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玉潇然平生第一次进了天牢,然玉大姑娘何许人也!
一边走着,一边还参观着,一边带谈论着:“嗯,侍卫大哥你看,这牢门修的不错吧,挺结实!”
“嗯,这床也不错,纯天然麦草,咦,还养了宠物!不错真不错!”
“啧啧,就是这房间小了点……”
“嗯,黑漆漆的,适合睡觉!哎呀,偷得浮生几日闲啊……”玉潇然往牢吏打开的暗牢的草堆上一躺,那样子还有点迫不及待迷晴惑爱。
看的带路的牢吏眼珠子快邓出来了,眼睛咕噜噜转着,不敢笑出声,连带着训练有素的侍卫都是一脸诧异,这……这余大人是做客来了?
看过进牢房哭的、骂的、喊冤叫屈的、默不作声的,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还未等几人有所反应,便见侧躺的玉潇然支起上身,看着落锁的牢吏和几个侍卫笑眯眯道:“几位小哥儿,多谢带路了啊!”
侍卫一脸惊恐,失心疯,这余大人一定是吓疯了,不过话说回来,搁了谁摊上这事便也正常不起来,便有些同情,那领头侍卫对着愣愣的牢吏道:“这是余冉余大人,圣上有旨,暂且关压在这里严加看管,皇上只说暂且关压,并没摘去余大人官职,尔等小心着点,不得怠慢。”
“噢,是是是,小的明白,侍卫大人您慢走!”牢吏反应过来。
玉潇然望了一眼落荒而逃的侍卫,满脸笑意,牢吏立刻摇了摇头:“唉,真是可怜!听说这余大人当日空手降凶兽,那是怎样的威风凛凛,如今才多久啊,就落得个此番光景,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牢吏大哥,你就不怕这话传了出去招来杀身之祸吗?”玉潇然听着牢吏的嘟囔,依旧笑眯眯的看向一脸老实相的牢吏。
“怎么会,我只是随便……”话说到一半,牢吏斗然瞪大了眼,“余余大人,你你你没疯啊?啊,呸!”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牢吏赶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玉潇然撇了撇嘴巴:“我说牢吏大哥,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疯了?”“哎呦,余大人,小的该死,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牢吏一脸诚惶诚恐的向玉潇然躬身。
玉潇然不甚在意道:“牢吏小哥儿,这天牢甚是无聊,你陪我说说话吧!”
“大人莫再小哥儿小哥儿的叫了,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姓杨单名一个敛。”
玉潇然重复:“羊脸?”随即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大人!”
牢吏想是个老实人,红了脸,“是木字杨,收敛的敛,家母希望小的做人要知道谦让,所以起了个这名字。”这杨敛想是被嘲笑惯了,也不恼,慌忙向玉潇然解释道。
玉潇然依旧哈哈笑个不停,哪里有半分担心的样子。
于是乎,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中,长袖善舞的余大人和这牢房一小吏侃侃而谈……
一刻钟后,牢头唤了杨敛出去,玉潇然耳朵尖,老远听到这牢头训斥杨敛的声音:“杨敛,你傻了,这余大人有通敌卖国之嫌,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还去和他说话,你不怕掉脑袋!”
“我倒觉得这余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你懂什么!懒得跟你说,我是看你老实……”
声音渐行渐远,玉潇然耸了耸肩,笑笑,躺下去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是夜,玉潇然眼睛晶亮晶亮地瞅着仅仅巴掌大小的天窗上透下来的一寸月光,嘴里叼着根野草,呷吧呷吧觉得很甜,比晚上那硬馒头好吃多了,嘴角一斜:“少年愁,少年游,少年不知愁白头,烤鸭再不送我手,师姐必打烂你的头!”
“嘿嘿,师姐鼻子真灵!”一声谄笑从暗处传来,随即露出青谨那张带着面具的那张清秀的脸,“我不是看师姐这秸草吃的香,不忍心打扰么!”
“慎呢?没来?”玉潇然偏了偏头看看。
“我把狱卒都谜晕了,用的我新发明的飘飘香,神不知睡着鬼不觉醒来,厉害吧黑萌进化史!慎在外面警惕着。”说着,还掏出从狱卒那里拿来的钥匙把门打开,将手中的美味递给玉潇然,又看着牢门道:“你倒是躲在这乐清闲,那相府可翻了天了,你那婉儿妹妹的眼泪,快把相府淹了,弄的你岳父一晚上都没回,不过据说是找钟怀仁去了。”
玉潇然咬了一口鸭脖子,呜噎不清说:“那你就不会安慰安慰人家,说不定到时候师姐我恢复了女儿身,那宋婉真一不小心就相中你了!女大三抱金砖啊!”
“朋友妻不可欺,况且师姐的我更不敢抢了!”青谨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啧啧啧!”又一道声音从暗处传来,“天牢里啃着烤鸭侃侃而谈的除了小然儿,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玉潇然打了个寒颤,抱着烤鸭一嘴油腻地看着从暗处缓缓走来的龙延拓:“拜托天行大太子,我这罪名将将有了转机,您是来砸场子的?”
“呵呵,害然儿入狱的是我,作为礼仪之邦,我当然要来探视一番聊表慰藉了。”龙延拓不恼,笑眯眯的步过来,依着另一边牢门。
玉潇然翻了翻白眼,看着牢门口一左一右的两个门神,不用说,一定是青谨将这只死狐狸放进来的!
而且,青谨见了天行太子竟然还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这几人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鼻孔出气了!
玉潇然不满道:“拜托,谨,你认清事实好不好,师姐我是因为他。如今才这么惨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