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簪说着便是起身一礼,表达对玄正、玄偏的谢意,筠竹也是紧随其后,向二人行礼。/p
玄正双手虚托,将筠簪扶了起来,玄偏也有样学样,扶起了筠竹。/p
玄正一脸正『色』,道:/p
“二位道友,不必行如此大礼,大家同是道门中人,你等有难,我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更何况我苍木派与佛门更是有深仇大恨,能杀秃驴,对我们也是一件快意之事。”/p
还有一件事,玄正没提起,就是这件事估计就是因他们而起的,竹海也是受了无妄之灾。/p
若不是玄偏劫走圆觉并留下静幽这个名字,那了静和尚也不会想着联络群僧,攻打千寒山。也就不会有好『色』僧带人进犯竹海了。/p
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了意义,只会破坏几人友情。/p
筠簪闻言,惊讶道:“苍木派!?可是十八年前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苍木派?”/p
苍木派旧址离竹海也不是很远,一两天的行程就能到达,当年苍木派被灭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件,引得各派掌门都纷纷唤回了正在云游四方师门前辈。/p
从那之后,佛门一些寺庙被攻打了许多次,气焰也收敛了许多。/p
见打服了佛门,一些前辈也继续了云游生活,一些仍然留在门派,护卫其中。/p
显然,竹海这边的师门前辈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筠簪、筠竹两个元神驻守山门。/p
玄正见筠簪提起此事,心头也隐隐一痛,尽管过去十八年了,如今也看开了许多。但玄正终究还是不能正视它,不愿回想那个血『色』的夜。/p
见玄正脸『色』异常,筠簪自知失言,连忙道歉:/p
“抱歉,玄正道友,筠簪失言了。当年竹海与贵派还是有些交情的,但毕竟贵派事发突然,再去支援已是来不及了,当年家师还愧疚许久。”/p
“只是不想苍木派还有弟子存留,还是两个元神,若是道友师长知道,必定会很欣慰。”/p
筠竹也出言道:“当年木通前辈来竹海做客时,我还见过的。”/p
“世事难料啊……”/p
玄正苦涩一笑,摇头不语。/p
玄偏脸『色』也不好看,自己跟玄正的记忆是相同的,当年的事情也让他心中深埋恨意——他本就是以那股恨意为根基化出来的。/p
玄偏不由怒声道:/p
“哼,等我修炼成仙,那些狗屁秃驴一个也跑不了,都得死!这个仇,我玄偏一定会讨回来的!”/p
“师弟,你说的对,这笔债我们师兄弟定要讨回来。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p
玄正说着,瞥了一眼身后正啃着竹果,一脸沉醉之『色』的宁晓,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至少等正阴成长起来’。/p
场面一下沉默了下来,连啃着竹果的宁晓都发觉不对,停了下来。苍木的师兄弟两人沉浸回忆,竹海的师姐妹也没有打扰。/p
不知过了多久,玄正出言道:/p
“此番那些秃驴空手而归,定不会死心。更何况了静也是身死,那好『色』僧必会聚集更多秃驴,不知接下来道友又该如何?”/p
筠簪笑道:“若是只有我与师妹两人能战,我们可能会撤离这里。不过刚才我已经向师门前辈发出讯息,想来她们过不了几日就能回来。”/p
筠簪也看得透彻,注定打不过的战斗,再怎么坚持也是毫无意义的。实在不行,放弃这块竹海,撤退保全传承是必须的。/p
说到这儿,筠簪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这几日时间,还请道友暂住竹海,以防那贼子再来进犯。这也是筠簪请道友来竹海的原因之一。”/p
“筠簪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还请道友放心,此事之后筠簪必有厚礼酬谢,必不叫道友浪费时间。”/p
一边的筠竹也是出声道:“筠竹也恳请两位道友暂住几日,在我师长归来之前,助我们师姐妹一臂之力。”/p
玄正也知道此时筠簪、筠竹二人都有不小的伤势,若是现在自己一走了之,难保不会被那些秃驴趁机偷袭。而且这事还是因他而起,他自然不能放手不管。/p
“贫道这几日也无事,帮二位道友护法一番也无事。竹海既与我苍木有旧,报酬就无需再提了,省的落了下乘。”/p
“你说是么?师弟?”/p
玄正看着玄偏一改之前豪气畅饮,小口抿着竹叶青的玄偏,见其沉『迷』其中,不由提醒道。/p
“是是是,就该这么来。只要筠簪道友你们备上好酒,我玄偏绝无异议。”/p
玄偏其实并不在乎这几天是不是帮人打白工,在哪儿不是过啊,更何况竹海美酒、美人都不缺,在这里过得舒坦啊。/p
“既然如此,筠簪就先谢过二位道友了。”/p
筠簪见大事敲定,也放下了心,又是向苍木派三人介绍着竹海特『色』,也算是宾主尽欢。/p
……/p
竹海,一间竹舍内,玄正、玄偏相对而坐,中间只隔了一方矮桌。/p
这竹舍就是竹海的客房了,其中布置简约,正中摆放有一方矮桌,矮桌上还放置有一副杯盏。几个蒲团在矮桌之下,用时自可取出,床铺等事物在内屋,用具也是齐全。/p
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片翠绿竹林与飘来的阵阵竹香。/p
此时,玄偏问道:/p
“玄正,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不是不喜到处走动么?我可不信你是出来随意散步,就遇到了我们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