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笑道:“越难听越好啊,贱名好养活,我爹见了这些名字可是满意得很,还有几个小名就没这么贱了。都是咱们族里暂时没人叫的小名,咱们挑一个。”
村里确实有这种说法,秀姑前世的父亲小名就超难听,贱得天上地下有一无二,秀姑突然福至心灵,“硕哥,你小名叫啥?”一直听人阿硕、硕哥地叫着,却没听人叫过张硕的小名,她有点好奇,决定听听丈夫的小名,然后让他们父子同甘共苦。
“你看哪个小名合适,给咱胖儿子挑一个。”张硕顾左右而言他。
秀姑大眼不满地瞪着他,“快说,你小名叫啥!”他越是不说,自己越是好奇,到底难听到什么地步,让他不肯告诉自己。
“我没小名,真的,媳妇,我跟壮壮一样,阿硕就是小名,硕果累累的硕!”
“怎么?不能跟我说?我跟你说啊,硕哥,莫说你的小名,就是爹的小名,你们也得跟我和壮壮娘儿俩说一声,免得以后说话不仔细冲口而出。壮壮读书,读书人讲究着呢,说话写字都得父讳,你的这个硕字,壮壮不能念硕,写字也不能写完整,必须得缺一两笔,小名也一样,免得他不留心,成了污点。”秀姑义正言辞地说道。
她不相信阿硕就是张硕的小名,要真是这个小名,他刚刚就不会那么一副态度了。
最近壮壮和满仓、粮山兄弟上学都由老苏头和老张轮流接送,今儿轮到老苏头,老张就在家里放牛牧羊连带割草,回来听到他们夫妻在堂屋围绕张硕小名而起的说话声,忍不住笑道:“壮壮娘,你别问他,想知道就来问我。”
“爹!”张硕不满地开口。
秀姑抿嘴一笑,没好意思问老公公关于丈夫的小名。
“好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张硕破罐子破摔,“我小名叫小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