他好看的小脸上带着疲倦和痛苦,可他硬是挤出一丝笑容,笑的如此难看。
“哥,搓澡啊?”
庄肴瞪着他:“搓你吗逼,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挣钱?”
花旗依旧笑着:“我就指这个活着呢。”
“操。”庄肴起身解开浴袍挂在衣架上。
庄肴这次没有赤果身体,而是穿了一条白色的底裤,他盘腿坐在软床上,看着花旗说:“还疼不?”
花旗摇摇头:“不太疼了。”
“你他吗的傻逼啊,那是你能挡的玩应儿吗?”庄肴叼着烟狠狠吸了一口:“今天算哥们儿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一定还。”
花旗笑而不语,脱了军大衣扔到一旁的柜子上,他穿着工作服,慢慢走了过去:“搓澡吧。”
“滚犊子。”庄肴咒骂着,随后一扭身从身后拿出一个蛋糕:“回来的路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