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道:“大大人,草民小女……只有只有六岁啊,但求大人做主!”
玉潇然脸色阴沉:“唐大人,这又作何解释?”
“余大人!”唐俞脸色微变,“余大人虽贵为钦差,但皇上只授以瘟疫事宜,长垣之内的大小事宜,不在大人管辖范围之内,瘟疫事宜大人处理地很是完美,回京之后皇上必会予以嘉奖,大人还是做好分内之事为好西凉铁骑!”
玉潇然微凛:“本官若非过问不可呢?”
“钟大人与余大人同为御点钦差,可否提醒一下余大人?”唐俞见说不动玉潇然,抬头向门外钟怀仁道。
钟怀仁冷声道:“抱歉,唐大人,提醒余大人并非本官分内之事,恕本官无能为力!顺便提醒大人一句,巡私惘法,草菅人命,可要比余大人关心贵地民生案情这罪名大的多!”一句话,不仅警告了唐俞,而且还化解了唐俞口中玉潇然擅闯公堂,逾职办案这子虚乌有的罪名!
“你!”唐俞脸色煞白看了一眼钟怀仁,又看着玉潇然,“余大人,插手此事可是对大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本官办事向来随心,不论得失,多谢唐大人提点!”玉潇然坚定不移。
“你!这么说大人这闲事是管定了?”唐俞脸色铁青。
“非管不可!还请唐大人立刻将凶手辑拿归案,还这位大叔和姑娘一个公道!”玉潇然紧盯唐俞,施加压力。
唐俞静默片刻,方道:“好好!还一个公道!”
玉潇然刚稍一放松,便听唐俞道:“刁民袁长贵和袁娇,诬陷他人,公然辱骂朝廷命官,不思悔改,各自杖责四十,打入大牢,择日袁长贵贬为贱奴,袁娇贬为娼妓!来人啊,行邢!”想来这唐俞因为近日来钟怀仁和玉潇然风头正盛而心中有怒,此刻又遭玉潇然阻挠,心中哥哥是愤懑不已。
“大人不可!”旁边师爷惊呼道。
四下哗然,指责声怒骂声小声响起。
“哼!”唐俞一声轻哼,“本官办案,向来衣法行事,再有异议者,处以扰乱公堂之罪!”
四下立即噤声。
“狗官,你敢!”玉潇然一声大喝,心中更是怒火熊熊。
钟怀仁上前:“唐大人,是否判决有所不妥?”
“钟大人,余大人!”唐俞加重口气,“本官敬二位贵为钦差,但并不代表二位可以插手本官办案!”
“本官可以不插手,但若大人执意如此,本官定将长垣各项事宜细细写入奏折之中,禀明皇上!”钟怀仁冷声。
唐俞依旧顽固不化:“大人如何下官插手不得,下官如何大人也同样不得干扰,来人呐,还不行邢,更待何时!”
钟怀仁脸色铁青,小声对身侧站立不动的玉潇然道:“这唐俞竟如此荒唐行事,待回京之后,必定参其一本!”
这边说着,那边棍杖已经举起,眼看那中年男子再受不得杖刑,否则必然血尽而亡,玉潇然再也压制不住自己。
“哎呦!”两边衙役应声倒下,玉潇然已然出手!
“余大人!这是为何!”唐俞拍案而起,“余大人再妨碍办案,休怪本官无情了!”
玉潇然眼神冷冽,看得唐俞猛地一个哆嗦,玉潇然一步步上前,两眼通红:“今日,本官不但要管定此事,还要为民除害!”说罢,顺手抽出身旁一个衙役腰间的刀,一步步逼近。
“你……你……余大人……”唐俞一见玉潇然抽刀,终于知道惹怒了眼前的瘟神,不禁连连后退,“你干什么?杀我?不……不不,你不能……你没有权利杀我!来来人啊,快快,快拦住他!”
玉潇然看着身侧蠢蠢欲动的衙役:“今日本官手刃狗官,谁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官无情外星皇族!”
身侧衙役犹豫不前。
“贤弟!贤弟不可!”钟怀仁惊呼,上前扯住玉潇然不放。
“有何不可!”玉潇然侧目,伸手点上钟怀仁穴道,使之动弹不得,“今日,谁也拦不得我!”
大堂内鸦雀无声,师爷早已吓得缩在一旁,只有唐俞看着玉潇然步步紧逼的身影惊恐地不停后退:“余余大人,你……你不能杀我,本官乃朝廷命官,就算皇上要杀,也需大理寺会审,你……你若杀了我,你……你也活不成……我我妹妹乃当今……”
“先杀了你,余下的事,自不必唐大人费心!”玉潇然打断唐俞的话,“至于唐大人有何后台,本官为民除害,自是不怕!”
“你……你……”唐俞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会连连后退。
玉潇然上前一步,举起手中利刃:“拿命来吧!”
“啊”地一声,在玉潇然手中利刃决绝落下之时应时而止,唐俞已然断气,双目圆睁,看似心有不甘。
身后钟怀仁动弹不得,只有苦笑一声。
众人被这一变故震得愣神半晌,片刻之后,不知谁反应过来,欢呼一声:“狗官死了!”
接着,欢呼之声接二连三:“狗官死啦,好哇,狗官死了!”
“余大人,余大人为民除害了!”
“狗官真的死了?!余大人杀了狗官……”
“死得好啊……”
“……”
钟怀仁欲言又止,随即无奈摇了摇头,百姓只知贪官该杀,却不知擅自杀伐的后果。
玉潇然丢下手中滴着血的利刃,解开钟怀仁的穴道,高声道:“唐俞已死,余冉杀害朝廷命官,不得行事,按照我朝律例,此案交由钟大人处