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对于玄偏的放浪形骸也没有什么制止的理由,毕竟两人都已经彻底断开了联系,玄偏如今所用的也不过是法体而已。/p
再说了,两人身为同门,也不可能为了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玄偏那事只算是有伤风化而已。/p
虽然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玄正还是对玄偏以眼神警告,免得带坏了徒弟。/p
不得不提的是,如今苍木派三人走出去,一般人看到只会以为是同门三个师兄弟一般,一对双胞胎道士(玄正、玄偏)再加上宁晓这一个师弟。/p
无他,都脸嫩。/p
主要是玄正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从竹海回来之后就刮掉了自己的胡须,宁晓也问不出原因来。/p
玄正也不会说是因为不想再让玄偏抓着胡子说话。/p
玄偏对玄正的警示也早已习惯,一手揽着玄正的肩膀,一手指着宁晓:/p
“玄正你怕什么?你看看宁小子,跟了你十年了,还没开过荤,再这样下去他会憋坏的。”/p
玄偏把头靠近玄正的耳朵,小声道:/p
“再说了,你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去过,小心我说出来损了你严师的形象,嘿嘿。”/p
玄正脸『色』一僵,自然不想少年时的糗事被玄偏捅出去,于是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这也是人之常情,有些事情只适合掩埋在过去,不想被人发现。/p
见玄正服软,玄偏对宁晓笑道:/p
“宁小子,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你看你,跟个小老头一样,又有什么乐趣呢?”/p
“师叔,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不想沉『迷』于yù_wàng并受它支配。师叔啊,师侄也提醒你一句,我等终究是修道之人,生命漫长。等到你看上的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满头华发,年老『色』衰,你还会硬得起来么?”/p
宁晓对玄偏的勾引不胜其烦,可以说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早就跟玄偏去浪了。想想那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啧,宁晓还真有些向往,那是他未修道之时的理想。/p
只是自己终究已是修士,也不想投入感情,傻乎乎地接受生老病死的洗礼。就算是选伴侣,也当是修行中人。/p
玄偏想到自己面对着一群老婆婆打情骂俏,腹中一阵翻腾,作势欲呕。怒视着宁晓,不耐烦道:/p
“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嘛,还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哼,你小子就是欠调教。”/p
“你不是修为大进么,来来来,我们来过两招。”/p
玄偏说着,起身一跃便冲向了宁晓,玄偏人在空中,就有片片绿叶聚于手中凝成一柄长剑,直直刺向宁晓。/p
这些年玄偏和宁晓过招不知道多少次,宁晓对于玄偏的突然进攻也没有慌『乱』,将背后的清光剑拔了出来,迎着玄偏的剑而去。宁晓由随意站立到拔剑前冲,称得上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p
宁晓嘴上也不闲着,调笑道:/p
“师叔你说不过我也不要动手啊,你可是长辈,这样会很丢面子的。”/p
玄偏被宁晓损了好几年,知道宁晓嘴巴比自己厉害,也不与其逞口舌之利,抬剑就是一阵猛攻。/p
这下宁晓也不再说话分自己的心神了。玄偏之剑势与宁晓不同,他对剑道有自己的见解,虽然学过许多剑法,但与宁晓斗剑之时却喜欢以力压人。仗着自己修为高,法力浑厚,每一剑都势大力沉,并且攻势还连绵不绝。/p
宁晓剑走轻灵,出剑极快,对玄偏这种攻势却没办法,只能持剑抵挡,等待机会。各种剑法信手捏来,清光剑舞成一道银龙,环绕盘旋于宁晓身周。/p
宁晓防御滴水不漏,玄偏每一剑都无功而返。但玄偏不在乎啊,论持久,他还没怕过谁。/p
顿时,庭院中剑鸣之声大作,两人交战之处迸出道道剑气,在剑气将要破坏木植之时,却又无声湮灭。两人视而不见,已经习惯这种情形。/p
玄正摇摇头,七年了,正阴剑道的进步虽大,但也有限。玄正也看出正阴知道不能拘泥于剑招,将种种剑招都打『乱』重组信手捏来,但是太过刻意,匠气十足。/p
玄正不由提醒道:/p
“正阴,你也知“天得一以清,神得一以灵”,那你剑道的‘一’呢?”/p
‘剑的一?’/p
宁晓心里默念,分去了心神,被玄偏抓住机会突破剑光银龙,宁晓慌忙抵住,借机后退。心中细想着,自己剑道的一是什么?/p
是诚?是情?是力?是速度?是对一剑破万法的向往?/p
宁晓想着,心中杂念纷纷,总感觉只剩下一扇窗户,推开就能见明月,却怎么也推不开。/p
就在宁晓思索之间,玄偏也不管宁晓在站着不动,挥剑就攻了过来,口中道:/p
“想那么多干什么,打败了我,你剑道就算小成了。”/p
宁晓睁眼,只觉得今天的师叔好不讲理,自己明明都快要悟出来了,却被他强行打断。/p
宁晓怒从心起,挥剑而上。/p
庭院里又是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玄正本想阻止,只是玄偏刚才示意了自己不要出手。出于对玄偏的信任,玄正一直看着场中变化,随时准备止战。/p
宁晓一反先前防守之态势,剑若惊鸿掠水,每每点到玄偏剑身就退去,又在下一瞬点了过来。玄偏只作防御之状,就是宁晓有了破绽他也视而不见,任由宁晓进攻。/p
渐渐地宁晓脸上见汗,也不知道在之前已经出了多少剑。/p
宁晓见自己久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