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仅凭这张纸条,能是真的吗?”/p
“阮小二……”高登一想起来那个拿铁块砸人脸的家伙,心里就打个寒战,这货太狠了。/p
“衙内,这不可信其无,不可不防!”/p
吴能异常坚决的表示,上次高衙内遇袭,虽然次犯陆谦被蔡行救了,但阮小二等贼寇被朝廷严令通缉,画影图形,被搞成这样他一定特别恨衙内。/p
“可是,别耽误我们开工吧?”/p
“都关门是安全了,但不正中人家下怀?”/p
“是啊,作坊都难得已经做起来了,衙内那么尊贵身份跑前跑后,甚至为工厂经历了生命危险,总不能因为这而停下吧?”/p
麻纺还用较原始的工具,但工人已先招了,丝织作坊有丫鬟们在做,高登还在筹划私自建造一个琉璃作坊,那得需要至少五万两银子还没有,但救下来的老李头也说了,一定要报答衙内救命之恩。铅水晶一旦被研发出来,望远镜这样就能量产了。/p
“又不能停还得防备……难啊!”吴能揪着眉心那块嘬半天牙花子无奈道,“只好加强保护所有地方,包括那几十个望远镜,那绝世珍宝,一定严格保护。”/p
“衙内?”/p
大家看着高登,高登想想吴能这些天练兵成果看的出来有真才华,就点头:/p
“照吴军师说的办?”/p
“是!”高俅给儿子多派了五百禁军,明的是公事巡逻,暗的就是专门保护儿子,让他瞎折腾去,也就是高俅有这份儿权威!/p
“花花太岁高衙内又出来啦!”/p
沸反盈天,免不了人们说啥都有,但是高登管不过来那个了。/p
高登的虞侯官职职权很杂,而高俅派来五百禁军的守备姓刘,刘守备是禁军中很老资格的军官了,高俅安排他帮着儿子高登,互相有个照应替换,重点还要练弩箭射术各种技巧。/p
然而巡逻了三天,这个刘守备叫苦连天,五百人都懈怠了,太累,跑来跑去,人家在暗处啊!/p
第四天,高登被刘守备说的很无奈,让大家休息了一天,仍吩咐刘守备警醒点派人巡逻。就这天晚上,偏偏还出事了。/p
“衙内!”李左手一步闯进高登寝室,“麻纺作坊大火起,烧死人了,麻布也没了!”/p
高登衣服都没穿利索,很快去作坊那儿一看,现场太惨了,一片瓦砾焦黑。/p
“衙内我们的家人死的好惨啊!”/p
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死了太多人了,哭晕过去好多。/p
火都被高登带人救完了,远处刘守备这群朝廷正规军,才散乱的过来。/p
高登可气坏了,禁军都成这样,怪不得败给辽和金。/p
“你们都是干啥吃的?人家放火这么长时间内,你们在做什么,吃芬了吗?”/p
高登少见气得这样,揪住守备官服乌纱给他都扯掉了:/p
“我告诉过你没有,咱们换班,贼寇可能会东京行凶,最近官家大婚,东京大阅兵,各番邦使臣要来,你尸位素餐啊该当何罪?走,跟我见我爹,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你官儿没了!走啊!没用的东西!”/p
“衙、衙内饶命啊!我……我也没办法。”/p
那官员刘守备年岁有三十七八,是高登这个巡城虞侯的直属上司,但是高登他爹是高俅所以一切都听高登的,而高登最看不起这个天天混日子的家伙。现在他脸上发白,被高登骂着但居然还能说出来理由:/p
“衙内下官真的已经尽力了,真的,但是人手还是不够,另外半夜大家看不见东西啊!”/p
“你别乱推脱了,我不跟你吩咐过了,雀盲眼我没告诉你吃鸡肝脏,猪肝脏吗?再说门口不点灯?”/p
“衙内我这不没来得及办嘛,另外大宋调兵手续也繁琐,您是太尉家的衙内也知道,所以慢了些些,这也真没办法啊!”/p
“你骗鬼啊,从现在起你时刻别离开我身边,给死难者报不了仇你就自裁吧!”/p
“衙内我!”/p
“滚一边去!”/p
高登把官员推开,看损失的情况,好半天,吴能一脸黑灰,从火堆里出来带着人统计完了回报:/p
“衙内,工人死了二十个,布匹损失一千匹,您看啊,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放火干的,现场发现烧死的,有人身上还有刀伤。”/p
“唔……”/p
人们一看那现场烧得黑乎乎的一片都低头了,痛入心里。/p
“梁山英雄就这么乱杀无辜?放火加杀人,还都是死的最贫苦的百姓,他们招谁惹谁了?”/p
“衙内,未必就一定是梁山,”吴能皱眉,“衙内像陆谦都有可能,但咱没证据别乱猜啊!”/p
“人死的,太尉府出钱给办理后事,那个狗官听见了吗,你负责这事儿跑腿,现在过来跟着我看凶犯找线索!”/p
“衙内,这一片瓦砾怕是……”/p
“就知道你得这么废话!”/p
高登突然想起,是不是梁山,检查死者脸上,是不是被铁块打过脸,一看还真是,鼻梁骨粉碎!/p
“就是那个阮小二!”/p
作案手段很相似,但作案动机他图什么呢,报复,还是别的,还是威胁?/p
联想上次柴进的行动目的,高登叫大家在火场附近找找看,一会儿一张血字写的布条:/p
“一万弩箭放城关庙,否则后果自负!”/p
“你看见了吗?”/p
高登扭头:/p
“刘守备您刚才说不好查这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