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家里有积年的老人,都会这么做。
古代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还好,若是旱涝不定颗粒无收,全都得靠陈粮救命。
古人或许没有机会认字,或许没有机会开智,但是长年累月的生活,让他们积累了许多宝贵的人生经验和智慧。
张硕听她称赞自己和父亲的行为,心里非常高兴,快手快脚地打开一口比妻子嫁妆箱还大的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铜钱,他从里面扒拉出一个盒子给秀姑看,竟装着三个金锭,每锭十两,以及几块碎金、碎银。
“咱们家所有的积蓄都在这里了,三十两黄金,碎金四五两,碎银十七八两,铜钱大概是一百多吊,都是这几年才攒下来的。爹和我手里还有点钱加上平时杀猪赚的钱留作平时花销,地窖里的这笔钱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能动用。”
秀姑点头,“理应如此,你和爹想得太周到了,除了壮壮读书,咱们家没多大的开销,你平素赚的钱除去开销一年还能攒下不少钱,可以兑了金银藏在地窖里。”原来这就是他说家里积蓄不在他手里的原因,确实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地窖里。
真是他的好媳妇,一点都不贪婪,还想着继续存钱,张硕满脸带笑。
其实,秀姑觉得没必要自己掌管这笔钱财,她是新媳妇,这么快得到丈夫的信任,将张家的底牌告知自己,她心里很高兴很知足,有了这些底牌,她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不用担心以后不好过,何必露出想做主这笔金银的嘴脸让丈夫不高兴?
张硕把金银放回原处锁上箱子,携她出来,并将青砖铺回原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秀姑再看时,地窖入口处的青砖和旁边的青砖已经融为一体了,没有任何异样。
“爹手里的钱咱们不打主意,我手里那笔钱倒不多,约有七八吊钱,邻里乡亲和我拜把子兄弟急用,我就借给他们了,明儿收回来交给你。日后若是有人聊天说闲话问咱们家日子过得怎么样,你就说因置办聘礼并酒席,咱们家跟朋友借了好大一笔钱,除了还有房子田地粮食和猪牛羊鸡等撑门面,家底已经薄得很了,我正在杀猪卖肉还债。”
张硕随后补充道:“外面问咱们家的礼钱是怎么处置的,你就说爹给了你以后,你知道咱们家还有一屁股债,人家催得紧,你就拿这笔礼钱还债了,咱们家就是老房子看着好看,赚的钱一边还债,一边供壮壮读书,天天没有余钱,新衣也是成亲置办下来的。”
好么,装穷,她懂得,也明白该怎么做,秀姑很赞同张家藏富装穷,本就不打算在村里佩戴金银首饰穿绫罗绸缎的她真是太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